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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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莉问这个问题时还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的顽皮，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八卦之心。看着这娘们的嘴脸，我心里暗骂，你他娘的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们两口子因为你吵架你就很开心是吧，这心理真是够阴暗的。
“那你是希望我们吵个天翻地覆呢，还是风平浪静？”我抬起头看着刘莉反讲了一军。
刘莉眯着眼睛笑了，眼睛眯成一条好看的月牙，说道：“无所谓啦，只是不希望我影响你们夫妻和睦。呃，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吃午饭了。你回去把你手头的工作处理干净，别留尾巴，另外把后面需要维护的客情给梁天交代一下，这几天就暂时由他负责。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两点钟公司会派车送我们去机场。”
“好，那我出去忙了，把工作交接清楚。”我站起身说道。
刘莉点点头，然后低下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不再理会我。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懒洋洋地从食堂往办公室走，吃饱喝足眼皮都开始打架，昨晚说是要好好休息，其实压根没休息好，这会疲乏都追了上来，中午需要好好补一觉了。
梁天几个大步追上来，从后面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大跳，猛然就回想起昨天趴门缝时被那个警察拍的那一巴掌，当时真的是魂飞魄散，至今惊魂未定。
“你要死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真是的，总是毛手毛脚的。”我勃然大怒，狠狠地挖了梁天一眼。
梁天不以为然地哂笑一声，说道：“哟，现在成了刘总身边的红人，脾气也见涨了，跟兄弟们都开始生分了。”
“说什么呢，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这种屁话以后不要在办公室乱讲，让刘总听到了有你好看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我也觉察到了，周围的同事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刻意保持了疏离，同时对我有所戒备，大概是怕说了刘莉的什么坏话，我去打小报告之类的。只有梁天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才不以为然，一如既往。
梁天微微一笑，压低声音神秘地问道：“你这次出差是跟刘总一起去吧？好像这回就你们两个人，二人世界呀，真够浪漫的，公私都不耽搁。”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我们是去上海出差公干，你小子的思想怎么这么下流，你不是也跟曾经理一起出过差吗？怎么到我这就成了二人世界了。”我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估计不止梁天一个人这么想，市场部不少人都有这想法吧。
梁天笑嘻嘻说道：“好了方哥，你就别谦虚了，曾经理哪能跟刘总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就算是白送我都懒得要。哎，你是怎么搞定刘莉的，能不能也教教兄弟，让我也学上一招半式的，将来自保用啊。你听说了嘛，我们公司近期可能要裁员，有三分之一考核不达标的人要下岗分流，其实也就是变相清退。现在你傍上了刘总这条大粗腿，自然不用担心裁员了，可是兄弟我随时可能被干掉啊。”
“我再次警告你梁天，我和刘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没有你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再跟我嚼舌根，别怪我跟你翻脸。”我虎着脸严厉地看着梁天，打死都不能承认我跟刘莉之间有事，梁天这个大嘴巴，转头就能传得公司的狗都知道。
梁天撇撇嘴，显得很不屑，说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方哥，公司真要裁员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刘总那里帮我说说好话。我现在欠着一屁股烂账，这份工作丢了还得重新找，实在是人穷志短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把自己的工作干好了，裁谁也不能裁你。我快困死了，你别来烦我，让我睡一会儿。”
“昨晚干多了，累坏了吧，嘻嘻。”梁天这张嘴真是欠抽，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将椅子放下来躺上去，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两点钟整，闹钟响起，我睁开眼，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赶紧去卫生间防水，然后洗脸漱口，收拾完回到工位，关掉电脑，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一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在公司楼下等候了，刘莉戴着一幅黑墨镜坐在后座，司机打开后备箱，我把行李箱放进去，关好后备箱准备去坐副驾驶室，这时刘莉忽然说道：“你坐到后面来，路上我们还可以聊聊天，不至于太无聊。”
领导发话，我不敢不从，折身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轿车发动，缓缓离开公司停车场，开出市区，一路往宝安机场而去。
“工作都交接好了吗？”刘莉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交接好了，问题应该不大。”
“这次去上海行程很紧，工作安排十分密集，那边天气比这边还要热，你要做好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刘莉叮嘱道。
我说：“知道的刘总，我会鞍前马后照顾好你。这次公干唱主角的人是你，你自己更要多注意身体，跑腿的事就交给我吧。”
刘莉扭过头，眼睛盯着我，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不错嘛，还挺会关心人的，看来我这次出来没带错人。”
我讪讪地笑了笑，想起梁天关于公司要裁员的消息，往前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司机，低声问道：“刘总，公司近期是不是要大裁员了，据说有三分之一的人要被清退？”
“这你是听谁说的？”刘莉微微怔了一下，反问道。
我说：“大家都在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难道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对这种传言不要太相信，公司是否裁员那是董事会的事，我们干预不了，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尤其是你，近期要好好表现，做出点成绩来，明白吗？”刘莉一脸严肃地说道。
既然她不愿意谈，那我也不好勉强，摸了摸脑袋点点头，说道：“呃，明白了。”
二十多分钟后到了机场，我们领了登机牌过安检，来到登机口稍微等了十多分钟就开始检票了。
上了飞机，刘莉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刘莉身边，系上安全带静等着飞机起飞。
“公司近期的确是准备裁员，每个部门裁员的名额不等，我们市场部可能裁员最多，有五分之一的人要离开。”刘莉忽然重新提起这个话题，让我着实吃了一惊，看来上面已经准备开始动作了，裁员也许就在我们出差的这几天。
我连忙问道：“你不是说要培养提拔一批骨干吗？怎么会突然裁员，幅度还这么大。”
“这其实很正常，企业正常的换血。裁员和培养骨干并不冲突，这也是企业为了保持骨架健康需要做的，剔除杂质，留取精华。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力保你，你就在这次裁员的名单里。你们曾经理递上来的不合格职员名单里就有你的名字，你是不是跟她发生过矛盾？”刘莉低声说道，眼睛盯着我的眼睛。
我靠，老子差点就被裁员了，这也太恐怖了。我努力回想，似乎跟曾碧樱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啊，可是这婆娘为什么这么恨我？
“没有，我绝对没有跟她发生过正面冲突，但是她也很少给我分配工作，可能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我摇摇头，一脸悲伤地说道。
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涉险过关了。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曾经理递交上去的名单里有我的名字，刘莉可能也不会关注到我，正是因为她关注了，反而对我印象有所改变，力保了我，而且有可能升职，刘莉算是我的命中贵人吗？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上海虹口机场降落，我和刘莉拖着行李箱从出站口出来，上海这边的经销商派来接机的总裁秘书打着牌子在外面等着了。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文静，也很漂亮，身高体长，戴一副黑框眼镜，一脸书卷气，看起来像正在读书的研究生。
我们走过去，与这个叫小静的斯文女孩打了招呼，寒暄了两句，在她的带领下走出机场候机厅，来到了停车场。
接我们的是一辆帕萨特商务轿车，司机穿着一身白色衬衣，戴着墨镜，看起来十分的职业。
我和刘莉坐后排，小静坐在副驾驶室，一路上热情地介绍着上海的风土人情和美食等等，说闲了可以带我们去外滩转转。
“刘总，我们老板安排我先送你们到酒店休息，晚上他准备了接风宴给你们接风。酒店在浦东的朗庭假日酒店，四星级标准。现在距离晚饭还有一个多钟，上海比较热，你们到了酒店可以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六点半司机会准时来接你们。”小静条理清晰地给我们介绍道。
刘莉点点头，说道：“好的，多谢你们老板和你的热情款待了。”
轿车很快就到了浦东新区的朗庭假日酒店，开好房司机和小静帮着我们把行李箱带到房间门口，然后客气地笑笑，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先行离开了。
我和刘莉每人一间房，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放好，浑身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于是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开始洗澡。刚洗了一半，脑袋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沫，忽然听到门铃响了，我光着屁股从卫生间探出脑袋，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谁呀？”
“是我，刘莉，快开门。”刘莉在门口焦急地喊道。
刘莉问这个问题时还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的顽皮，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八卦之心。看着这娘们的嘴脸，我心里暗骂，你他娘的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们两口子因为你吵架你就很开心是吧，这心理真是够阴暗的。
“那你是希望我们吵个天翻地覆呢，还是风平浪静？”我抬起头看着刘莉反讲了一军。
刘莉眯着眼睛笑了，眼睛眯成一条好看的月牙，说道：“无所谓啦，只是不希望我影响你们夫妻和睦。呃，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吃午饭了。你回去把你手头的工作处理干净，别留尾巴，另外把后面需要维护的客情给梁天交代一下，这几天就暂时由他负责。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两点钟公司会派车送我们去机场。”
“好，那我出去忙了，把工作交接清楚。”我站起身说道。
刘莉点点头，然后低下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不再理会我。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懒洋洋地从食堂往办公室走，吃饱喝足眼皮都开始打架，昨晚说是要好好休息，其实压根没休息好，这会疲乏都追了上来，中午需要好好补一觉了。
梁天几个大步追上来，从后面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大跳，猛然就回想起昨天趴门缝时被那个警察拍的那一巴掌，当时真的是魂飞魄散，至今惊魂未定。
“你要死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真是的，总是毛手毛脚的。”我勃然大怒，狠狠地挖了梁天一眼。
梁天不以为然地哂笑一声，说道：“哟，现在成了刘总身边的红人，脾气也见涨了，跟兄弟们都开始生分了。”
“说什么呢，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这种屁话以后不要在办公室乱讲，让刘总听到了有你好看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我也觉察到了，周围的同事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刻意保持了疏离，同时对我有所戒备，大概是怕说了刘莉的什么坏话，我去打小报告之类的。只有梁天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才不以为然，一如既往。
梁天微微一笑，压低声音神秘地问道：“你这次出差是跟刘总一起去吧？好像这回就你们两个人，二人世界呀，真够浪漫的，公私都不耽搁。”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我们是去上海出差公干，你小子的思想怎么这么下流，你不是也跟曾经理一起出过差吗？怎么到我这就成了二人世界了。”我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估计不止梁天一个人这么想，市场部不少人都有这想法吧。
梁天笑嘻嘻说道：“好了方哥，你就别谦虚了，曾经理哪能跟刘总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就算是白送我都懒得要。哎，你是怎么搞定刘莉的，能不能也教教兄弟，让我也学上一招半式的，将来自保用啊。你听说了嘛，我们公司近期可能要裁员，有三分之一考核不达标的人要下岗分流，其实也就是变相清退。现在你傍上了刘总这条大粗腿，自然不用担心裁员了，可是兄弟我随时可能被干掉啊。”
“我再次警告你梁天，我和刘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没有你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再跟我嚼舌根，别怪我跟你翻脸。”我虎着脸严厉地看着梁天，打死都不能承认我跟刘莉之间有事，梁天这个大嘴巴，转头就能传得公司的狗都知道。
梁天撇撇嘴，显得很不屑，说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方哥，公司真要裁员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刘总那里帮我说说好话。我现在欠着一屁股烂账，这份工作丢了还得重新找，实在是人穷志短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把自己的工作干好了，裁谁也不能裁你。我快困死了，你别来烦我，让我睡一会儿。”
“昨晚干多了，累坏了吧，嘻嘻。”梁天这张嘴真是欠抽，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将椅子放下来躺上去，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两点钟整，闹钟响起，我睁开眼，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赶紧去卫生间防水，然后洗脸漱口，收拾完回到工位，关掉电脑，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一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在公司楼下等候了，刘莉戴着一幅黑墨镜坐在后座，司机打开后备箱，我把行李箱放进去，关好后备箱准备去坐副驾驶室，这时刘莉忽然说道：“你坐到后面来，路上我们还可以聊聊天，不至于太无聊。”
领导发话，我不敢不从，折身走到后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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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都交接好了吗？”刘莉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交接好了，问题应该不大。”
“这次去上海行程很紧，工作安排十分密集，那边天气比这边还要热，你要做好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刘莉叮嘱道。
我说：“知道的刘总，我会鞍前马后照顾好你。这次公干唱主角的人是你，你自己更要多注意身体，跑腿的事就交给我吧。”
刘莉扭过头，眼睛盯着我，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不错嘛，还挺会关心人的，看来我这次出来没带错人。”
我讪讪地笑了笑，想起梁天关于公司要裁员的消息，往前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司机，低声问道：“刘总，公司近期是不是要大裁员了，据说有三分之一的人要被清退？”
“这你是听谁说的？”刘莉微微怔了一下，反问道。
我说：“大家都在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难道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对这种传言不要太相信，公司是否裁员那是董事会的事，我们干预不了，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尤其是你，近期要好好表现，做出点成绩来，明白吗？”刘莉一脸严肃地说道。
既然她不愿意谈，那我也不好勉强，摸了摸脑袋点点头，说道：“呃，明白了。”
二十多分钟后到了机场，我们领了登机牌过安检，来到登机口稍微等了十多分钟就开始检票了。
上了飞机，刘莉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刘莉身边，系上安全带静等着飞机起飞。
“公司近期的确是准备裁员，每个部门裁员的名额不等，我们市场部可能裁员最多，有五分之一的人要离开。”刘莉忽然重新提起这个话题，让我着实吃了一惊，看来上面已经准备开始动作了，裁员也许就在我们出差的这几天。
我连忙问道：“你不是说要培养提拔一批骨干吗？怎么会突然裁员，幅度还这么大。”
“这其实很正常，企业正常的换血。裁员和培养骨干并不冲突，这也是企业为了保持骨架健康需要做的，剔除杂质，留取精华。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力保你，你就在这次裁员的名单里。你们曾经理递上来的不合格职员名单里就有你的名字，你是不是跟她发生过矛盾？”刘莉低声说道，眼睛盯着我的眼睛。
我靠，老子差点就被裁员了，这也太恐怖了。我努力回想，似乎跟曾碧樱没有发生过正面冲突啊，可是这婆娘为什么这么恨我？
“没有，我绝对没有跟她发生过正面冲突，但是她也很少给我分配工作，可能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我摇摇头，一脸悲伤地说道。
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涉险过关了。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曾经理递交上去的名单里有我的名字，刘莉可能也不会关注到我，正是因为她关注了，反而对我印象有所改变，力保了我，而且有可能升职，刘莉算是我的命中贵人吗？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上海虹口机场降落，我和刘莉拖着行李箱从出站口出来，上海这边的经销商派来接机的总裁秘书打着牌子在外面等着了。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文静，也很漂亮，身高体长，戴一副黑框眼镜，一脸书卷气，看起来像正在读书的研究生。
我们走过去，与这个叫小静的斯文女孩打了招呼，寒暄了两句，在她的带领下走出机场候机厅，来到了停车场。
接我们的是一辆帕萨特商务轿车，司机穿着一身白色衬衣，戴着墨镜，看起来十分的职业。
我和刘莉坐后排，小静坐在副驾驶室，一路上热情地介绍着上海的风土人情和美食等等，说闲了可以带我们去外滩转转。
“刘总，我们老板安排我先送你们到酒店休息，晚上他准备了接风宴给你们接风。酒店在浦东的朗庭假日酒店，四星级标准。现在距离晚饭还有一个多钟，上海比较热，你们到了酒店可以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六点半司机会准时来接你们。”小静条理清晰地给我们介绍道。
刘莉点点头，说道：“好的，多谢你们老板和你的热情款待了。”
轿车很快就到了浦东新区的朗庭假日酒店，开好房司机和小静帮着我们把行李箱带到房间门口，然后客气地笑笑，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先行离开了。
我和刘莉每人一间房，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放好，浑身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于是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开始洗澡。刚洗了一半，脑袋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沫，忽然听到门铃响了，我光着屁股从卫生间探出脑袋，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谁呀？”
“是我，刘莉，快开门。”刘莉在门口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