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二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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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渺思考间，只听到骆玹问道：“陈渺，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修炼天赋会怎么做？”
陈渺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认真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大多数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当然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恢复，可如果没办法恢复，我会选别的路发展。”
虽然不能修炼了很可惜，但要是真的没有办法，也不能一直钻牛角尖。
“我也想这样，但是我还有要做的事，所以不能放弃修炼。”
听到这个答案，陈渺并不意外，骆玹不像是那种死脑筋的人，既然他一直没放弃修炼，那多半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他有这么深的执念。
“如果你能顺利梳理吸收灵气，其实也可以继续，关键是你身上的灵气又开始乱了。”
他连灵气都感觉不到，就算附加了符文，也只能看到体外的灵气，如果不能很好地感觉到体内的灵气，要怎么引导，怎么梳理，怎么巩固？就凭以前的经验吗？这显然不现实。
骆玹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听到陈渺这么说，略为诧异：“是吗？看来这边也还得想办法。”
谈到这里，陈渺忍不住问道：“骆玹，你实话告诉我，你跟最近聚灵的事件是不是有关？”
闻言，骆玹不由得反问道：“叶宸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
……咦？
当初叶宸和淙淙说的是这件事？
难怪刚刚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这么说骆玹也买了聚灵装置？还是说那些装置就出自他之手？
“你也买了聚灵装置？”
话音刚落，骆玹再次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原来你还不知道，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馅。”虽然陈渺对灵气的感觉很敏锐，但毕竟他也很小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怎么说呢，我也算是被坑了，我的确给别人做过一种跟灵气相关的装置，仅仅只是存储用的，类似锁灵阵，没想到这个装置居然会被刻入其它东西，当做聚灵装置使用，再次出现在我们的城市。”
陈渺蹙眉问道：“你把它卖给别人，然后被改装了？”
骆玹点头：“是的。”
这么说来，那位卖聚灵装置的人其实也在用聚灵装置，卖出一部分其实是想混淆视听？转移别人的视线？
目前为止，聚灵的场所在他们城市出现最多，要是联盟查起来，肯定会查到他们这边，到时候极有可能会查到骆玹。
就算骆玹真的是被坑的，一旦查到他，那很多事情可就说不清了。
“那不就简单了，只要告诉联盟组那位顾客的信息就行了，如果真不是你的问题，你也不会受到多少影响。”最主要的是先发制人，要在联盟查到他之前把事情说清楚，陈渺问道，“你们没签了保密协议吧？”
托王娅茜的福，如今她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个。
“没有……”骆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后苦笑了下，“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他显然不想在谈这个话题，“出去吧，我请你吃烤肉串。”
“好。”陈渺把装着小机器人的袋子递给他，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装置的事，叶宸为什么找他？以他的性格，没涉及到他的利益，应该不会特意又来找骆玹一次，而且还在门口设下了禁制。
她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刚刚陈渺过来，刚好是小吃摊的高峰期，现在出来，人稍微少了一些，骆玹接了老板的班，先给剩下的客人烤好了肉串，又给陈渺烤了十串。
数量有点多，陈渺没能全部吃完，打包了剩下的准备给陈皓带回去，见骆玹还在忙，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走出一段路，陈渺拍了拍背包，传音过去：“Q仔，你觉得刚刚骆玹说的可信度高吗？”
Q仔答道：“还行吧，但可以肯定一点，他没全坦白。”
“我也有同感。”感觉骆玹还瞒着一些事，或许有必要找叶宸再了解下情况，毕竟是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他犯错。
结果去公交车站的路上，她就遇到了叶宸，对方似乎也有事找她。
“陈渺，有时间吗？”
“一小会的话，没问题。”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淙淙很尽职地布下了禁制，然后从叶宸的口袋里爬了出来。
“真是憋死我了。”他朝陈渺挥挥手，“陈渺，你跟那小子聊过了吧，他怎么说？”
陈渺知道他指的是骆玹，便答道：“我让骆玹主动跟联盟坦白，他好像是同意了。”
“还是你厉害，刚刚宸跟他说了那么明白都没反应，如果不是这事闹得太大会影响到宸，我们也懒得多管闲事。”
“能问一下是什么影响吗？”怎么想都没办法把叶宸和装置的事联系到一起，叶宸都没继续修炼，也不像是缺灵石的样子，灵气被抽走好像也影响不到多少。
“这个啊……”淙淙看了叶宸一眼，“宸，确定要告诉她吗？虽说她是那位老前辈的后人……”
叶宸点点头：“没事，就当是赌一把。”
“那好，那就赌吧，虽然胜算不大。”想要别人帮忙，的确要稍微诚恳一点，只要不全盘托出就行了。
突然被嫌弃了修为的陈渺，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们，等着他们的后文。
叶宸说道：“你应该从淙淙那听到过，我的修为有问题。”
“嗯，的确提到过。”具体来说，是肉身的修为不对劲吧，好像要比元神弱，但至少应该也在筑基，因为她看不出。
“之前有次意外，我肉身的修为跌了不少，如今和元神相差甚大，平时一直压制着元神的修为，但一旦身子受重伤，压制的力量就会减弱，所以需要灵符辅助。”
听到这，陈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上次在灵矿山，他受伤之后，淙淙会急忙给他贴上灵符。不过要什么样的伤，才能只让肉身的修为受损？
“我之所以暂停修炼，一直在练习机甲，是因为操作机甲相对于其它锻炼体能的方式更适用于我。”
“我还以为机甲操作对精神力，或者元神的影响更大些。”
“机甲的驾驶舱目前进行了七次大更新，操作形式也推出了三种，最新推出的的确对元神影响更大。”
三种？
陈渺还以为只有两种，看样子机甲的发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那你的机甲零件损伤比别人快跟这个有关吗？好像不是操作上的问题。”
“淙淙能布下一个禁制，里面的时间流逝和外面不一样。”这并不是什么太稀罕的能力，只不过现在知道的人很少罢了，叶宸也就没有特别保密。
陈渺不由得朝淙淙看去：“原来你这么厉害。”原本还以为他只能布下隔离或者防御的禁制。
得到了陈渺的夸奖，淙淙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很厉害，一般般啦，不过就算不进入禁制，宸的机甲损耗也要比别人更大。”
的确，上次祝屹然的零件，他才用了一小会就报废了，可是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是没说明聚灵对他的影响是什么。
整理了下先前听到的所有细节，陈渺猜测道：“你们说的影响，莫非跟黄玲珑有关？”之前在杂货店，他们好像就提到了黄玲珑。
淙淙点头：“答对了，黄玲珑这次来，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聚灵的事来的，这次的影响和之前展宏街那次不一样，范围太大，如果不尽快解决肯定会引起众怒的。”
他郁闷地摸了摸怀里的珠子，“黄玲珑是周根颜的传人，能绘制捕影阵，如果她在附近捕捉到当年发生的事，那宸也会有麻烦。”
……捕影阵？这是陈渺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虽然不知道这阵法是干什么用的，但从淙淙的话里来看，她大概能猜到：“那当初展宏街的聚灵事件，跟骆玹有关吗？”应该是有关的，不然当时叶宸也不会误会她也知道他聚灵的事，那时候装置的事可还没出现。
淙淙诧异地眨眨眼：“咦，你不知道吗？就是他聚的灵。”
“果然是这样。”记得第一次见到骆玹，就是在展宏街那边，而不久后就发生了聚灵事件，那次事件发生得太巧，Q仔刚好转化了劫雷，她和Q仔还担心了好一阵子，“这次骆玹说他只是做了装置，没有进行聚灵，应该没在骗我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陈渺觉得骆玹应该没有说谎，不然这种谎言太容易戳穿。
“他没有骗你，这一次他的确没聚灵。”
“那就好，等回家我再发信息劝劝他。”陈渺松了口气，他没有继续做错事就好，第一次聚灵的范围比较小，外加上他那时还是在校生，在校表现又好，应该可以从宽处理。
可是这次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如果真是他主使的，那就没那么便宜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联盟可不会听他辩解。
“那就麻烦你了。”淙淙笑着说道，“对了，陈渺，我看你的修为还没突破吧，刚好宸有礼物给你，可能帮得上忙。”
叶宸纠正道：“不是礼物，算是预付的报酬。”
“好啦好啦，是报酬是报酬，特意去取的报酬。”淙淙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渺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说是报酬，那肯定是有事需要她帮忙。
“和上次的灵符有关，你们家是千年传承的修真大家族，或许会有此类灵符或阵法保留，希望你能帮忙留意。”
陈渺点点头：“留意倒是没问题，但我觉得既然是失传类的符文阵法，家里的长辈估计不会让出来，除非重新画了卖给你。”
“这事另谈，反正我也不一定用得上，就是想多寻一份保障。”
淙淙附和道：“是啊，这事你先不用太挂心，来看看‘报酬’吧，本来想早点给你的，但前段时间宸在灵矿山受了点伤，伤好后又听到了这种事，所以没顾得上。”
陈渺急忙打量了下叶宸：“你又在灵矿山受伤了？”
淙淙点点小脑袋：“是啊是啊，被机关陷阱伤到的，就是个小伤，说来也好笑，那些东西都是他以——”就在这时，叶宸低咳了一声，淙淙急忙止住了声音，讪笑一声，“反正这心法能帮上你的忙就好了。”
“心法？是修炼的心法吗？”原本好奇淙淙那半句没说完的话，一听到是心法，陈渺忍不住问道。
淙淙从储物袋里抱出一块玉简：“是啊，是修炼的心法，就在这里面，使用方式你应该知道的。”
“谢谢。”陈渺接了过来，“等我学会了就还给你们。”
“不用，反正就是个低阶的修炼心法，对宸是没用了，你拿着吧，学会了给弟弟也行呀，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那我就不客气了。”
虽然和灵矿山的修士一样，听起来像是为了让她能帮上忙才提供给她的帮助，但感觉却完全不同。
大概是和叶宸接触久了，比较了解他的为人，总觉得他给她这个玉简，还特意找了个劣质的借口。
聊完这些，淙淙便躲回了叶宸的口袋里，撤去了禁制。
离开前，叶宸说道：“陈渺，刚刚的事，你和你的法器记得保密。”
“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Q仔刚刚一直在包里装死，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和他们告别后，陈渺回到公交车站，运气还算不错，刚到不久就来了一辆公交车。
等车子停稳打开门，她就走了过去，然而她迈出脚步，脚下突然一空，紧接着眼前出现一片绚丽的星空，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突然开始急速下落，眼看就要砸到地面上了！
……什么情况？
她急忙给自己附加了低飞的符文，险险落到地上。
还没来不及判断发生了什么情况，陈渺便听到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小丫头，你胆子倒是够大，聚灵的装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在身上，周身的灵气也这么不自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聚灵吗？”
聚灵装置？
陈渺快速消化了下这段话。
她的包里除了叶宸给的玉简，就只有Q仔了。
莫非是指Q仔？！
这是被误会了？
在陈渺思考间，只听到骆玹问道：“陈渺，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修炼天赋会怎么做？”
陈渺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认真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大多数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当然会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恢复，可如果没办法恢复，我会选别的路发展。”
虽然不能修炼了很可惜，但要是真的没有办法，也不能一直钻牛角尖。
“我也想这样，但是我还有要做的事，所以不能放弃修炼。”
听到这个答案，陈渺并不意外，骆玹不像是那种死脑筋的人，既然他一直没放弃修炼，那多半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他有这么深的执念。
“如果你能顺利梳理吸收灵气，其实也可以继续，关键是你身上的灵气又开始乱了。”
他连灵气都感觉不到，就算附加了符文，也只能看到体外的灵气，如果不能很好地感觉到体内的灵气，要怎么引导，怎么梳理，怎么巩固？就凭以前的经验吗？这显然不现实。
骆玹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听到陈渺这么说，略为诧异：“是吗？看来这边也还得想办法。”
谈到这里，陈渺忍不住问道：“骆玹，你实话告诉我，你跟最近聚灵的事件是不是有关？”
闻言，骆玹不由得反问道：“叶宸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
……咦？
当初叶宸和淙淙说的是这件事？
难怪刚刚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他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这么说骆玹也买了聚灵装置？还是说那些装置就出自他之手？
“你也买了聚灵装置？”
话音刚落，骆玹再次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原来你还不知道，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露了馅。”虽然陈渺对灵气的感觉很敏锐，但毕竟他也很小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怎么说呢，我也算是被坑了，我的确给别人做过一种跟灵气相关的装置，仅仅只是存储用的，类似锁灵阵，没想到这个装置居然会被刻入其它东西，当做聚灵装置使用，再次出现在我们的城市。”
陈渺蹙眉问道：“你把它卖给别人，然后被改装了？”
骆玹点头：“是的。”
这么说来，那位卖聚灵装置的人其实也在用聚灵装置，卖出一部分其实是想混淆视听？转移别人的视线？
目前为止，聚灵的场所在他们城市出现最多，要是联盟查起来，肯定会查到他们这边，到时候极有可能会查到骆玹。
就算骆玹真的是被坑的，一旦查到他，那很多事情可就说不清了。
“那不就简单了，只要告诉联盟组那位顾客的信息就行了，如果真不是你的问题，你也不会受到多少影响。”最主要的是先发制人，要在联盟查到他之前把事情说清楚，陈渺问道，“你们没签了保密协议吧？”
托王娅茜的福，如今她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个。
“没有……”骆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后苦笑了下，“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他显然不想在谈这个话题，“出去吧，我请你吃烤肉串。”
“好。”陈渺把装着小机器人的袋子递给他，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装置的事，叶宸为什么找他？以他的性格，没涉及到他的利益，应该不会特意又来找骆玹一次，而且还在门口设下了禁制。
她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刚刚陈渺过来，刚好是小吃摊的高峰期，现在出来，人稍微少了一些，骆玹接了老板的班，先给剩下的客人烤好了肉串，又给陈渺烤了十串。
数量有点多，陈渺没能全部吃完，打包了剩下的准备给陈皓带回去，见骆玹还在忙，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走出一段路，陈渺拍了拍背包，传音过去：“Q仔，你觉得刚刚骆玹说的可信度高吗？”
Q仔答道：“还行吧，但可以肯定一点，他没全坦白。”
“我也有同感。”感觉骆玹还瞒着一些事，或许有必要找叶宸再了解下情况，毕竟是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他犯错。
结果去公交车站的路上，她就遇到了叶宸，对方似乎也有事找她。
“陈渺，有时间吗？”
“一小会的话，没问题。”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淙淙很尽职地布下了禁制，然后从叶宸的口袋里爬了出来。
“真是憋死我了。”他朝陈渺挥挥手，“陈渺，你跟那小子聊过了吧，他怎么说？”
陈渺知道他指的是骆玹，便答道：“我让骆玹主动跟联盟坦白，他好像是同意了。”
“还是你厉害，刚刚宸跟他说了那么明白都没反应，如果不是这事闹得太大会影响到宸，我们也懒得多管闲事。”
“能问一下是什么影响吗？”怎么想都没办法把叶宸和装置的事联系到一起，叶宸都没继续修炼，也不像是缺灵石的样子，灵气被抽走好像也影响不到多少。
“这个啊……”淙淙看了叶宸一眼，“宸，确定要告诉她吗？虽说她是那位老前辈的后人……”
叶宸点点头：“没事，就当是赌一把。”
“那好，那就赌吧，虽然胜算不大。”想要别人帮忙，的确要稍微诚恳一点，只要不全盘托出就行了。
突然被嫌弃了修为的陈渺，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们，等着他们的后文。
叶宸说道：“你应该从淙淙那听到过，我的修为有问题。”
“嗯，的确提到过。”具体来说，是肉身的修为不对劲吧，好像要比元神弱，但至少应该也在筑基，因为她看不出。
“之前有次意外，我肉身的修为跌了不少，如今和元神相差甚大，平时一直压制着元神的修为，但一旦身子受重伤，压制的力量就会减弱，所以需要灵符辅助。”
听到这，陈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上次在灵矿山，他受伤之后，淙淙会急忙给他贴上灵符。不过要什么样的伤，才能只让肉身的修为受损？
“我之所以暂停修炼，一直在练习机甲，是因为操作机甲相对于其它锻炼体能的方式更适用于我。”
“我还以为机甲操作对精神力，或者元神的影响更大些。”
“机甲的驾驶舱目前进行了七次大更新，操作形式也推出了三种，最新推出的的确对元神影响更大。”
三种？
陈渺还以为只有两种，看样子机甲的发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那你的机甲零件损伤比别人快跟这个有关吗？好像不是操作上的问题。”
“淙淙能布下一个禁制，里面的时间流逝和外面不一样。”这并不是什么太稀罕的能力，只不过现在知道的人很少罢了，叶宸也就没有特别保密。
陈渺不由得朝淙淙看去：“原来你这么厉害。”原本还以为他只能布下隔离或者防御的禁制。
得到了陈渺的夸奖，淙淙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很厉害，一般般啦，不过就算不进入禁制，宸的机甲损耗也要比别人更大。”
的确，上次祝屹然的零件，他才用了一小会就报废了，可是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是没说明聚灵对他的影响是什么。
整理了下先前听到的所有细节，陈渺猜测道：“你们说的影响，莫非跟黄玲珑有关？”之前在杂货店，他们好像就提到了黄玲珑。
淙淙点头：“答对了，黄玲珑这次来，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聚灵的事来的，这次的影响和之前展宏街那次不一样，范围太大，如果不尽快解决肯定会引起众怒的。”
他郁闷地摸了摸怀里的珠子，“黄玲珑是周根颜的传人，能绘制捕影阵，如果她在附近捕捉到当年发生的事，那宸也会有麻烦。”
……捕影阵？这是陈渺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虽然不知道这阵法是干什么用的，但从淙淙的话里来看，她大概能猜到：“那当初展宏街的聚灵事件，跟骆玹有关吗？”应该是有关的，不然当时叶宸也不会误会她也知道他聚灵的事，那时候装置的事可还没出现。
淙淙诧异地眨眨眼：“咦，你不知道吗？就是他聚的灵。”
“果然是这样。”记得第一次见到骆玹，就是在展宏街那边，而不久后就发生了聚灵事件，那次事件发生得太巧，Q仔刚好转化了劫雷，她和Q仔还担心了好一阵子，“这次骆玹说他只是做了装置，没有进行聚灵，应该没在骗我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陈渺觉得骆玹应该没有说谎，不然这种谎言太容易戳穿。
“他没有骗你，这一次他的确没聚灵。”
“那就好，等回家我再发信息劝劝他。”陈渺松了口气，他没有继续做错事就好，第一次聚灵的范围比较小，外加上他那时还是在校生，在校表现又好，应该可以从宽处理。
可是这次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如果真是他主使的，那就没那么便宜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联盟可不会听他辩解。
“那就麻烦你了。”淙淙笑着说道，“对了，陈渺，我看你的修为还没突破吧，刚好宸有礼物给你，可能帮得上忙。”
叶宸纠正道：“不是礼物，算是预付的报酬。”
“好啦好啦，是报酬是报酬，特意去取的报酬。”淙淙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渺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说是报酬，那肯定是有事需要她帮忙。
“和上次的灵符有关，你们家是千年传承的修真大家族，或许会有此类灵符或阵法保留，希望你能帮忙留意。”
陈渺点点头：“留意倒是没问题，但我觉得既然是失传类的符文阵法，家里的长辈估计不会让出来，除非重新画了卖给你。”
“这事另谈，反正我也不一定用得上，就是想多寻一份保障。”
淙淙附和道：“是啊，这事你先不用太挂心，来看看‘报酬’吧，本来想早点给你的，但前段时间宸在灵矿山受了点伤，伤好后又听到了这种事，所以没顾得上。”
陈渺急忙打量了下叶宸：“你又在灵矿山受伤了？”
淙淙点点小脑袋：“是啊是啊，被机关陷阱伤到的，就是个小伤，说来也好笑，那些东西都是他以——”就在这时，叶宸低咳了一声，淙淙急忙止住了声音，讪笑一声，“反正这心法能帮上你的忙就好了。”
“心法？是修炼的心法吗？”原本好奇淙淙那半句没说完的话，一听到是心法，陈渺忍不住问道。
淙淙从储物袋里抱出一块玉简：“是啊，是修炼的心法，就在这里面，使用方式你应该知道的。”
“谢谢。”陈渺接了过来，“等我学会了就还给你们。”
“不用，反正就是个低阶的修炼心法，对宸是没用了，你拿着吧，学会了给弟弟也行呀，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那我就不客气了。”
虽然和灵矿山的修士一样，听起来像是为了让她能帮上忙才提供给她的帮助，但感觉却完全不同。
大概是和叶宸接触久了，比较了解他的为人，总觉得他给她这个玉简，还特意找了个劣质的借口。
聊完这些，淙淙便躲回了叶宸的口袋里，撤去了禁制。
离开前，叶宸说道：“陈渺，刚刚的事，你和你的法器记得保密。”
“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Q仔刚刚一直在包里装死，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和他们告别后，陈渺回到公交车站，运气还算不错，刚到不久就来了一辆公交车。
等车子停稳打开门，她就走了过去，然而她迈出脚步，脚下突然一空，紧接着眼前出现一片绚丽的星空，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突然开始急速下落，眼看就要砸到地面上了！
……什么情况？
她急忙给自己附加了低飞的符文，险险落到地上。
还没来不及判断发生了什么情况，陈渺便听到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小丫头，你胆子倒是够大，聚灵的装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在身上，周身的灵气也这么不自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聚灵吗？”
聚灵装置？
陈渺快速消化了下这段话。
她的包里除了叶宸给的玉简，就只有Q仔了。
莫非是指Q仔？！
这是被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