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灵矿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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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陈渺便知道了对方不是淙淙。
也是，淙淙怀里的那个珠子才是本体，对方的却是铃铛，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们显然不是同一个。
那他也是叶宸的器灵吗？还是淙淙上一任主人的器灵？
在她猜测间，对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对了，淙淙上次说过的，莫非你是那位符文师？帮宸附加符文的符文师？”
听到这，陈渺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对方和淙淙一样，也是叶宸的器灵：“对，我是帮叶宸附加过符文，你是淙淙的兄弟？”
“错错错错！”对方连说了好几个错，然后腾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衣摆，“你仔细看看，我的衣服要比淙淙漂亮多了，人家可是女孩子！我叫泠泠，是淙淙的姐姐。”
陈渺盯着她指的地方认真看了下，发现上面绣着两朵很迷你的小花朵，实在是太小了，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泠泠蹙眉问道：“喂，符文师，既然你认识淙淙，为什么还要硬闯？”
陈渺解释道：“这是误会，我们还以为这个洞府是无主的，所以才会过来。”
这么说来，这个洞府是叶宸寻到的机缘？
最开始那次在灵矿山遇到他就是在这附近，他说是来找东西的，找的就是这个洞府吗？
“是吗？”泠泠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最近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很多人跑到这边来探宝，若是知道消息来源，倒是可以作出相应的对策。”
陈渺反问：“那叶宸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自然是高人指点。”
“说不定他们也是高人指点。”
谁料泠泠非常肯定地反驳了她这句：“那不可能。”
既然她这么肯定，看来叶宸所遇到的那位“高人”，很可能就是泠泠淙淙的上一任主人。
陈渺笑了笑：“既然洞府是叶宸的，那我就不继续闯了，刚刚的举动很抱歉，我会亲自和叶宸致歉的。”
她说完转身看向小草，“我们的计划或许得改变一下了，这个洞府目前已经有主了。”
刚刚小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明白她和洞府的现任主人是认识的，自然不可能提出让她接着抢走傀儡这种事，因为它想到了更方便的主意。
“反正你和洞府主人认识，那就让他把那架三阶傀儡让给你吧，事后我们可以用灵石来补偿。”
陈渺无语了，这小草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虽说也算是个好主意，可叶宸似乎不缺灵石。
听到这，泠泠歪着小脑袋问道：“你们想要傀儡？”
陈渺点点头：“是的。”
“可以哦。”
“……额？”她居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反正里面还有很多，放着也没用。”泠泠坐在傀儡的肩膀上，来回晃荡着小脚丫，“不过你还是问一下宸吧，我记得你们有直接通话的方法。”她抬手指了下陈渺的腕环。
因为是在禁制之内，腕环这会没有信号，小草便先撤去了禁制，然后陈渺点开了叶宸的通讯。
接通后，叶宸和平常一样问了一句：“有事？”
“嗯……”陈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就这么闯到别人的洞府前，还想厚脸皮问他要走一架傀儡，怎么想都觉得尴尬，“其实我目前在灵矿山。”
“你去参加比赛了？”
“没，是过来帮忙的。”听她这么说，叶宸没有回答，显然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陈渺继续说道，“然后，我无意中知道了灵矿山里有很多修真前辈的洞府，就出来找了找，结果碰到了泠泠……”
“啊！！”这时，通讯那头突然换成了淙淙的声音，“那你没受伤吧？是不是被机关傀儡攻击了？那些玩意儿一架比一架可怕，上次宸就不小心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陈渺很快记起了之前淙淙无意中提起的那件事，上次淙淙说叶宸在在灵矿山受了伤，没想到也是被傀儡弄伤的。
那她能在其它傀儡出来之前就结束战斗，还真是幸运了，“我没事，刚出来两架低阶的傀儡，我就和泠泠对上话了。”
“算你运气好，泠泠已经拿到了傀儡的控制权。”淙淙似乎松了口气，“不过你也厉害，居然能看到她，她可是个胆小鬼，平时连我都找不到她。”
陈渺看了一眼完全不敢离开傀儡的泠泠，觉得淙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淙淙若有所思：“被你发现也没办法，没被其他人发现就好，看样子洞府门口的禁制，我还得想办法再加强一点。”
说着，叶宸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陈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他显然知道陈渺特意联系他，肯定不会只是想要告诉他发现了洞府的事。
被猜到了想法的陈渺再次有点尴尬：“的确还有件事，我想问你买一架三阶的傀儡，或者不用买，而是帮你附加一段时间的符文做抵消，不知道行不行。”
原本还以为叶宸会询问一下她要傀儡的理由，他却直接回道：“可以，让泠泠带你去找就是。”
“多谢。”
“灵矿山是那位修士的地盘，你自己小心点，如果你要帮他，记得考虑好后果。”
看来他还记得上次她提到过傀儡的事，所以猜到了她是想重铸替身傀儡，陈渺回道：“我知道了，谢谢。”
其实就算叶宸不提醒，陈渺也准备再弄清楚一些，最近灵矿山这边发生了不少事，余清澈似乎也参与其中。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如果不是为了Q仔，她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
“那我就把傀儡交给你吧，三阶就够了，对吧？”泠泠说着摇了摇铃铛，很快从里面走出一架傀儡，身穿淡灰色的长袍，站在了她旁边，就这么站着不动的时候，几乎和真人无异，但走起路来，步伐还是有点僵硬。
就算陈渺之前没见到过三阶的傀儡，她也明显能感觉到，这要比刚刚接触过的那两架都要好。
据说有些四阶的机关傀儡甚至能产生器灵，那三阶的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我就收走了？”
泠泠显得很大方：“收走吧，你自己跟宸谈好报酬就行。”
陈渺点点头，将机关傀儡收进了储物袋里，这时泠泠已经回到了洞内，留下了一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然后，整个洞府重新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陈渺缓了缓，看向小草：“我想和你家主人聊聊，可以吗？”
小草愣了下，点点花：“可以，请稍等。”
它刚说完，陈渺就发现周围的景物又发生了变化，再次变得黑白一片，看样子禁制已经被重新布下了。
紧接着，旁边有棵树发出唦唦的声音，快速缩成了一团，化作先前那位少年的模样，随后微微勾起嘴角：“有什么话直说吧。”
他明明在微笑却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
这位修士，记得森云好像称他为玄泉……
想到阿左的态度，陈渺并没有直呼他的名字：“前辈，傀儡我已经找到了，现在要开始试着重铸，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被困的原因。”
她在梦境中体会过这位木族修士绝望的感觉，被封印在这里这么久对他来说的确很残忍，如果能帮一把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陈渺也依稀记得，当初玄泉在见到Q仔的时候，除了说出“初三”这个名字外，似乎还说了一个名字，虽然记不清全名了，好像是姓李的。
他被封印在玉林山肯定不是偶然，肯定和李家脱不了干系。
陈渺相信他出来之后，会遵守承诺不再为难Q仔，可其他人呢？比如封印了他的那位。
玄泉在灵矿山的确没有伤过人，但如果是他想对付的那位不在灵矿山呢？
她比较自私，真不想插手这件事，要不是对方想对付Q仔，那她肯定直接躲得远远的。
可既然准备帮了就不能把稀里糊涂的，更何况另一方有余清澈在，她是她的朋友，如果也被牵扯其中，那她肯定不能不管。
玄泉拂袖用藤条画出桌和椅，坐了下来，不屑地说道：“我没必要和你这个小丫头坦白，封印已经开始松动，就算你不帮忙我自己也能出来，否则我也没法这般和你谈话。”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渺怀里的Q仔，“若是我自己冲开封印，多少会有点损伤，但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要是不愿意帮忙也罢，等我自己出来了，到时候就把初三附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加倍奉还！”
Q仔不屑地哼哼了几声：“丫头，不用理会他的威胁，放他出来便是。”
陈渺：“……”
Q仔，你这话前半句和后半句似乎接不上啊。
玄泉轻笑一声：“如果你帮了我，我不但不再追究初三的所作所为，还可以答应你几件事，如何？”
陈渺顿了顿，答道：“我可以帮忙，但我还是想要知道真相，我不想以后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事情来。”
她倒不是很在乎他所为的“几件事”，更希望事后不会产生什么麻烦的“尾巴”。
“也好，告诉你也罢。”玄泉抬起一只手撑住脑袋，“小丫头，你觉得灵矿山的灵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断？”
“……”听到这个问题，陈渺不由得想到了先前那个梦——莫非这灵气真和他有关？
既然对方会这么问，多半是有关的。
其实她心里早就猜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把木族的修士封印了就能产生灵石吗？
玄泉问出这个问题，也不希望陈渺回答，很快再次又开口了，一字一顿，带着深深地恨意：“那都是我与族人的灵气。”
“你们的灵气？”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一点准备，但亲耳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一时间，陈渺还是惊呆了。
果然是这样吗？这就是灵矿山灵石的真相？是李家人故意而为之的吗？
没等她思考完，玄泉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懒洋洋的态度：“没错，李家人用阵法抽取灵气，至于如何注入到灵石之中，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那些灵石身上都带有淡淡的清香，原来是木族的灵气注入到灵石内凝结而成的。
“纵使过了两千多年，当年的事还真是记忆犹新啊。”玄泉看向Q仔，“初三，你可别说自己不记得了。”
Q仔：“……”
其实它真的不记得了。
“李仲予那家伙也是个狠角色，在陨落之前，竟将自己的元神作为锁魂阵的祭品，封印了我。”玄泉嘲讽道，“为了后代，他还真是不折手段！”
“我就这么被封印了两千多年，日日被阵法抽干灵气，又不得不榨取同族的灵气，这么多年来我木族鲜有成功化形者，虽说灵脉枯竭占了大部分理由，但我被封印也是理由之一。”他带着笑意看向Q仔，“初三，你说，你们是不是都该死。”
Q仔淡定地答道：“虽然我不是初三，但当时的世界我还是了解的，杀人夺宝，再正常不过，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你被封印了，那只能说明你当时太弱了。”
“……”原本还在梳理巨大信息量的陈渺顿时无语了，怎么感觉Q仔在故意激怒对方。
对方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他瞬间出现在陈渺面前，伸出手用力按在Q仔头顶：“初三，你还真能说啊，当初若不是你们设计害我重伤，我怎么可能被蝼蚁一般的李家人所困？！你信不信我把你封印到石阶下面，千人踩万人踏！”
Q仔没有吭声，但从它那傲慢的态度上，明显就能感觉出它不信，或者说根本不怕。
玄泉倒是也没继续这个问题，松开了手：“上次我让传音草带的话还算数，若是助我离开，我可以看在你只剩残魂的份上既往不咎。”
Q仔：“哼……”它才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
陈渺忍不住问道：“前辈，我斗胆想问个问题，李家那些人应该不知道祖先做的事吧？”
虽然除了余清澈外，她对李家人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还是希望他们是不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却无动于衷，那真的太狠毒了。
听到这个问题，陈渺便知道了对方不是淙淙。
也是，淙淙怀里的那个珠子才是本体，对方的却是铃铛，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们显然不是同一个。
那他也是叶宸的器灵吗？还是淙淙上一任主人的器灵？
在她猜测间，对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对了，淙淙上次说过的，莫非你是那位符文师？帮宸附加符文的符文师？”
听到这，陈渺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对方和淙淙一样，也是叶宸的器灵：“对，我是帮叶宸附加过符文，你是淙淙的兄弟？”
“错错错错！”对方连说了好几个错，然后腾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衣摆，“你仔细看看，我的衣服要比淙淙漂亮多了，人家可是女孩子！我叫泠泠，是淙淙的姐姐。”
陈渺盯着她指的地方认真看了下，发现上面绣着两朵很迷你的小花朵，实在是太小了，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泠泠蹙眉问道：“喂，符文师，既然你认识淙淙，为什么还要硬闯？”
陈渺解释道：“这是误会，我们还以为这个洞府是无主的，所以才会过来。”
这么说来，这个洞府是叶宸寻到的机缘？
最开始那次在灵矿山遇到他就是在这附近，他说是来找东西的，找的就是这个洞府吗？
“是吗？”泠泠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最近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很多人跑到这边来探宝，若是知道消息来源，倒是可以作出相应的对策。”
陈渺反问：“那叶宸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自然是高人指点。”
“说不定他们也是高人指点。”
谁料泠泠非常肯定地反驳了她这句：“那不可能。”
既然她这么肯定，看来叶宸所遇到的那位“高人”，很可能就是泠泠淙淙的上一任主人。
陈渺笑了笑：“既然洞府是叶宸的，那我就不继续闯了，刚刚的举动很抱歉，我会亲自和叶宸致歉的。”
她说完转身看向小草，“我们的计划或许得改变一下了，这个洞府目前已经有主了。”
刚刚小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明白她和洞府的现任主人是认识的，自然不可能提出让她接着抢走傀儡这种事，因为它想到了更方便的主意。
“反正你和洞府主人认识，那就让他把那架三阶傀儡让给你吧，事后我们可以用灵石来补偿。”
陈渺无语了，这小草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虽说也算是个好主意，可叶宸似乎不缺灵石。
听到这，泠泠歪着小脑袋问道：“你们想要傀儡？”
陈渺点点头：“是的。”
“可以哦。”
“……额？”她居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反正里面还有很多，放着也没用。”泠泠坐在傀儡的肩膀上，来回晃荡着小脚丫，“不过你还是问一下宸吧，我记得你们有直接通话的方法。”她抬手指了下陈渺的腕环。
因为是在禁制之内，腕环这会没有信号，小草便先撤去了禁制，然后陈渺点开了叶宸的通讯。
接通后，叶宸和平常一样问了一句：“有事？”
“嗯……”陈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就这么闯到别人的洞府前，还想厚脸皮问他要走一架傀儡，怎么想都觉得尴尬，“其实我目前在灵矿山。”
“你去参加比赛了？”
“没，是过来帮忙的。”听她这么说，叶宸没有回答，显然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陈渺继续说道，“然后，我无意中知道了灵矿山里有很多修真前辈的洞府，就出来找了找，结果碰到了泠泠……”
“啊！！”这时，通讯那头突然换成了淙淙的声音，“那你没受伤吧？是不是被机关傀儡攻击了？那些玩意儿一架比一架可怕，上次宸就不小心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陈渺很快记起了之前淙淙无意中提起的那件事，上次淙淙说叶宸在在灵矿山受了伤，没想到也是被傀儡弄伤的。
那她能在其它傀儡出来之前就结束战斗，还真是幸运了，“我没事，刚出来两架低阶的傀儡，我就和泠泠对上话了。”
“算你运气好，泠泠已经拿到了傀儡的控制权。”淙淙似乎松了口气，“不过你也厉害，居然能看到她，她可是个胆小鬼，平时连我都找不到她。”
陈渺看了一眼完全不敢离开傀儡的泠泠，觉得淙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淙淙若有所思：“被你发现也没办法，没被其他人发现就好，看样子洞府门口的禁制，我还得想办法再加强一点。”
说着，叶宸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陈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他显然知道陈渺特意联系他，肯定不会只是想要告诉他发现了洞府的事。
被猜到了想法的陈渺再次有点尴尬：“的确还有件事，我想问你买一架三阶的傀儡，或者不用买，而是帮你附加一段时间的符文做抵消，不知道行不行。”
原本还以为叶宸会询问一下她要傀儡的理由，他却直接回道：“可以，让泠泠带你去找就是。”
“多谢。”
“灵矿山是那位修士的地盘，你自己小心点，如果你要帮他，记得考虑好后果。”
看来他还记得上次她提到过傀儡的事，所以猜到了她是想重铸替身傀儡，陈渺回道：“我知道了，谢谢。”
其实就算叶宸不提醒，陈渺也准备再弄清楚一些，最近灵矿山这边发生了不少事，余清澈似乎也参与其中。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如果不是为了Q仔，她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
“那我就把傀儡交给你吧，三阶就够了，对吧？”泠泠说着摇了摇铃铛，很快从里面走出一架傀儡，身穿淡灰色的长袍，站在了她旁边，就这么站着不动的时候，几乎和真人无异，但走起路来，步伐还是有点僵硬。
就算陈渺之前没见到过三阶的傀儡，她也明显能感觉到，这要比刚刚接触过的那两架都要好。
据说有些四阶的机关傀儡甚至能产生器灵，那三阶的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我就收走了？”
泠泠显得很大方：“收走吧，你自己跟宸谈好报酬就行。”
陈渺点点头，将机关傀儡收进了储物袋里，这时泠泠已经回到了洞内，留下了一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然后，整个洞府重新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陈渺缓了缓，看向小草：“我想和你家主人聊聊，可以吗？”
小草愣了下，点点花：“可以，请稍等。”
它刚说完，陈渺就发现周围的景物又发生了变化，再次变得黑白一片，看样子禁制已经被重新布下了。
紧接着，旁边有棵树发出唦唦的声音，快速缩成了一团，化作先前那位少年的模样，随后微微勾起嘴角：“有什么话直说吧。”
他明明在微笑却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
这位修士，记得森云好像称他为玄泉……
想到阿左的态度，陈渺并没有直呼他的名字：“前辈，傀儡我已经找到了，现在要开始试着重铸，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被困的原因。”
她在梦境中体会过这位木族修士绝望的感觉，被封印在这里这么久对他来说的确很残忍，如果能帮一把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陈渺也依稀记得，当初玄泉在见到Q仔的时候，除了说出“初三”这个名字外，似乎还说了一个名字，虽然记不清全名了，好像是姓李的。
他被封印在玉林山肯定不是偶然，肯定和李家脱不了干系。
陈渺相信他出来之后，会遵守承诺不再为难Q仔，可其他人呢？比如封印了他的那位。
玄泉在灵矿山的确没有伤过人，但如果是他想对付的那位不在灵矿山呢？
她比较自私，真不想插手这件事，要不是对方想对付Q仔，那她肯定直接躲得远远的。
可既然准备帮了就不能把稀里糊涂的，更何况另一方有余清澈在，她是她的朋友，如果也被牵扯其中，那她肯定不能不管。
玄泉拂袖用藤条画出桌和椅，坐了下来，不屑地说道：“我没必要和你这个小丫头坦白，封印已经开始松动，就算你不帮忙我自己也能出来，否则我也没法这般和你谈话。”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渺怀里的Q仔，“若是我自己冲开封印，多少会有点损伤，但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要是不愿意帮忙也罢，等我自己出来了，到时候就把初三附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加倍奉还！”
Q仔不屑地哼哼了几声：“丫头，不用理会他的威胁，放他出来便是。”
陈渺：“……”
Q仔，你这话前半句和后半句似乎接不上啊。
玄泉轻笑一声：“如果你帮了我，我不但不再追究初三的所作所为，还可以答应你几件事，如何？”
陈渺顿了顿，答道：“我可以帮忙，但我还是想要知道真相，我不想以后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事情来。”
她倒不是很在乎他所为的“几件事”，更希望事后不会产生什么麻烦的“尾巴”。
“也好，告诉你也罢。”玄泉抬起一只手撑住脑袋，“小丫头，你觉得灵矿山的灵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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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会这么问，多半是有关的。
其实她心里早就猜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把木族的修士封印了就能产生灵石吗？
玄泉问出这个问题，也不希望陈渺回答，很快再次又开口了，一字一顿，带着深深地恨意：“那都是我与族人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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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吗？这就是灵矿山灵石的真相？是李家人故意而为之的吗？
没等她思考完，玄泉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懒洋洋的态度：“没错，李家人用阵法抽取灵气，至于如何注入到灵石之中，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难怪那些灵石身上都带有淡淡的清香，原来是木族的灵气注入到灵石内凝结而成的。
“纵使过了两千多年，当年的事还真是记忆犹新啊。”玄泉看向Q仔，“初三，你可别说自己不记得了。”
Q仔：“……”
其实它真的不记得了。
“李仲予那家伙也是个狠角色，在陨落之前，竟将自己的元神作为锁魂阵的祭品，封印了我。”玄泉嘲讽道，“为了后代，他还真是不折手段！”
“我就这么被封印了两千多年，日日被阵法抽干灵气，又不得不榨取同族的灵气，这么多年来我木族鲜有成功化形者，虽说灵脉枯竭占了大部分理由，但我被封印也是理由之一。”他带着笑意看向Q仔，“初三，你说，你们是不是都该死。”
Q仔淡定地答道：“虽然我不是初三，但当时的世界我还是了解的，杀人夺宝，再正常不过，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你被封印了，那只能说明你当时太弱了。”
“……”原本还在梳理巨大信息量的陈渺顿时无语了，怎么感觉Q仔在故意激怒对方。
对方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他瞬间出现在陈渺面前，伸出手用力按在Q仔头顶：“初三，你还真能说啊，当初若不是你们设计害我重伤，我怎么可能被蝼蚁一般的李家人所困？！你信不信我把你封印到石阶下面，千人踩万人踏！”
Q仔没有吭声，但从它那傲慢的态度上，明显就能感觉出它不信，或者说根本不怕。
玄泉倒是也没继续这个问题，松开了手：“上次我让传音草带的话还算数，若是助我离开，我可以看在你只剩残魂的份上既往不咎。”
Q仔：“哼……”它才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
陈渺忍不住问道：“前辈，我斗胆想问个问题，李家那些人应该不知道祖先做的事吧？”
虽然除了余清澈外，她对李家人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还是希望他们是不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却无动于衷，那真的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