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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异样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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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忽然感到手上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却是猫娅娅抬爪子在我的手心上划着,起初我以为它是在玩,弹了它的耳朵一下:“别弄,痒!”
它冲我龇了龇牙,尾巴颇有些不耐的打了打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动,把手递到它的面前,它继续在上面划着……是拼音。
毕竟爪子没有手指灵活,它慢慢地将一句话拼了出来:“水鬼是SUNPEIXIN。”
SUNPEIXIN?哪位?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它又拼了三个字:“我仇人。”
我这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当初我还是用这个引郭大叔跟我走的,当时其实是存了想郭大叔控制郭娅娅,问清楚情况的,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一堆事,早就把这位忘到旮旯里了。
不过……水鬼?等等,也就是说……
我回忆起那个绑着羊角辫的女孩,之前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小女孩看到猫娅娅会这么惊恐……
“没道理啊,如果他成了水鬼,那就更没有必要怕你了吧?”
手上一痛,猫娅娅不爽的咬了我一下,拼出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有人控制它。”
控制水鬼?我想起那将沉入水底的班车包裹起来的水草和光芒,心中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
“真狼狈。”
一个高大身影将我和猫娅娅都罩住,我一抬头,就看到孟鸿宣贱贱的笑容。
烈风在我的身边半跪下来:“属下来迟,请圣女责罚!”
我连忙拉了他一把,把他拽起来:“你干嘛呢?之前都说了几次了,怎么又回去了?”
孟鸿宣已经走到河岸边,此时又加派了许多人,还拉了机器过来,想要把那被水草困住的班车拉上来,但似乎并不怎么顺利。
河堤边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车说是被水草困住了……才掉下去多久就被水草罩住?这也太奇怪了。”
“不止,听说那水草特别有韧性,一般刀子还割不坏……你看都换了几班人啦?都没能把水草割断,你就说邪不邪性?”
“你是说……”
想到那个附身在羊角辫女孩上的孙培鑫和那些奇怪的水草,也不由得心中一沉,那些警员恐怕是还想把那班车拉上来,就算救不回那些生命,起码也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但若是让他们遇到了那水鬼……
我站了起来,走到河岸边,考虑着要去哪里借把刀子时,头上一重,想要抬头,却发现孟鸿宣整个人从身后贴了上来,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不止如此,手臂绕过我的颈项,害得我动弹不得。
“你……”
“这种时候,只要使唤男人就好了,犯得着自己出手吗?”
孟鸿宣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没等我挣开,他便自己放了开来,淡淡道:“烈风,看好你的主人,别让她来碍我的事。”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孟鸿宣一下子扎进了水中,我看着水面久久没有平息的波纹,撇了撇嘴:“这可不是我叫你去的……”
在孟鸿宣下水之后,没有多久,警方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下面的水草散开了,这一次班车一鼓作气被运了上去。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了,我没有凑上去,但从周围的吃瓜群众口中还能问出不少消息。
那些在班车上的人都还剩一口气。
还有气?!我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那种情况下?这么久了?怎么可能!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会不会是都被水鬼附身了?不过这里有这么多水鬼吗?为了验证这一点,我让烈风去看看情况,毕竟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还是烈风这大块头管用。
他很快去而复返,冲我摇了摇头:“我看过了,那些人的脚踝和小腿上都没有五指印。”
怎么会没有……
因为水鬼附身的情况特殊,水鬼的味道本来就比其他鬼物的味道淡得多,再加上附身之后,就更难分辨出来了,我又不可能每个人一个个仔细闻过去,否则恐怕在我找出附身的水鬼之前,我就先被那些人给送进神经病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鸿宣很快也上来了,浑身湿哒哒的,我刚想找块毛巾给他,就看到周围好几个女人殷勤地拿出手帕、面巾纸递了过去,而他也微笑的收下了,我看着他走来,嘲讽的笑了笑:“孟总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招蜂引蝶呢?”
他喊冤,举起双手道:“这么大个醋桶在这里,我哪敢?”
“别说废话了……下面到底是还是什么情况?
“还能怎么样?被水草缠住了而已,割了完事,你觉得能怎么样?”孟鸿宣将问题重新抛回来,我恨得牙痒痒,这货真是狡猾!”
最终我还是将所知的情报告诉了孟鸿宣,他沉吟了一下,望着被分批来的救护车运走的那些人:“水鬼?恐怕没那么单纯……去医院吧,还有你那只猫呢?”
孟鸿宣看着猫娅娅,摸着下巴,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到时候还要借你这只猫用一用!”
猫娅娅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一般,冲着孟鸿宣龇牙,背脊上的猫和尾巴都站了起来。
进了医院后,我一直守在李瑶的身边,孟鸿宣不知道去捣鼓什么去了,留下烈风,猫娅娅则是一进了医院就跑得不见踪影,我想到它身上还没有擦干的水,皱了皱眉,这家伙真是……还以为自己还是人吧?真是太乱来了。
“圣女,怎么了?”我听到烈风恭谨的话后,无奈的道:“烈风,虽然说订了契约,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就行了,不需要这样。”
“以前那样?”烈风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烈风附身醒来,知道战云背叛之后,似乎就变得有些怪怪的,但鉴于有盟约在前,我倒是不怕被背后插刀,只是也有些不习惯这家伙突然变得这么恭谨,好像一下子变得非常疏远。
门开了,我以为孟鸿宣回来,回头看去,来的人不是孟鸿宣而是李伯母,她满头大汗,一看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李瑶,立刻扑到了床边:“瑶瑶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伯母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当然水鬼和水草那些事情我自觉略过了。
“抱歉,如果当时我有抓住她就好了。”
伯母只是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医生怎么说?”
“说小瑶她没有什么外伤,只是在水下缺氧太久,可能暂时醒不过来。”
当然,这是院方的说法,我对此持保留态度。不说当时最后还是李瑶拉了我一把才浮上来,李瑶分明是上了水面之后才昏过去的,而且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李瑶也有些奇怪,虽然水下的浮力大,但当时李瑶抓住我的力气实在不像她,只是她一上水面就晕过去了,后面也来不及细想,如今也看不出异样,只好作罢。
李伯母又问了几个人,都是一起上了那辆班车的。
县城本来就不大,多少年来风平浪静的,出了个车祸还是跳楼的,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更不要说这样大的事故了。
虽然身为当事人之一,但还是直到看到新闻的统计结果才知道这次的事故的伤亡情况。
六死三十二伤还有几个失踪的正在确认。这数据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问题是那死亡的人里,除了倒霉死在最前面的司机之外,其他的死者并不是那些被留在班车里困在水草中的那些人,而是冲出班车之后,因为种种原因窒息而死的。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敢置信,还以为是官方为了表面上好看掩盖了,特地找到那些人所在的楼层去问了问,那些人确实还活着,而且除了昏迷不醒,各种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这种正常就是最不寻常的。如果是水鬼附身还好说,就算水鬼附身在人身上后,表现得再正常,终究已经不是人了,照理来说会被机器查出来的,可是这些人的生命体征看起来却都很正常,如果只是一两个人那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但这么多人都没问题……难道是我的推断错了?这些人并没有像那个羊角辫的女孩一样被附身?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
越想越是谜题重重,我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听到“喵”的一声,猫娅娅回来了。
我见它叫声十分急切,连忙找了手机给它,它抬起爪子哒哒哒的在手机屏幕上打起字来。
“有很像你的铃铛的力量。”
铃铛?控魂铃!?
“他们这么快就找回来了!?”
我忍不住低叫出声,就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小岚,瑶瑶醒了,她想见你。”
李瑶?我握紧手机心情沉重的踏进李瑶的房间,果然看到她已经醒来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明亮的眼睛,确实是活人才有的。
“我饿了……”李瑶先是以吃饭为理由,支开了孟鸿宣,等到房间中只剩下我和她以及猫娅娅时,她才低低开口:“小岚,鬼魂是真的存在的,对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是突然……我爸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李瑶的声音很是沙哑,我想要帮她倒杯水,却看到她的床边桌上已经放了一杯水。
“你先喝点水吧,你喉咙不难受吗?”
李瑶摇了摇头:“比起那个……小岚,我刚才梦见了。”
“梦见什么?”
“我爸……我刚才梦见他了。好奇怪,他死了之后我一直想梦见他的,却怎么也梦不到,可是刚才我梦到他了。”
我看到李瑶眼角流下的泪水,沉默了下来,自从伯父死后,她已经隐忍了太久了,若能够让她发泄出来的话也好。
但接下来李瑶的话让我惊住。
“刚才,帮我的,是我爸,我感觉到了,他当时就在我的身边,在水底的时候。”
李伯伯?怎么可能……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在水中,我的嗅觉等于是失灵了,而且那个时候的李瑶也确实不太对劲……
“是真的,我感觉到了……”李瑶急切的望着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感觉到了!”
因为激动,她的声音都破音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将枕头放在她身后:“我知道,我相信你。”
“可是那天晚上他不是已经说了不用再追究吗?为什么他会在那里?”
听到这话,原本窝在椅子上的猫娅娅浑身一僵,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些心虚的望着李瑶。
我看了它一眼,也郁闷得很,总不能跟李瑶说真相吧?而且这臭猫竟然还装睡!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最终,我只好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也在调查那个河底的情况……一起掉到水里的人,现在都昏迷不醒,目前暂时只有你醒来。”
我先用这个话题引开了李瑶的注意,趁着伯母回来后,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我前脚刚走出,后脚猫也跟了出来。
“喵~”
看到它低垂着尾巴、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原本的一腔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行了,别装了,现在先弄清楚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之前说的力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力量吗?小姬,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孟鸿宣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我吓了一跳,就看到他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你……偷听!?”
“你们说得这么大声,这走廊上的人都听到了。”
我翻了个白眼:“既然你都听到了,你什么想法……是不是莫雷他们找来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这么多人……
“你想多了。如果是他们的话,你觉得我会感觉不出来吗?”
“那……”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呗。”
这时,我忽然感到手上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却是猫娅娅抬爪子在我的手心上划着,起初我以为它是在玩,弹了它的耳朵一下:“别弄,痒!”
它冲我龇了龇牙,尾巴颇有些不耐的打了打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动,把手递到它的面前,它继续在上面划着……是拼音。
毕竟爪子没有手指灵活,它慢慢地将一句话拼了出来:“水鬼是SUNPEIXIN。”
SUNPEIXIN?哪位?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它又拼了三个字:“我仇人。”
我这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当初我还是用这个引郭大叔跟我走的,当时其实是存了想郭大叔控制郭娅娅,问清楚情况的,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一堆事,早就把这位忘到旮旯里了。
不过……水鬼?等等,也就是说……
我回忆起那个绑着羊角辫的女孩,之前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小女孩看到猫娅娅会这么惊恐……
“没道理啊,如果他成了水鬼,那就更没有必要怕你了吧?”
手上一痛,猫娅娅不爽的咬了我一下,拼出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有人控制它。”
控制水鬼?我想起那将沉入水底的班车包裹起来的水草和光芒,心中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
“真狼狈。”
一个高大身影将我和猫娅娅都罩住,我一抬头,就看到孟鸿宣贱贱的笑容。
烈风在我的身边半跪下来:“属下来迟,请圣女责罚!”
我连忙拉了他一把,把他拽起来:“你干嘛呢?之前都说了几次了,怎么又回去了?”
孟鸿宣已经走到河岸边,此时又加派了许多人,还拉了机器过来,想要把那被水草困住的班车拉上来,但似乎并不怎么顺利。
河堤边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车说是被水草困住了……才掉下去多久就被水草罩住?这也太奇怪了。”
“不止,听说那水草特别有韧性,一般刀子还割不坏……你看都换了几班人啦?都没能把水草割断,你就说邪不邪性?”
“你是说……”
想到那个附身在羊角辫女孩上的孙培鑫和那些奇怪的水草,也不由得心中一沉,那些警员恐怕是还想把那班车拉上来,就算救不回那些生命,起码也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但若是让他们遇到了那水鬼……
我站了起来,走到河岸边,考虑着要去哪里借把刀子时,头上一重,想要抬头,却发现孟鸿宣整个人从身后贴了上来,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不止如此,手臂绕过我的颈项,害得我动弹不得。
“你……”
“这种时候,只要使唤男人就好了,犯得着自己出手吗?”
孟鸿宣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没等我挣开,他便自己放了开来,淡淡道:“烈风,看好你的主人,别让她来碍我的事。”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孟鸿宣一下子扎进了水中,我看着水面久久没有平息的波纹,撇了撇嘴:“这可不是我叫你去的……”
在孟鸿宣下水之后,没有多久,警方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下面的水草散开了,这一次班车一鼓作气被运了上去。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了,我没有凑上去,但从周围的吃瓜群众口中还能问出不少消息。
那些在班车上的人都还剩一口气。
还有气?!我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那种情况下?这么久了?怎么可能!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会不会是都被水鬼附身了?不过这里有这么多水鬼吗?为了验证这一点,我让烈风去看看情况,毕竟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还是烈风这大块头管用。
他很快去而复返,冲我摇了摇头:“我看过了,那些人的脚踝和小腿上都没有五指印。”
怎么会没有……
因为水鬼附身的情况特殊,水鬼的味道本来就比其他鬼物的味道淡得多,再加上附身之后,就更难分辨出来了,我又不可能每个人一个个仔细闻过去,否则恐怕在我找出附身的水鬼之前,我就先被那些人给送进神经病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鸿宣很快也上来了,浑身湿哒哒的,我刚想找块毛巾给他,就看到周围好几个女人殷勤地拿出手帕、面巾纸递了过去,而他也微笑的收下了,我看着他走来,嘲讽的笑了笑:“孟总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招蜂引蝶呢?”
他喊冤,举起双手道:“这么大个醋桶在这里,我哪敢?”
“别说废话了……下面到底是还是什么情况?
“还能怎么样?被水草缠住了而已,割了完事,你觉得能怎么样?”孟鸿宣将问题重新抛回来,我恨得牙痒痒,这货真是狡猾!”
最终我还是将所知的情报告诉了孟鸿宣,他沉吟了一下,望着被分批来的救护车运走的那些人:“水鬼?恐怕没那么单纯……去医院吧,还有你那只猫呢?”
孟鸿宣看着猫娅娅,摸着下巴,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到时候还要借你这只猫用一用!”
猫娅娅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一般,冲着孟鸿宣龇牙,背脊上的猫和尾巴都站了起来。
进了医院后,我一直守在李瑶的身边,孟鸿宣不知道去捣鼓什么去了,留下烈风,猫娅娅则是一进了医院就跑得不见踪影,我想到它身上还没有擦干的水,皱了皱眉,这家伙真是……还以为自己还是人吧?真是太乱来了。
“圣女,怎么了?”我听到烈风恭谨的话后,无奈的道:“烈风,虽然说订了契约,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就行了,不需要这样。”
“以前那样?”烈风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烈风附身醒来,知道战云背叛之后,似乎就变得有些怪怪的,但鉴于有盟约在前,我倒是不怕被背后插刀,只是也有些不习惯这家伙突然变得这么恭谨,好像一下子变得非常疏远。
门开了,我以为孟鸿宣回来,回头看去,来的人不是孟鸿宣而是李伯母,她满头大汗,一看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李瑶,立刻扑到了床边:“瑶瑶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伯母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当然水鬼和水草那些事情我自觉略过了。
“抱歉,如果当时我有抓住她就好了。”
伯母只是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医生怎么说?”
“说小瑶她没有什么外伤,只是在水下缺氧太久,可能暂时醒不过来。”
当然,这是院方的说法,我对此持保留态度。不说当时最后还是李瑶拉了我一把才浮上来,李瑶分明是上了水面之后才昏过去的,而且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李瑶也有些奇怪,虽然水下的浮力大,但当时李瑶抓住我的力气实在不像她,只是她一上水面就晕过去了,后面也来不及细想,如今也看不出异样,只好作罢。
李伯母又问了几个人,都是一起上了那辆班车的。
县城本来就不大,多少年来风平浪静的,出了个车祸还是跳楼的,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更不要说这样大的事故了。
虽然身为当事人之一,但还是直到看到新闻的统计结果才知道这次的事故的伤亡情况。
六死三十二伤还有几个失踪的正在确认。这数据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问题是那死亡的人里,除了倒霉死在最前面的司机之外,其他的死者并不是那些被留在班车里困在水草中的那些人,而是冲出班车之后,因为种种原因窒息而死的。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敢置信,还以为是官方为了表面上好看掩盖了,特地找到那些人所在的楼层去问了问,那些人确实还活着,而且除了昏迷不醒,各种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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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像你的铃铛的力量。”
铃铛?控魂铃!?
“他们这么快就找回来了!?”
我忍不住低叫出声,就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小岚,瑶瑶醒了,她想见你。”
李瑶?我握紧手机心情沉重的踏进李瑶的房间,果然看到她已经醒来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明亮的眼睛,确实是活人才有的。
“我饿了……”李瑶先是以吃饭为理由,支开了孟鸿宣,等到房间中只剩下我和她以及猫娅娅时,她才低低开口:“小岚,鬼魂是真的存在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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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的声音很是沙哑,我想要帮她倒杯水,却看到她的床边桌上已经放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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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摇了摇头:“比起那个……小岚,我刚才梦见了。”
“梦见什么?”
“我爸……我刚才梦见他了。好奇怪,他死了之后我一直想梦见他的,却怎么也梦不到,可是刚才我梦到他了。”
我看到李瑶眼角流下的泪水,沉默了下来,自从伯父死后,她已经隐忍了太久了,若能够让她发泄出来的话也好。
但接下来李瑶的话让我惊住。
“刚才,帮我的,是我爸,我感觉到了,他当时就在我的身边,在水底的时候。”
李伯伯?怎么可能……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在水中,我的嗅觉等于是失灵了,而且那个时候的李瑶也确实不太对劲……
“是真的,我感觉到了……”李瑶急切的望着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感觉到了!”
因为激动,她的声音都破音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将枕头放在她身后:“我知道,我相信你。”
“可是那天晚上他不是已经说了不用再追究吗?为什么他会在那里?”
听到这话,原本窝在椅子上的猫娅娅浑身一僵,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些心虚的望着李瑶。
我看了它一眼,也郁闷得很,总不能跟李瑶说真相吧?而且这臭猫竟然还装睡!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最终,我只好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也在调查那个河底的情况……一起掉到水里的人,现在都昏迷不醒,目前暂时只有你醒来。”
我先用这个话题引开了李瑶的注意,趁着伯母回来后,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我前脚刚走出,后脚猫也跟了出来。
“喵~”
看到它低垂着尾巴、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原本的一腔怒火也发不出来了。
“行了,别装了,现在先弄清楚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之前说的力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力量吗?小姬,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孟鸿宣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我吓了一跳,就看到他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你……偷听!?”
“你们说得这么大声,这走廊上的人都听到了。”
我翻了个白眼:“既然你都听到了,你什么想法……是不是莫雷他们找来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了这么多人……
“你想多了。如果是他们的话,你觉得我会感觉不出来吗?”
“那……”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