第七章 我去……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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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正在油灯下快乐数钱的老板娘立时一惊，张嘴就要喊，一只脏兮兮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大哥？”
老板娘回头一看，只见他大哥披头散发，面容苍白的坐在那儿，手指扣住了桌角，留下五个清晰爪印……
如此狼狈不堪的情景……难道，失败了？
“快……快……弄点水。”
胡来福紧接着从后方跑来，刚一进门，拄着腿气喘吁吁的缓气，朝着老婆吩咐了一声。
老板娘没动。
陈孤雁却动了！
他沉着脸，运起三成内力，重重一脚带着呼喝风声朝着胡来福踢去，嘭的一声，体质极差的胡来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到了墙上，口中溢出鲜血。胡来福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擦去血迹，面无表情。见此，陈孤雁更怒，腰胯一拧，重拳又要临身！
陈孤雁本就以成名，这一下要是打上，胡来福这货不死也得残！
“大哥！不要！”
老板娘来不及阻止，只梨花带雨的哭喊一声。
“轰——”
一声闷响，半拳入墙！
老板娘赶紧抓住机会挡在胡来福面前，颤声道：“哥，到底怎么了？”
陈孤雁阴狠的盯着胡来福：“问他！”
老板娘也干脆，豁然起身，朝后就扇了一巴掌，“啪”音清脆：“说！”
这一声虽响，可力道却不重，胡来福看着这个女人哭泣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凶悍的老婆其实很美。
“咳咳……消息……消息有误，小乞儿背后另有高人。我们到了那儿后，就让赵三下手。明明毒物已经放好，屋外又有大哥看着，小乞儿根本不可能还活着，可刚要进去，就听到了一声怒喝，声音像打雷一样，估计在镇外都能听见，其中又夹杂着极为高深的内力……所以……”
胡来福缓缓摇头，其意不言自明。
“不可能！”
胡来福抬头看着斩钉截铁的老婆，声音放缓，但异常坚定道：“是我二人亲耳所听……”
老板娘明白了事情经过，提起的心放了下去，闻言轻笑一声道：“你不信？这个小镇子就巴掌这么大，我们这里又是酒楼，消息天然灵通。只要花点钱，就是哪边飘来一只陌生的苍蝇我都能知道，更何况那么大一个活人？！任凭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分毫不漏，再者说，若他武功极高，足够横行，又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来到这小地方！”
陈孤雁和胡来福渐渐动容……
“而且，你说的话本就矛盾……我不是说你在说谎……试想一下，假如你们真的遇到了那种级别的高手，他还是来保护那个小叫花的……会容许一个痞子在门前放毒？会在你们全都显出踪迹之后才断喝出声？”
“咣——”
好像一口大钟在两人脑中响彻，轰鸣如雷。
旁观者清，在老板娘的条理分析之下，此事竟然漏洞百出！
“可是……那声音……”
老板娘扶起那不争气的两百来斤，没好气的说道：“真是笨！你忘了那个疑似少林弃徒的姓刘的？”
“哦~~”
胡来福一脸恍然大悟：“是他在装神弄鬼？这家伙平时窝囊，没想到鬼点子倒不少！”
“哼！和尚没有一个好东西！”
“媳妇别生气……还有饭没？”
“我……你，你这个饭桶！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怎么跟了你这么个……”手脚并用。
“疼疼疼疼”
……
老板娘和老板打情骂俏，完全忽视了刚被戏耍完的陈孤雁，陈孤雁孤零零坐在椅子上，双拳紧握，胸腹中燃起的怒火烧的他疼痛难忍！
耻辱！
这是赤-裸-裸的耻辱！
身上凌乱的衣衫、墙上的拳坑、胡来福身上的脚印仿佛全在嘲笑他……胆小怯懦，被一嗓子吓丢了魂！
“林小七！！！”
陈孤雁恨得牙痒痒，良久，突然站起，道：“天色已晚，你们先休息。”
老板娘惊讶，险些忘了大事，急声提醒：“大哥，现在天黑，小乞儿就算和那和尚一起逃走，也不会多远，镇子三面环山，出镇的路只有一条，后院还有两匹快马，你……”
“我说……休息……”
阴恻恻的声音，让老板娘立刻住嘴。
“砰——”
房门关上。
留下呆立的两人。
胡来福拍拍媳妇的肩，无声安慰。
这败家媳妇，刚刚的聪明劲哪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丑……亡羊补牢当然是最佳选择，但如果做了，也就等于承认了先前的不堪……
你老公脸厚心大，无所谓，但你哥……呵呵……
……
……
小七抽了根棍子，挑着那包行囊，用大师兄标准的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刘叔家门前，习惯性的抬脚想踹，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刘叔~刘叔？刘叔你在没？”
做贼似的小声叫了好几遍，没人应。
一股凌厉掌风突然从身侧袭来！
小七脸上笑容不变，一回身，甩开棍上行囊大力抽了过去。
刘叔单手格挡，右手一式，斜身、踏地，欺身而上。
小七没玩过棍，再用它纯是找死，当即甩开长棍，开始用刘叔交过的基本功夫跟他对招，可刘叔试探的有点狠，内力虽没用多少，但精妙的招式却让小七吃不消，打着打着，倔脾气又上来了，死命支撑着就是不倒，心里苦苦遏制着狠狠给刘叔那里来一爪子的冲动……
小七招式粗鄙，完全的实用派路子，本着“不挨打、尽可能还手”的原则竟然用那些杂七杂八的烂招式在刘叔手下勉强支撑下来，这让刘叔大为惊奇。
他一手教导，知道小七潜力，就像根弹簧，给他越大的压力，只要不跨，就越可能给你惊喜。
而更让他奇怪的是，小七有时候动作迟滞，常常临时换招，给他一种像是想用某招，又因为某种原因硬生生憋着的感觉……
臭小子！
给我玩这套！
刘叔招数一变，双掌瞬时温吞如水，绵绵柔力或贴、或靠，脚下步法却又是另一种风格，干脆利落，浅尝辄止，能用半分侧身躲开攻击，身体就绝不多动一下，整个人仿佛一股清风，看不透、摸不着……
路数突变，小七一愣神的功夫，一只手携巨力向胸前袭来。
危急之下，全然忘了什么隐藏不隐藏的，目光一冷，身体向前弓下，将将躲开刘叔势在必得的一掌。
这时候还看不出章法，但小七已将后背暴露。
还是太年轻啊，刘叔暗暗发笑，后脚向前一步，右手变掌为拳，刚要砸下，结束战斗，小七忽然手爪上抓，掐向咽喉……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刘叔眉头轻皱，放弃攻击，转而手画浑圆，拨开他的手。弃功为守，刘叔主动退让，但小七却疯了一样得理不饶人，另一爪迅猛攻至，仍旧只取咽喉……
“这爪法全无退路，一味猛攻要害……”他摇了摇头，刚要以同样招数化解，手爪突然猛力下撕，接着去势一转，抓向后腰腰眼……腰眼乃腰部奇穴，别称鬼眼，若小七内力充实，这一击之下，内气透体，能从根本上让中者绝子绝孙，且药石无力！
刘叔心惊之下，赶忙侧身快躲，就见另一只利爪如同鬼手般抓住了机会狠抓向他第二腰椎棘突旁开1寸半。此处——肾俞穴。
刘叔彻底震惊，倒吸口凉气！
再不迟疑，全身内力涌动，手掌向前探出，霎时，无数虚幻掌影层层叠叠，影影绰绰，仿佛千军万马向小七碾压而来。
小七动作受阻，方才积聚的气势一泻千里。
立刻招架不住，步步败退。
刘叔抓住空挡，手掌凶猛印上小七胸前，转瞬之间以绵力将其送出五步开外，举重若轻。
小七踉跄后退三步，方才勉强止住身形。
狠狠甩了甩头，又面露茫然的看了看无表情的刘叔，才反应过来，立刻老实，垂手静立。
“小七……”刘叔先开口，淡淡问道，“刚刚那两招攻的是什么位置，击中之后又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那个刘叔，其实我是来，来，来……好吧，我知道。”
本想蒙混过关，可刘叔根本不吃这套，只定定的看着他。
小七怂了……
“腰眼，肾俞……一个损肾府，绝子嗣，另一个毁气机，伤身可致瘫痪……如此危险歹毒的武功，真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
刘叔叹息着，明显在为这个根骨绝佳却越长越歪的幼苗发愁。
小七低着头，一副恭敬听候发落的样子……
实际上压根没往心里去，此刻正魂游天外……
岀镇之后去哪儿玩呢？
云南大理环境好，名胜古迹多，对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段誉那个花痴，当然了，这是遗传，也不能怪他……嗯，苏州也不错，好吃的多，糯米团子、青团子、炒肉团子、啥啥团子……不行了，想想就要流口水，好像慕容复他家也在苏州，还有那个什么琅嬛福地，有很多秘籍……到底去哪儿呢？真是愁啊！
“去少室山。”
小七还在斟酌，闻言顺嘴道：“少林寺的地盘啊……”突然灵光一闪，高兴的一拍手：“藏经阁！哈哈，书非借不能读也，决定了！小爷就去盗《易筋经》跟七十二绝技！哈哈哈……”
正叉腰大笑，迎面是刘叔铁青铁青的脸……
“哈哈哈……啊……咳咳……刘叔，快快忘记，刚刚都是幻觉，你什么都没听见……”
小七情急之下，就要用自己从电视上看来的催眠术往刘叔眼前招呼，想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惜……
“小七，答应我，去少林寺一年……不然我就是拼着被你记恨一辈子，也要硬留你在此，绝不能就这么看着你走入歧途！”刘叔说的坚决，走上来摸着他的头：“你根骨上佳，有很多奇怪事物，更兼古灵精怪，我行我素，若然为祸，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刘叔知道你不喜欢啰嗦，也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一帮和尚在你身旁念经讲道……刘叔也年幼过，那滋味并不好受，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秉持一颗正道之心，勇敢坚强的行走世间……”
刘叔，你是不是被后世的演说家附身了？
小七眨巴着眼，我一个奔三的小伙子都快让你给洗脑了。
你说去，我就去，唠叨这些搞毛啊……
这么煽情……
小七拭去眼角湿润，哭丧道：“我去，还不成……”
“好孩子。”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正在油灯下快乐数钱的老板娘立时一惊，张嘴就要喊，一只脏兮兮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大哥？”
老板娘回头一看，只见他大哥披头散发，面容苍白的坐在那儿，手指扣住了桌角，留下五个清晰爪印……
如此狼狈不堪的情景……难道，失败了？
“快……快……弄点水。”
胡来福紧接着从后方跑来，刚一进门，拄着腿气喘吁吁的缓气，朝着老婆吩咐了一声。
老板娘没动。
陈孤雁却动了！
他沉着脸，运起三成内力，重重一脚带着呼喝风声朝着胡来福踢去，嘭的一声，体质极差的胡来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到了墙上，口中溢出鲜血。胡来福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擦去血迹，面无表情。见此，陈孤雁更怒，腰胯一拧，重拳又要临身！
陈孤雁本就以成名，这一下要是打上，胡来福这货不死也得残！
“大哥！不要！”
老板娘来不及阻止，只梨花带雨的哭喊一声。
“轰——”
一声闷响，半拳入墙！
老板娘赶紧抓住机会挡在胡来福面前，颤声道：“哥，到底怎么了？”
陈孤雁阴狠的盯着胡来福：“问他！”
老板娘也干脆，豁然起身，朝后就扇了一巴掌，“啪”音清脆：“说！”
这一声虽响，可力道却不重，胡来福看着这个女人哭泣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凶悍的老婆其实很美。
“咳咳……消息……消息有误，小乞儿背后另有高人。我们到了那儿后，就让赵三下手。明明毒物已经放好，屋外又有大哥看着，小乞儿根本不可能还活着，可刚要进去，就听到了一声怒喝，声音像打雷一样，估计在镇外都能听见，其中又夹杂着极为高深的内力……所以……”
胡来福缓缓摇头，其意不言自明。
“不可能！”
胡来福抬头看着斩钉截铁的老婆，声音放缓，但异常坚定道：“是我二人亲耳所听……”
老板娘明白了事情经过，提起的心放了下去，闻言轻笑一声道：“你不信？这个小镇子就巴掌这么大，我们这里又是酒楼，消息天然灵通。只要花点钱，就是哪边飘来一只陌生的苍蝇我都能知道，更何况那么大一个活人？！任凭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分毫不漏，再者说，若他武功极高，足够横行，又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来到这小地方！”
陈孤雁和胡来福渐渐动容……
“而且，你说的话本就矛盾……我不是说你在说谎……试想一下，假如你们真的遇到了那种级别的高手，他还是来保护那个小叫花的……会容许一个痞子在门前放毒？会在你们全都显出踪迹之后才断喝出声？”
“咣——”
好像一口大钟在两人脑中响彻，轰鸣如雷。
旁观者清，在老板娘的条理分析之下，此事竟然漏洞百出！
“可是……那声音……”
老板娘扶起那不争气的两百来斤，没好气的说道：“真是笨！你忘了那个疑似少林弃徒的姓刘的？”
“哦~~”
胡来福一脸恍然大悟：“是他在装神弄鬼？这家伙平时窝囊，没想到鬼点子倒不少！”
“哼！和尚没有一个好东西！”
“媳妇别生气……还有饭没？”
“我……你，你这个饭桶！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怎么跟了你这么个……”手脚并用。
“疼疼疼疼”
……
老板娘和老板打情骂俏，完全忽视了刚被戏耍完的陈孤雁，陈孤雁孤零零坐在椅子上，双拳紧握，胸腹中燃起的怒火烧的他疼痛难忍！
耻辱！
这是赤-裸-裸的耻辱！
身上凌乱的衣衫、墙上的拳坑、胡来福身上的脚印仿佛全在嘲笑他……胆小怯懦，被一嗓子吓丢了魂！
“林小七！！！”
陈孤雁恨得牙痒痒，良久，突然站起，道：“天色已晚，你们先休息。”
老板娘惊讶，险些忘了大事，急声提醒：“大哥，现在天黑，小乞儿就算和那和尚一起逃走，也不会多远，镇子三面环山，出镇的路只有一条，后院还有两匹快马，你……”
“我说……休息……”
阴恻恻的声音，让老板娘立刻住嘴。
“砰——”
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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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败家媳妇，刚刚的聪明劲哪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丑……亡羊补牢当然是最佳选择，但如果做了，也就等于承认了先前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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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七抽了根棍子，挑着那包行囊，用大师兄标准的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刘叔家门前，习惯性的抬脚想踹，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刘叔~刘叔？刘叔你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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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凌厉掌风突然从身侧袭来！
小七脸上笑容不变，一回身，甩开棍上行囊大力抽了过去。
刘叔单手格挡，右手一式，斜身、踏地，欺身而上。
小七没玩过棍，再用它纯是找死，当即甩开长棍，开始用刘叔交过的基本功夫跟他对招，可刘叔试探的有点狠，内力虽没用多少，但精妙的招式却让小七吃不消，打着打着，倔脾气又上来了，死命支撑着就是不倒，心里苦苦遏制着狠狠给刘叔那里来一爪子的冲动……
小七招式粗鄙，完全的实用派路子，本着“不挨打、尽可能还手”的原则竟然用那些杂七杂八的烂招式在刘叔手下勉强支撑下来，这让刘叔大为惊奇。
他一手教导，知道小七潜力，就像根弹簧，给他越大的压力，只要不跨，就越可能给你惊喜。
而更让他奇怪的是，小七有时候动作迟滞，常常临时换招，给他一种像是想用某招，又因为某种原因硬生生憋着的感觉……
臭小子！
给我玩这套！
刘叔招数一变，双掌瞬时温吞如水，绵绵柔力或贴、或靠，脚下步法却又是另一种风格，干脆利落，浅尝辄止，能用半分侧身躲开攻击，身体就绝不多动一下，整个人仿佛一股清风，看不透、摸不着……
路数突变，小七一愣神的功夫，一只手携巨力向胸前袭来。
危急之下，全然忘了什么隐藏不隐藏的，目光一冷，身体向前弓下，将将躲开刘叔势在必得的一掌。
这时候还看不出章法，但小七已将后背暴露。
还是太年轻啊，刘叔暗暗发笑，后脚向前一步，右手变掌为拳，刚要砸下，结束战斗，小七忽然手爪上抓，掐向咽喉……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刘叔眉头轻皱，放弃攻击，转而手画浑圆，拨开他的手。弃功为守，刘叔主动退让，但小七却疯了一样得理不饶人，另一爪迅猛攻至，仍旧只取咽喉……
“这爪法全无退路，一味猛攻要害……”他摇了摇头，刚要以同样招数化解，手爪突然猛力下撕，接着去势一转，抓向后腰腰眼……腰眼乃腰部奇穴，别称鬼眼，若小七内力充实，这一击之下，内气透体，能从根本上让中者绝子绝孙，且药石无力！
刘叔心惊之下，赶忙侧身快躲，就见另一只利爪如同鬼手般抓住了机会狠抓向他第二腰椎棘突旁开1寸半。此处——肾俞穴。
刘叔彻底震惊，倒吸口凉气！
再不迟疑，全身内力涌动，手掌向前探出，霎时，无数虚幻掌影层层叠叠，影影绰绰，仿佛千军万马向小七碾压而来。
小七动作受阻，方才积聚的气势一泻千里。
立刻招架不住，步步败退。
刘叔抓住空挡，手掌凶猛印上小七胸前，转瞬之间以绵力将其送出五步开外，举重若轻。
小七踉跄后退三步，方才勉强止住身形。
狠狠甩了甩头，又面露茫然的看了看无表情的刘叔，才反应过来，立刻老实，垂手静立。
“小七……”刘叔先开口，淡淡问道，“刚刚那两招攻的是什么位置，击中之后又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那个刘叔，其实我是来，来，来……好吧，我知道。”
本想蒙混过关，可刘叔根本不吃这套，只定定的看着他。
小七怂了……
“腰眼，肾俞……一个损肾府，绝子嗣，另一个毁气机，伤身可致瘫痪……如此危险歹毒的武功，真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
刘叔叹息着，明显在为这个根骨绝佳却越长越歪的幼苗发愁。
小七低着头，一副恭敬听候发落的样子……
实际上压根没往心里去，此刻正魂游天外……
岀镇之后去哪儿玩呢？
云南大理环境好，名胜古迹多，对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段誉那个花痴，当然了，这是遗传，也不能怪他……嗯，苏州也不错，好吃的多，糯米团子、青团子、炒肉团子、啥啥团子……不行了，想想就要流口水，好像慕容复他家也在苏州，还有那个什么琅嬛福地，有很多秘籍……到底去哪儿呢？真是愁啊！
“去少室山。”
小七还在斟酌，闻言顺嘴道：“少林寺的地盘啊……”突然灵光一闪，高兴的一拍手：“藏经阁！哈哈，书非借不能读也，决定了！小爷就去盗《易筋经》跟七十二绝技！哈哈哈……”
正叉腰大笑，迎面是刘叔铁青铁青的脸……
“哈哈哈……啊……咳咳……刘叔，快快忘记，刚刚都是幻觉，你什么都没听见……”
小七情急之下，就要用自己从电视上看来的催眠术往刘叔眼前招呼，想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惜……
“小七，答应我，去少林寺一年……不然我就是拼着被你记恨一辈子，也要硬留你在此，绝不能就这么看着你走入歧途！”刘叔说的坚决，走上来摸着他的头：“你根骨上佳，有很多奇怪事物，更兼古灵精怪，我行我素，若然为祸，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刘叔知道你不喜欢啰嗦，也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一帮和尚在你身旁念经讲道……刘叔也年幼过，那滋味并不好受，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秉持一颗正道之心，勇敢坚强的行走世间……”
刘叔，你是不是被后世的演说家附身了？
小七眨巴着眼，我一个奔三的小伙子都快让你给洗脑了。
你说去，我就去，唠叨这些搞毛啊……
这么煽情……
小七拭去眼角湿润，哭丧道：“我去，还不成……”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