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冲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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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都还好，完好无损。这里倒是有一个受伤的，不过他不是人，而是一条狗，你们把这条狗铐起来押下去吧。”
三级警司应了一声，挥挥手，他身后的两名警察上前将姜涛架了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我拍了拍李红的肩膀，捂着鼻子说：“走吧，我们也下去，这里真他妈太难闻了。”
从二楼下来走入院子，靳伟迎了过来，他看到我和李红都完好无损，微微松了口气说：“看到你们都安然无恙就好了。”
我心里还牵挂着吕子钦的安慰，急忙问道：“吕子钦呢，他还活着没有？”
靳伟的脸色一沉，用悲伤的口吻说：“吕子钦……他牺牲了。”
吕子钦真的死了？我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巨大的悲伤和后悔涌上心头，忽然鼻子一酸，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吕子钦的样子。
我第一次见到吕子钦，还是在红楼失窃案之后，他在红楼门口坚守了好几个夜晚，每个夜晚都兢兢业业，为了防止打瞌睡，他一晚上能抽几包烟。后来他被靳伟调到公安厅，又好几次替我解围。这次如果不是我非要进入宅内侦查，他也许不会死，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在我的记忆里，吕子钦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话不多，而我似乎跟他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从今往后，我却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说话了。
我悲伤地说：“是我害了他，他本来不该死的，都怪我太冒失了。”
靳伟也很动情，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眶湿润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吕子钦是个好同志，我们永远会记住他的。”
李红突然严厉地说：“唐亮，你应该记住这次血的教训，以后绝对不可以这么冒失了。因为你的不冷静，会牵连别人的生命，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李红说完有意无意白了一眼蒋雨姗，蒋雨姗羞愧难当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忽然我们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呼喊声“妈妈”，唐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院子，眼睛里含着泪花飞快地向蒋雨姗飞奔而来。
蒋雨姗看到唐果，眼泪飚了出来，张开双臂，一把将唐果抱进了怀里，母子俩抱头失声痛哭。在场的人都有点唏嘘，我偷偷看了眼李红，发现她的眼睛里也噙着泪花，泪光闪闪。
就在大家唏嘘落泪的时候，渭水河畔再次传来一阵枪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被枪声吸引了过去。
听到枪声，靳伟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地说：“河畔那边又交上火了，从枪声来判断，对方的人数不少，而且有重火器。”
听到靳伟这句话，我们都不由大惊失色，唐方这狗日的居然准备了接应他的伏兵，他到底想干什么，疯了吗？
我失声问道：“靳厅长，现在我们怎么办？这次一定要抓住唐方，坐实他的犯罪证据，不能再让他跑了。”
靳伟说：“他跑不了。”然后他转身对身后的一级警司命令道；“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看守，其他人跟我来，一定不能让唐方跑了。”
一级警司说：“是！”然后分派人手，一部人人留下来看守已经抓获的犯罪嫌疑人，一部分整理枪支弹药，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靳伟提着枪转身欲走，我连忙抓住他说：“我跟你一起去，老子要亲手抓了唐方这个王八蛋，为吕子钦报仇。”
靳伟严厉地说：“你留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这次靳伟的口吻罕见的严厉，说完还瞪了我一眼。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靳伟这次非常生气，情绪也因为吕子钦的牺牲受了感染。我没敢硬顶，只好放开他的胳膊作罢。
靳伟带着一队人马冲向渭水河畔，我站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心里猫抓似的难受。我忽然想起来，公主怎么不见了？自从我上了二楼，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她，这小妮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抓住留守的一名警察问道：“你们把这里包围之后，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马甲短头发的女人？她是被人劫持到这里的，而且受了伤。”
警察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没有，这里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查过了，并没看到穿马甲短头发的女人。”
奇怪，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能跑哪去呢？我忽然想到，公主会不会被唐方带走了？如果是这样，那公主的生命就危险了，无论她是否交出那个账本，唐方都会杀掉她灭口的。
想到这里，我更待不住了，眼睛不停向渭水河畔方向张望。
李红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说：“你最好老实待着，别老想着逞能，你现在过去只能给靳伟添乱。”
我辩解说：“谁说我只能添乱了，我过去看看热闹还不行吗。”
李红不悦地说：“看你抓心挠肺的德性，好像不去看看会死似的，你就不能安静会么。”
这时河畔再次传来一阵枪声，而且还伴随着游艇发动机的声音。连我都听出来了，除了手枪的枪声，还有九五自动步枪的连射时发出的声音。我去，太他妈的刺激了，狗日的连95式自动步枪都用上了，这回可是真正的警匪大战了。
我回想起上次在疗养院，那几个用游艇接应李玉的家伙就用的是这种95式自动步枪，结果江海市刑警大队硬是眼睁睁让对方在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窝囊透顶，没想到今天靳伟再次碰到了这种局面。
枪声一响，我再也待不住了，不顾李红的阻拦冲出了院子，找到自己的越野轿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发动车飞快地向渭水河畔奔去。
渭水河就在八号公馆后面不远处，河面不算宽，平时河水不深，但前几日上游暴雨，导致河水暴涨。我把车开到河畔的时候看到，河边果然停靠着一艘游艇，一群手持自动步枪的匪徒正依靠有利地形与警察激烈地枪战。
我坐在车里仔细观察，发现那艘游艇特别眼熟，好像就是上次接应李玉的那艘。唐方带着几个人边开枪射击，边往游艇附近靠近。这回我终于看清楚了，唐方带的那几个人还拖着双手被拷在背后的公主。
唐方在如此狼狈的逃亡过程中还要带着公主，由此可见，公主手里的东西对他们非常重要，这也让我确信，公主手里的东西一定能将他们置之死地。
眼看着唐方他们越来越接近游艇停靠的位置，我心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只要他们上了游艇，我们就无法阻挡他们离开。必须先干掉他们的交通工具，失去了这个东西，他们的希望就被毁灭掉，到那个时候自然会自乱阵脚。
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爬到正依托地形射击的靳伟身边，大声说：“靳厅长，这样下去不行啊，必须得先打掉那个游艇，绝对不能让唐方和公主上去。”
靳伟回头看到我，怒喝道：“谁让你来的，赶快给我滚回去！”
靳伟几乎从来没有呵斥过我，这次居然如此暴怒，让我也心惊不已。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坚持说：“既然来了，我就不回去。你快派人先干掉那个游艇驾驶员，或者直接打爆游艇的油箱。上次在疗养院也是这几个人，那次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跑了，这回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靳伟大吼一声：“狙击手，把你的狙击步枪给我。”
一名身穿防弹背心的狙击手匍匐着从不远处过来，从后背摘下狙击枪递给靳伟。靳伟二话不说，子弹上膛瞄准游艇驾驶员，轰的一枪打在了驾驶员的脑袋上。驾驶员脑袋中枪，一头扎进了渭水河里。
我大声喝彩：“好啊，靳伟果然好样的。继续，打爆游艇的油箱。”
靳伟也不答话，举着枪继续瞄准，然后一发子弹打出去，正好打在了油箱上。我远远看到，游艇的油箱已经开始漏油，再次喝了一声彩。然后狙击枪又响了，这一枪直接引爆了油箱，油箱先是轰的一声燃气漫天大火，之后又是砰的一声炸响，整个游艇上和河面上全是火。依托游艇射击的那几名枪手身上也着了火，惨叫着跳进了河水里，在河水里扑腾着。
靳伟的枪法如此精准，连那名狙击手都看呆了，不由赞叹道：“靳厅长好枪法啊，看来我回去了还得继续刻苦训练几年。”
唐方他们发现游艇被毁，最后的逃生工具葬身火海，气得眼睛喷火。他扭头看了看被打爆的游艇，眼睛都红了，突然站起身体，朝我和靳伟的位置连发数枪。子弹擦着我们的头顶飞过去，有一发子弹正好打在我面前的草地上，溅出一片泥土打在我脸上，打得我的脸一阵生疼。
靳伟躲过唐方的连发，重新找了个射击位置，瞄准唐方的胳膊，一枪打了出去。我抬起头时看到，这一枪打得极其准确，正好打在了唐方握枪的右手手腕上。唐方受伤，手里的枪丢落在草地上。他咬着牙用左手去捡枪，靳伟又是一枪，打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
唐方双手全部中枪，跌坐在地上咬着牙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望着我们。我心想，你他妈还敢发狠，看老子不一枪结果了你。我从腰里拔出枪，瞄准了唐方的脑袋，打算用这根本来打算送给自己的子弹结果了他。
靳伟忽然大声阻止道：“小亮，你住手，不许开枪！”
我说：“为什么？”
靳伟说：“唐方不能死，留着他还有大用。”
也许靳伟说得对，活着的唐方比死掉的唐方有用，我沮丧地把枪收回来，眼睛望着对面，观察着此事的局势变化。
游艇被毁，唐方受伤，他带来的人都有点六神无主，一边漫无目的地还击，一边随时准备逃跑。唐方忽然对身边的一名枪手耳语了一句什么，这名枪手领命，矮身向公主所在的方位跑去。
我一看大事不妙，估计他是让这名枪手去杀了公主灭口。赶紧转过头对靳伟说：“快，打死那个家伙，他要杀了公主灭口。”
我说：“我们都还好，完好无损。这里倒是有一个受伤的，不过他不是人，而是一条狗，你们把这条狗铐起来押下去吧。”
三级警司应了一声，挥挥手，他身后的两名警察上前将姜涛架了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我拍了拍李红的肩膀，捂着鼻子说：“走吧，我们也下去，这里真他妈太难闻了。”
从二楼下来走入院子，靳伟迎了过来，他看到我和李红都完好无损，微微松了口气说：“看到你们都安然无恙就好了。”
我心里还牵挂着吕子钦的安慰，急忙问道：“吕子钦呢，他还活着没有？”
靳伟的脸色一沉，用悲伤的口吻说：“吕子钦……他牺牲了。”
吕子钦真的死了？我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巨大的悲伤和后悔涌上心头，忽然鼻子一酸，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吕子钦的样子。
我第一次见到吕子钦，还是在红楼失窃案之后，他在红楼门口坚守了好几个夜晚，每个夜晚都兢兢业业，为了防止打瞌睡，他一晚上能抽几包烟。后来他被靳伟调到公安厅，又好几次替我解围。这次如果不是我非要进入宅内侦查，他也许不会死，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在我的记忆里，吕子钦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话不多，而我似乎跟他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从今往后，我却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说话了。
我悲伤地说：“是我害了他，他本来不该死的，都怪我太冒失了。”
靳伟也很动情，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眶湿润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吕子钦是个好同志，我们永远会记住他的。”
李红突然严厉地说：“唐亮，你应该记住这次血的教训，以后绝对不可以这么冒失了。因为你的不冷静，会牵连别人的生命，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李红说完有意无意白了一眼蒋雨姗，蒋雨姗羞愧难当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忽然我们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呼喊声“妈妈”，唐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院子，眼睛里含着泪花飞快地向蒋雨姗飞奔而来。
蒋雨姗看到唐果，眼泪飚了出来，张开双臂，一把将唐果抱进了怀里，母子俩抱头失声痛哭。在场的人都有点唏嘘，我偷偷看了眼李红，发现她的眼睛里也噙着泪花，泪光闪闪。
就在大家唏嘘落泪的时候，渭水河畔再次传来一阵枪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被枪声吸引了过去。
听到枪声，靳伟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地说：“河畔那边又交上火了，从枪声来判断，对方的人数不少，而且有重火器。”
听到靳伟这句话，我们都不由大惊失色，唐方这狗日的居然准备了接应他的伏兵，他到底想干什么，疯了吗？
我失声问道：“靳厅长，现在我们怎么办？这次一定要抓住唐方，坐实他的犯罪证据，不能再让他跑了。”
靳伟说：“他跑不了。”然后他转身对身后的一级警司命令道；“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看守，其他人跟我来，一定不能让唐方跑了。”
一级警司说：“是！”然后分派人手，一部人人留下来看守已经抓获的犯罪嫌疑人，一部分整理枪支弹药，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靳伟提着枪转身欲走，我连忙抓住他说：“我跟你一起去，老子要亲手抓了唐方这个王八蛋，为吕子钦报仇。”
靳伟严厉地说：“你留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这次靳伟的口吻罕见的严厉，说完还瞪了我一眼。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靳伟这次非常生气，情绪也因为吕子钦的牺牲受了感染。我没敢硬顶，只好放开他的胳膊作罢。
靳伟带着一队人马冲向渭水河畔，我站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心里猫抓似的难受。我忽然想起来，公主怎么不见了？自从我上了二楼，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她，这小妮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抓住留守的一名警察问道：“你们把这里包围之后，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马甲短头发的女人？她是被人劫持到这里的，而且受了伤。”
警察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没有，这里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查过了，并没看到穿马甲短头发的女人。”
奇怪，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能跑哪去呢？我忽然想到，公主会不会被唐方带走了？如果是这样，那公主的生命就危险了，无论她是否交出那个账本，唐方都会杀掉她灭口的。
想到这里，我更待不住了，眼睛不停向渭水河畔方向张望。
李红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满地白了我一眼，说：“你最好老实待着，别老想着逞能，你现在过去只能给靳伟添乱。”
我辩解说：“谁说我只能添乱了，我过去看看热闹还不行吗。”
李红不悦地说：“看你抓心挠肺的德性，好像不去看看会死似的，你就不能安静会么。”
这时河畔再次传来一阵枪声，而且还伴随着游艇发动机的声音。连我都听出来了，除了手枪的枪声，还有九五自动步枪的连射时发出的声音。我去，太他妈的刺激了，狗日的连95式自动步枪都用上了，这回可是真正的警匪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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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一响，我再也待不住了，不顾李红的阻拦冲出了院子，找到自己的越野轿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发动车飞快地向渭水河畔奔去。
渭水河就在八号公馆后面不远处，河面不算宽，平时河水不深，但前几日上游暴雨，导致河水暴涨。我把车开到河畔的时候看到，河边果然停靠着一艘游艇，一群手持自动步枪的匪徒正依靠有利地形与警察激烈地枪战。
我坐在车里仔细观察，发现那艘游艇特别眼熟，好像就是上次接应李玉的那艘。唐方带着几个人边开枪射击，边往游艇附近靠近。这回我终于看清楚了，唐方带的那几个人还拖着双手被拷在背后的公主。
唐方在如此狼狈的逃亡过程中还要带着公主，由此可见，公主手里的东西对他们非常重要，这也让我确信，公主手里的东西一定能将他们置之死地。
眼看着唐方他们越来越接近游艇停靠的位置，我心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只要他们上了游艇，我们就无法阻挡他们离开。必须先干掉他们的交通工具，失去了这个东西，他们的希望就被毁灭掉，到那个时候自然会自乱阵脚。
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爬到正依托地形射击的靳伟身边，大声说：“靳厅长，这样下去不行啊，必须得先打掉那个游艇，绝对不能让唐方和公主上去。”
靳伟回头看到我，怒喝道：“谁让你来的，赶快给我滚回去！”
靳伟几乎从来没有呵斥过我，这次居然如此暴怒，让我也心惊不已。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坚持说：“既然来了，我就不回去。你快派人先干掉那个游艇驾驶员，或者直接打爆游艇的油箱。上次在疗养院也是这几个人，那次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跑了，这回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靳伟大吼一声：“狙击手，把你的狙击步枪给我。”
一名身穿防弹背心的狙击手匍匐着从不远处过来，从后背摘下狙击枪递给靳伟。靳伟二话不说，子弹上膛瞄准游艇驾驶员，轰的一枪打在了驾驶员的脑袋上。驾驶员脑袋中枪，一头扎进了渭水河里。
我大声喝彩：“好啊，靳伟果然好样的。继续，打爆游艇的油箱。”
靳伟也不答话，举着枪继续瞄准，然后一发子弹打出去，正好打在了油箱上。我远远看到，游艇的油箱已经开始漏油，再次喝了一声彩。然后狙击枪又响了，这一枪直接引爆了油箱，油箱先是轰的一声燃气漫天大火，之后又是砰的一声炸响，整个游艇上和河面上全是火。依托游艇射击的那几名枪手身上也着了火，惨叫着跳进了河水里，在河水里扑腾着。
靳伟的枪法如此精准，连那名狙击手都看呆了，不由赞叹道：“靳厅长好枪法啊，看来我回去了还得继续刻苦训练几年。”
唐方他们发现游艇被毁，最后的逃生工具葬身火海，气得眼睛喷火。他扭头看了看被打爆的游艇，眼睛都红了，突然站起身体，朝我和靳伟的位置连发数枪。子弹擦着我们的头顶飞过去，有一发子弹正好打在我面前的草地上，溅出一片泥土打在我脸上，打得我的脸一阵生疼。
靳伟躲过唐方的连发，重新找了个射击位置，瞄准唐方的胳膊，一枪打了出去。我抬起头时看到，这一枪打得极其准确，正好打在了唐方握枪的右手手腕上。唐方受伤，手里的枪丢落在草地上。他咬着牙用左手去捡枪，靳伟又是一枪，打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
唐方双手全部中枪，跌坐在地上咬着牙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望着我们。我心想，你他妈还敢发狠，看老子不一枪结果了你。我从腰里拔出枪，瞄准了唐方的脑袋，打算用这根本来打算送给自己的子弹结果了他。
靳伟忽然大声阻止道：“小亮，你住手，不许开枪！”
我说：“为什么？”
靳伟说：“唐方不能死，留着他还有大用。”
也许靳伟说得对，活着的唐方比死掉的唐方有用，我沮丧地把枪收回来，眼睛望着对面，观察着此事的局势变化。
游艇被毁，唐方受伤，他带来的人都有点六神无主，一边漫无目的地还击，一边随时准备逃跑。唐方忽然对身边的一名枪手耳语了一句什么，这名枪手领命，矮身向公主所在的方位跑去。
我一看大事不妙，估计他是让这名枪手去杀了公主灭口。赶紧转过头对靳伟说：“快，打死那个家伙，他要杀了公主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