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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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鬓发，被岁月折磨的满脸皱褶的脸，已经身上不缕的衣物。
这个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
虽然，两人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长达十五年之久。
顾苏冉再次看见顾延的时候，才恍然发觉，小时候的那些幸福时光可能是她这一生最难能可贵的，可是却在顾延开始赌博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因为嗜赌，顾延将家中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变卖了，每日回来只会痛打自己的妻子，要不就是摔东西，在某一日，母亲蒋祺终于忍不住，将他告上了法庭。
两人的婚姻一拍即散，而顾苏冉则是跟着自己的母亲生活。
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他，却是此刻这番光景。
“苏冉，求求你救救我，借我点钱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你再不帮我，那些人就要废了我的手和脚，还会要了我的命啊”
看着被岁月摧残的不像人样的亲生父亲，就这样跪在自己和裴济的面前，顾苏冉贝齿紧咬下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边的裴济也不做声，他就这样看着顾苏冉，即使知道顾苏冉压根就不会求自己，但是他还是希望哪怕她给自己一个无助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那么顾延的事情还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顾苏冉的嘴边渐渐泛出血迹，直到她察觉到嘴中的苦涩之后，才回过神来。
“你回去吧，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变，这个钱，我就更加不可能借给你。”
顿了一顿，缓和了自己的语调之后，再次开口说道：“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是暂住在这里，你别妄想从别人身上要来什么。”
说着，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顾延的那副萧条的模样。
一听顾苏冉绝情的话语，顾延立马就慌了起来，跪着爬到了顾苏冉的脚边，扯着她的裤脚，不停的抽噎。
“苏冉，你就当帮帮爸爸好不好，爸爸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自己亏待了你和妈妈，但是爸爸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顾苏冉皱了皱眉头，起身就要离开这里，可是顾延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一个踉跄上前，抱住她的脚不再放手。
“苏冉求求你，就当做爸爸最后一次求你了，好不好？要不然我明天真的会成残疾的，指不准就这么没了！”
顾苏冉一把狠狠的甩开他，大声质问道：“难道十五年前我和妈妈离开你，还不够让你绝望吗？赌博啊！那种东西你都敢去碰！有多少人因为它妻离子散，可你现在却还大言不惭的跪在我面前要我给你钱，你的脑子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
顾延被顾苏冉甩开，瘫坐在地上，绝望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到底还是有着血缘关系，顾苏冉一把拿过沙发上面的钱包，从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有二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先去还了，然后找一个工作。”
顿了顿，看见顾延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的时候，还是狠下了口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的死活和我再无关系，你自己好自为之。”
拿过桌子上面的那张银行卡，顾延老泪纵横，匆匆抹了一把，站了起来。
“谢谢你”
说着，看了一眼一边的裴济，然后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出了别墅。
顾延一走，浑身脱力的顾苏冉瘫坐回沙发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让你看笑了。”
似乎像是喃喃自语，可是裴济却的的确确的听见了这句话，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看来，顾苏冉是宁愿自己冷漠对待都不愿意出手相助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倔脾气，除了在她走投无路的那个时候。
裴济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顾苏冉，然后转身回到了书房。
一边的李姨见闹剧终于结束了，赶紧拿着刚刚一直准备着的姜茶端了上来，放在顾苏冉的手掌心。
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一会，她的手竟是又如此冰冷。
和之前不同，此刻的李姨不再像之前一般叨叨絮絮，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安安静静的配坐在顾苏冉的身边。
不知道时间静止着过了多久，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扰乱了两人的思绪。
“太太，电话响了。”
顾苏冉呆呆的看着李姨，见她指了指一边的包包，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钱包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放下茶杯，拿出手机，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顾苏冉，顾小姐吗？”
顾苏冉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是。”
“您好，我们这里是原印集团，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们收到了顾小姐投递的一份简历，上面应聘的职位是企划部总监，请问顾小姐明天是否有时间，来公司面试一下呢？”
“你是说，面试？”
对面职业化的女声在听到顾苏冉不确定的声音之后，含着笑意回答道：“是的。”
在挂完电话之后，顾苏冉才垂下已经僵硬的手臂，更加呆愣的看着前方。
今晚给她的冲击太过于多，先是裴济的不言不问，低气压，然后再是时隔十五年顾延的乞求，最后，想是上天都太看不过去，给了自己一个面试的机会。
缓缓闭上眼睛，靠上沙发。
顾苏冉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思考一些什么，满脑子的混沌让她只能禁锢自己的脚步，一直无法向前。
就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了一边李姨的低声叫唤。
“太太，别睡着了，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回房吧。”
强撑着眼睛睁开，看见的便是李姨担忧的神情，点了点头，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
而这一夜，无梦。
第二日，顾苏冉起了一个大早。
此时站在镜子面前，反应过来昨晚的那个面试电话的她，看着镜中略有些憔悴的自己，脸色惨白，神色实在说不上好。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直到有一些润色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化了一个淡淡的状，换上一身职业装，直到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神清气爽之后，才点了点头。
下了楼的顾苏冉才发现，裴济已经坐在餐桌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手中的早报。
装作不听不看不知道的原则，顾苏冉简简单单又快速的吃过早餐之后，就起身要出门。
而一边的裴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打了车，来到了原印集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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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鬓发，被岁月折磨的满脸皱褶的脸，已经身上不缕的衣物。
这个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
虽然，两人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长达十五年之久。
顾苏冉再次看见顾延的时候，才恍然发觉，小时候的那些幸福时光可能是她这一生最难能可贵的，可是却在顾延开始赌博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因为嗜赌，顾延将家中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变卖了，每日回来只会痛打自己的妻子，要不就是摔东西，在某一日，母亲蒋祺终于忍不住，将他告上了法庭。
两人的婚姻一拍即散，而顾苏冉则是跟着自己的母亲生活。
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他，却是此刻这番光景。
“苏冉，求求你救救我，借我点钱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你再不帮我，那些人就要废了我的手和脚，还会要了我的命啊”
看着被岁月摧残的不像人样的亲生父亲，就这样跪在自己和裴济的面前，顾苏冉贝齿紧咬下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边的裴济也不做声，他就这样看着顾苏冉，即使知道顾苏冉压根就不会求自己，但是他还是希望哪怕她给自己一个无助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那么顾延的事情还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顾苏冉的嘴边渐渐泛出血迹，直到她察觉到嘴中的苦涩之后，才回过神来。
“你回去吧，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变，这个钱，我就更加不可能借给你。”
顿了一顿，缓和了自己的语调之后，再次开口说道：“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只是暂住在这里，你别妄想从别人身上要来什么。”
说着，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顾延的那副萧条的模样。
一听顾苏冉绝情的话语，顾延立马就慌了起来，跪着爬到了顾苏冉的脚边，扯着她的裤脚，不停的抽噎。
“苏冉，你就当帮帮爸爸好不好，爸爸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自己亏待了你和妈妈，但是爸爸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顾苏冉皱了皱眉头，起身就要离开这里，可是顾延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一个踉跄上前，抱住她的脚不再放手。
“苏冉求求你，就当做爸爸最后一次求你了，好不好？要不然我明天真的会成残疾的，指不准就这么没了！”
顾苏冉一把狠狠的甩开他，大声质问道：“难道十五年前我和妈妈离开你，还不够让你绝望吗？赌博啊！那种东西你都敢去碰！有多少人因为它妻离子散，可你现在却还大言不惭的跪在我面前要我给你钱，你的脑子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
顾延被顾苏冉甩开，瘫坐在地上，绝望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到底还是有着血缘关系，顾苏冉一把拿过沙发上面的钱包，从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这里有二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先去还了，然后找一个工作。”
顿了顿，看见顾延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的时候，还是狠下了口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的死活和我再无关系，你自己好自为之。”
拿过桌子上面的那张银行卡，顾延老泪纵横，匆匆抹了一把，站了起来。
“谢谢你”
说着，看了一眼一边的裴济，然后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出了别墅。
顾延一走，浑身脱力的顾苏冉瘫坐回沙发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让你看笑了。”
似乎像是喃喃自语，可是裴济却的的确确的听见了这句话，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看来，顾苏冉是宁愿自己冷漠对待都不愿意出手相助的，他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倔脾气，除了在她走投无路的那个时候。
裴济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顾苏冉，然后转身回到了书房。
一边的李姨见闹剧终于结束了，赶紧拿着刚刚一直准备着的姜茶端了上来，放在顾苏冉的手掌心。
没有想到只是短短一会，她的手竟是又如此冰冷。
和之前不同，此刻的李姨不再像之前一般叨叨絮絮，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安安静静的配坐在顾苏冉的身边。
不知道时间静止着过了多久，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扰乱了两人的思绪。
“太太，电话响了。”
顾苏冉呆呆的看着李姨，见她指了指一边的包包，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钱包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放下茶杯，拿出手机，见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顾苏冉，顾小姐吗？”
顾苏冉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是。”
“您好，我们这里是原印集团，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们收到了顾小姐投递的一份简历，上面应聘的职位是企划部总监，请问顾小姐明天是否有时间，来公司面试一下呢？”
“你是说，面试？”
对面职业化的女声在听到顾苏冉不确定的声音之后，含着笑意回答道：“是的。”
在挂完电话之后，顾苏冉才垂下已经僵硬的手臂，更加呆愣的看着前方。
今晚给她的冲击太过于多，先是裴济的不言不问，低气压，然后再是时隔十五年顾延的乞求，最后，想是上天都太看不过去，给了自己一个面试的机会。
缓缓闭上眼睛，靠上沙发。
顾苏冉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思考一些什么，满脑子的混沌让她只能禁锢自己的脚步，一直无法向前。
就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了一边李姨的低声叫唤。
“太太，别睡着了，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回房吧。”
强撑着眼睛睁开，看见的便是李姨担忧的神情，点了点头，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
而这一夜，无梦。
第二日，顾苏冉起了一个大早。
此时站在镜子面前，反应过来昨晚的那个面试电话的她，看着镜中略有些憔悴的自己，脸色惨白，神色实在说不上好。
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直到有一些润色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化了一个淡淡的状，换上一身职业装，直到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神清气爽之后，才点了点头。
下了楼的顾苏冉才发现，裴济已经坐在餐桌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手中的早报。
装作不听不看不知道的原则，顾苏冉简简单单又快速的吃过早餐之后，就起身要出门。
而一边的裴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打了车，来到了原印集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