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扭曲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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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学校门口，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霖伍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陈渺跟着走下车，忽然！原本空无一妖的校门口涌出了十几位妖族少女，穿着相同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两个类似啦啦队的花球。
前方一位看起来是领队的说一句：“大家欢迎！”
那些拿着彩色花球的少女就开始一起挥着球：“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陈渺：“…………”
完全没料到第二个惊喜会是这样的，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欢迎她，说实在的，陈渺有些感动，但这跟她的本意背道而驰，妖族居民实在是太热情了，看来这次想要低调度过一个月，似乎有点困难。
霖伍笑着说道：“陈渺，你满意吗？我们特地和你们老师了解过你们那边的欢迎方式，大家练习了好久，你看是不是很整齐？”
跟他们那边的老师讨论的？该不会是跟她的班主任讨教的吧？
陈渺无语地觉得妖族有点单纯，看他们诚意满满的样子，她的心情有点微妙。
当初得知要交换的学校是妖族这边的学校，她虽然没产生退缩的想法，但因为灵矿山的事，外加上听到那些传闻，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如今感受到了妖族的热情，倒是稍微改观了一些。
或许这次交换生活会比想象中的好。
啦啦队舞了花球，在领队的带领下，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去。
从下车开始，陈渺就感受到了不少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这会更是明显。
看得出他们对她这位好不容易到来的人族非常感兴趣，可又极力在忍耐，不想让自己的好奇表现地太明显。
在霖伍的眼神示意下，领队狠心把大家轰了回去。
等妖都离开了，霖伍说道：“陈渺，我带你去办手续。”
结果一进校门，陈渺再次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她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被当成稀有动物了吗？
霖伍一边带着她往前，一边努力地找着话题，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陈渺，你这次过来，有没有什么计划？比如主要想学点什么？”
没办法，这会不是上课时间，根本阻止不了这群家伙。
陈渺点头：“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学符文，听说你们学校的符文和阵法水平都很不错。”
提到这点，霖伍显得很自豪：“不是我自夸，我的学校在这方面的确很不错，根本没的比。”
“不知道你们这边的符文，是不是和阵法一样有特色。”
“可能和你们那边的有一点区别吧。”霖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学符文的，不太懂，如果你想学，到时候我介绍你符文班的人认识，相信他们肯定会愿意教你。”
“谢谢……”
这一路走过来，陈渺他们遇到了很多学生，大家都装作“不小心”路过，“无意中”碰到了他们的样子，虽然努力不把注意力放在陈渺身上，但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多半是特意来看她的。
这不奇怪，按照霖伍说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族的交换生愿意到这边，所以这些妖族学生极有可能都没见过人族，会产生好奇过来看看，一点不奇怪。
不过另陈渺纳闷的是，过来的每一位妖看着都和人族没什么区别，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变化之后才过来的。
或者说，他们学校有规定在学校里得保持这种形态？
陈渺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但又觉得这么想有点自作多情。
她正想问一问霖伍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位少年，因为没有完全伪装成人族的模样，所以在这一群围观群众中特别显眼。
他有着一头浅蓝色的长发，肤色偏白，脸上覆盖着些许鳞片，不过颜色和肤色很接近，如果不是微微反光，陈渺差点没看出来。
在陈渺看着他的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一堆湛蓝色的眸子就如同大海一般美丽。
一瞬间，陈渺忽然想到了家里那条漂亮的蓝色小鱼。
少年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渺，但视线中却没有其他人那种好奇的味道，而是非常纯粹地盯着她看，不带着任何情绪。
下一秒，陈渺便听到一种不知名的语言在耳边响起，低语着，让她莫名觉得很悲伤。
回不去了，永远……
就在这时，有一双手忽然覆盖住了她的眼睛，随后霖伍略为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渺，不要直视鲛人的眼睛。”
视线被阻断之后，陈渺猛地回过来神来，刚才就如同陷入了可怕的沼泽一般，虽然觉察到不能继续沦陷，却根本挣扎不出来。
霖伍皱着眉和那位蓝发的少年理论道：“泉止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你没听老师的通知吗？”
陈渺稳了稳情绪，集中起注意力，省得一不小心又中了幻术，她快速看了一眼霖伍对面的少年。
刚刚霖伍提到了“鲛人的眼睛”，那么眼前这位是鲛人？
对方根本没有理霖伍的意思，转而走到陈渺面前，开口问道：“你会一直坚持自己的决定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在叮咚响，陈渺觉得有点熟悉，可能是因为和刚刚中了幻术时听到的低语声相同。
见陈渺没有回答，他又问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吗？”
“……额？”陈渺被他这句莫名其妙又有点中二的话问得有点发懵，不小心又瞥见了他那清澈得不可思议的双眼，想到霖伍的话，急忙移开，“会吧，如果是正确的决定。”
看到她反应，对方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轻叹一声：“果然……”
果然？？
在陈渺分析出他这两个的含义时，又听他说道：“你不是想学符文吗？我教你。”
说完，也没等陈渺回复，他就直接绕过她和霖伍，走远了。
陈渺：“……”
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好中二。
见她无语的样子，霖伍很郁闷，这次本来是想让大家一起来刷刷好感度，改善一下陈渺对他们的印象，结果才到这里没多久，就被泉止寻这家伙给破坏了。
“陈渺，你别在意，他们水族的都这样，自我感觉良好，有点傲，而且总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渺很快捕捉到了这话的重点：“水族？”
这么说来，刚刚那几句话是他随便问的？
“嗯，他们也是妖族的，不过通常集中生活在几片区域，所以很多习惯跟我们也有些不一样。”霖伍显得有些疑惑，“他的确是符文班的，但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听他提起要教人符文……”
“那他的水平怎么样？”幻术的水平倒是挺高的，仅仅一眼就能让人中招。
霖伍顿了顿，笑道：“虽然不想说他坏话，但他的脾气有点怪，你还是别跟他学了，我另外介绍给你。”
“也行。”至于鲛人，事后可以适当了解下。
路上还时不时有人特意跑过来看她，根据霖伍刚刚说的那句“老师的通知”，可能是他们的老师说了什么。
几乎所有妖都特地变成了人族的模样，但偶尔也会冒出一些没变完全的，留点兽耳或者尾巴啊、角啊什么的。
听霖伍说，学校里还有不少妖没办法实现完全变化，所以就算他们想变也办不到。
为此，他们妖族学校有一门必修的变形法术课，只有掌握了这门课，才能拿到中学毕业证书，才能有机会到外域去。
霖伍很得意地表示，这门法术他在上学前就已经掌握了。
他带着陈渺很快办完了手续，帮忙处理手续的老师也很热情，拉着她说了好一会，然后问她住宿是希望一个人住，还是去住集体宿舍。
虽然很想结交新室友，但想到Q仔小黑球它们那吵闹的情况，陈渺更偏向一个人住。
那位老师显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决定，听了她的答案就说道：“那就住单间的宿舍楼吧，去办一下入住手续就行。”
走出办公室，霖伍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陈渺，女生宿舍楼我进不去，我想让朋友带你去，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去灵矿山的。”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渺的反应，“行吗？”
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虽然陈渺看起来好像是原谅他了，然而他自己都没能释怀。
陈渺点头同意了：“行啊。”
因为当初在灵矿山的事，她对霖伍的这几位朋友印象都不怎么样，但稍微再接触一下也无妨。
听了她这么答案，霖伍显然很高兴，立刻露出了笑容：“另外两位也想见见你，以后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吗？他们不是坏人，上次就是心急了点。”
“当然可以。”反正都到了这边，多交几个朋友也不错。
闻言，霖伍再次咧开嘴巴笑了：“太好了！谢谢你。”
得到了陈渺的同意，他就用腕环发了条信息。
结果刚发完，没过几秒，陈渺就感觉到眼前忽然掠过一道风，眨眼间，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位穿着运动服的女生。
“……”陈渺诧异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女生，该不会刚刚那道风是她跑出来的？
眼前的女生皮肤黝黑，看起来健康又活泼，她的头上有一对带点黑斑的橘黄色耳朵，圆圆的弧度，非常可爱，看着有点像豹子的耳朵。
见到陈渺，女生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下，看向霖伍：“小伍，这位就是人族的交换生吗？”
上次是霖伍的传送阵把陈渺和陈皓传送了过来，她也没仔细看，之后又很快离开了，所以没记住陈渺的容貌。
霖伍点点头：“对。”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女生冲陈渺露出了一股爽朗的笑容：“你好啊，我叫金倩倩，上次是我们考虑不周，多有得罪，有空我请你吃一顿致歉。”
金倩倩刚刚的话里虽然听不出多少歉意，可莫名地却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陈渺和她打了招呼：“你好。”
听她开口，金倩倩再次笑了，伸出手拍了拍陈渺的肩膀：“你这人我喜欢！你肯定也累了，我先带你去宿舍休息。”
原本还以为这位人族会记仇，不会理她，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金倩倩想帮陈渺提行李，结果一看，就一个包，不由得眨了眨眼，“你就这点东西？”
“是啊，装存放盒里了。”
“哦，那走吧。”
陈渺跟着金倩倩走了宿舍楼，霖伍在后面挥挥手说道：“陈渺，我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四处逛逛，有事你联系我就行。”
金倩倩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过多久就办好了入住手续，帮陈渺拿到了寝室的钥匙，并询问她要不要帮她整理行李。
陈渺谢绝了，反正东西也不多。
听她这么说，金倩倩也没说什么，丢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来去匆匆，就和一阵风似的。
关上门，陈渺把Q仔它们从包里抱了出来，随后动手铺床，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把床搞定，不然没法休息。
她让小黑球吐出存放盒，从里面拿出被套枕套，边套边问道：“Q仔，刚刚那位鲛人少年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我会中招？”
Q仔盯着她手里的枕头，准备一套完枕套就先下手为强，省得被包子给抢了：“没错，但我觉得以后你肯定还会碰到类似的事，所以让你先亲身体会下，能记得更牢一些。”
对于这个回答，陈渺一点都不意外，Q仔就是这么恶趣味。
他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以后她再遇到鲛人，肯定不会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这时，躲在禁制里的淙淙突然从裂缝里钻了出来：“渺渺，我也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能躲开就没帮忙，如果是宸，肯定能躲开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没叶宸厉害还真是抱歉了。
居然把她和渡过劫的人相比，真是高看了她。
不过这次她是不知道还会有看眼睛就能中招这种情况，若是知道，她觉得自己也能躲开。
淙淙若有所思：“这位鲛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陈渺问道：“怎么不对劲？”
淙淙答道：“他周身的空间有扭曲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擅长的就是这块，所以能感觉到。”
到了学校门口，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霖伍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陈渺跟着走下车，忽然！原本空无一妖的校门口涌出了十几位妖族少女，穿着相同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两个类似啦啦队的花球。
前方一位看起来是领队的说一句：“大家欢迎！”
那些拿着彩色花球的少女就开始一起挥着球：“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陈渺：“…………”
完全没料到第二个惊喜会是这样的，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欢迎她，说实在的，陈渺有些感动，但这跟她的本意背道而驰，妖族居民实在是太热情了，看来这次想要低调度过一个月，似乎有点困难。
霖伍笑着说道：“陈渺，你满意吗？我们特地和你们老师了解过你们那边的欢迎方式，大家练习了好久，你看是不是很整齐？”
跟他们那边的老师讨论的？该不会是跟她的班主任讨教的吧？
陈渺无语地觉得妖族有点单纯，看他们诚意满满的样子，她的心情有点微妙。
当初得知要交换的学校是妖族这边的学校，她虽然没产生退缩的想法，但因为灵矿山的事，外加上听到那些传闻，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如今感受到了妖族的热情，倒是稍微改观了一些。
或许这次交换生活会比想象中的好。
啦啦队舞了花球，在领队的带领下，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去。
从下车开始，陈渺就感受到了不少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这会更是明显。
看得出他们对她这位好不容易到来的人族非常感兴趣，可又极力在忍耐，不想让自己的好奇表现地太明显。
在霖伍的眼神示意下，领队狠心把大家轰了回去。
等妖都离开了，霖伍说道：“陈渺，我带你去办手续。”
结果一进校门，陈渺再次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她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被当成稀有动物了吗？
霖伍一边带着她往前，一边努力地找着话题，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陈渺，你这次过来，有没有什么计划？比如主要想学点什么？”
没办法，这会不是上课时间，根本阻止不了这群家伙。
陈渺点头：“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学符文，听说你们学校的符文和阵法水平都很不错。”
提到这点，霖伍显得很自豪：“不是我自夸，我的学校在这方面的确很不错，根本没的比。”
“不知道你们这边的符文，是不是和阵法一样有特色。”
“可能和你们那边的有一点区别吧。”霖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学符文的，不太懂，如果你想学，到时候我介绍你符文班的人认识，相信他们肯定会愿意教你。”
“谢谢……”
这一路走过来，陈渺他们遇到了很多学生，大家都装作“不小心”路过，“无意中”碰到了他们的样子，虽然努力不把注意力放在陈渺身上，但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多半是特意来看她的。
这不奇怪，按照霖伍说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族的交换生愿意到这边，所以这些妖族学生极有可能都没见过人族，会产生好奇过来看看，一点不奇怪。
不过另陈渺纳闷的是，过来的每一位妖看着都和人族没什么区别，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变化之后才过来的。
或者说，他们学校有规定在学校里得保持这种形态？
陈渺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但又觉得这么想有点自作多情。
她正想问一问霖伍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位少年，因为没有完全伪装成人族的模样，所以在这一群围观群众中特别显眼。
他有着一头浅蓝色的长发，肤色偏白，脸上覆盖着些许鳞片，不过颜色和肤色很接近，如果不是微微反光，陈渺差点没看出来。
在陈渺看着他的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一堆湛蓝色的眸子就如同大海一般美丽。
一瞬间，陈渺忽然想到了家里那条漂亮的蓝色小鱼。
少年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渺，但视线中却没有其他人那种好奇的味道，而是非常纯粹地盯着她看，不带着任何情绪。
下一秒，陈渺便听到一种不知名的语言在耳边响起，低语着，让她莫名觉得很悲伤。
回不去了，永远……
就在这时，有一双手忽然覆盖住了她的眼睛，随后霖伍略为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陈渺，不要直视鲛人的眼睛。”
视线被阻断之后，陈渺猛地回过来神来，刚才就如同陷入了可怕的沼泽一般，虽然觉察到不能继续沦陷，却根本挣扎不出来。
霖伍皱着眉和那位蓝发的少年理论道：“泉止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你没听老师的通知吗？”
陈渺稳了稳情绪，集中起注意力，省得一不小心又中了幻术，她快速看了一眼霖伍对面的少年。
刚刚霖伍提到了“鲛人的眼睛”，那么眼前这位是鲛人？
对方根本没有理霖伍的意思，转而走到陈渺面前，开口问道：“你会一直坚持自己的决定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在叮咚响，陈渺觉得有点熟悉，可能是因为和刚刚中了幻术时听到的低语声相同。
见陈渺没有回答，他又问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吗？”
“……额？”陈渺被他这句莫名其妙又有点中二的话问得有点发懵，不小心又瞥见了他那清澈得不可思议的双眼，想到霖伍的话，急忙移开，“会吧，如果是正确的决定。”
看到她反应，对方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轻叹一声：“果然……”
果然？？
在陈渺分析出他这两个的含义时，又听他说道：“你不是想学符文吗？我教你。”
说完，也没等陈渺回复，他就直接绕过她和霖伍，走远了。
陈渺：“……”
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好中二。
见她无语的样子，霖伍很郁闷，这次本来是想让大家一起来刷刷好感度，改善一下陈渺对他们的印象，结果才到这里没多久，就被泉止寻这家伙给破坏了。
“陈渺，你别在意，他们水族的都这样，自我感觉良好，有点傲，而且总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渺很快捕捉到了这话的重点：“水族？”
这么说来，刚刚那几句话是他随便问的？
“嗯，他们也是妖族的，不过通常集中生活在几片区域，所以很多习惯跟我们也有些不一样。”霖伍显得有些疑惑，“他的确是符文班的，但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听他提起要教人符文……”
“那他的水平怎么样？”幻术的水平倒是挺高的，仅仅一眼就能让人中招。
霖伍顿了顿，笑道：“虽然不想说他坏话，但他的脾气有点怪，你还是别跟他学了，我另外介绍给你。”
“也行。”至于鲛人，事后可以适当了解下。
路上还时不时有人特意跑过来看她，根据霖伍刚刚说的那句“老师的通知”，可能是他们的老师说了什么。
几乎所有妖都特地变成了人族的模样，但偶尔也会冒出一些没变完全的，留点兽耳或者尾巴啊、角啊什么的。
听霖伍说，学校里还有不少妖没办法实现完全变化，所以就算他们想变也办不到。
为此，他们妖族学校有一门必修的变形法术课，只有掌握了这门课，才能拿到中学毕业证书，才能有机会到外域去。
霖伍很得意地表示，这门法术他在上学前就已经掌握了。
他带着陈渺很快办完了手续，帮忙处理手续的老师也很热情，拉着她说了好一会，然后问她住宿是希望一个人住，还是去住集体宿舍。
虽然很想结交新室友，但想到Q仔小黑球它们那吵闹的情况，陈渺更偏向一个人住。
那位老师显然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决定，听了她的答案就说道：“那就住单间的宿舍楼吧，去办一下入住手续就行。”
走出办公室，霖伍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陈渺，女生宿舍楼我进不去，我想让朋友带你去，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去灵矿山的。”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渺的反应，“行吗？”
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虽然陈渺看起来好像是原谅他了，然而他自己都没能释怀。
陈渺点头同意了：“行啊。”
因为当初在灵矿山的事，她对霖伍的这几位朋友印象都不怎么样，但稍微再接触一下也无妨。
听了她这么答案，霖伍显然很高兴，立刻露出了笑容：“另外两位也想见见你，以后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吗？他们不是坏人，上次就是心急了点。”
“当然可以。”反正都到了这边，多交几个朋友也不错。
闻言，霖伍再次咧开嘴巴笑了：“太好了！谢谢你。”
得到了陈渺的同意，他就用腕环发了条信息。
结果刚发完，没过几秒，陈渺就感觉到眼前忽然掠过一道风，眨眼间，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位穿着运动服的女生。
“……”陈渺诧异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女生，该不会刚刚那道风是她跑出来的？
眼前的女生皮肤黝黑，看起来健康又活泼，她的头上有一对带点黑斑的橘黄色耳朵，圆圆的弧度，非常可爱，看着有点像豹子的耳朵。
见到陈渺，女生的耳朵微微抖动了下，看向霖伍：“小伍，这位就是人族的交换生吗？”
上次是霖伍的传送阵把陈渺和陈皓传送了过来，她也没仔细看，之后又很快离开了，所以没记住陈渺的容貌。
霖伍点点头：“对。”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女生冲陈渺露出了一股爽朗的笑容：“你好啊，我叫金倩倩，上次是我们考虑不周，多有得罪，有空我请你吃一顿致歉。”
金倩倩刚刚的话里虽然听不出多少歉意，可莫名地却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陈渺和她打了招呼：“你好。”
听她开口，金倩倩再次笑了，伸出手拍了拍陈渺的肩膀：“你这人我喜欢！你肯定也累了，我先带你去宿舍休息。”
原本还以为这位人族会记仇，不会理她，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金倩倩想帮陈渺提行李，结果一看，就一个包，不由得眨了眨眼，“你就这点东西？”
“是啊，装存放盒里了。”
“哦，那走吧。”
陈渺跟着金倩倩走了宿舍楼，霖伍在后面挥挥手说道：“陈渺，我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四处逛逛，有事你联系我就行。”
金倩倩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过多久就办好了入住手续，帮陈渺拿到了寝室的钥匙，并询问她要不要帮她整理行李。
陈渺谢绝了，反正东西也不多。
听她这么说，金倩倩也没说什么，丢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来去匆匆，就和一阵风似的。
关上门，陈渺把Q仔它们从包里抱了出来，随后动手铺床，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把床搞定，不然没法休息。
她让小黑球吐出存放盒，从里面拿出被套枕套，边套边问道：“Q仔，刚刚那位鲛人少年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我会中招？”
Q仔盯着她手里的枕头，准备一套完枕套就先下手为强，省得被包子给抢了：“没错，但我觉得以后你肯定还会碰到类似的事，所以让你先亲身体会下，能记得更牢一些。”
对于这个回答，陈渺一点都不意外，Q仔就是这么恶趣味。
他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以后她再遇到鲛人，肯定不会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这时，躲在禁制里的淙淙突然从裂缝里钻了出来：“渺渺，我也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能躲开就没帮忙，如果是宸，肯定能躲开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没叶宸厉害还真是抱歉了。
居然把她和渡过劫的人相比，真是高看了她。
不过这次她是不知道还会有看眼睛就能中招这种情况，若是知道，她觉得自己也能躲开。
淙淙若有所思：“这位鲛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陈渺问道：“怎么不对劲？”
淙淙答道：“他周身的空间有扭曲的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擅长的就是这块，所以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