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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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渐渐接近了尾声，可天气还是依旧闷热难耐。
踩在盛夏的尾巴上，徐千千也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倦怠。
她的时间，不是在挑选各种和婚礼相关的东西，就是窝在家里的沙发上吃没有冻过的温西瓜。
之所以是“温”西瓜，还是因为曹夫人的叮嘱，说是老中医的方子见不得寒凉。再加上家里还有戚伯随时盯梢，所以哪怕再热，徐千千也只能硬撑着不碰冰冷的食物。
要是过段时间真的怀孕了，怕是还有更多让人辛苦的规矩吧。。徐千千心想。
而且，欧阳谌司也总是对这件事很有兴趣，基本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甜甜蜜蜜一番才肯睡觉。如果头一天晚上依了她的性子先睡了，第二天早上也一定要补回来。
大概是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的关系，男人早上的体力比晚上好了很多。于是，他常常补着补着就补过了头，害得徐千千总是要到午饭时间才能缓过来。而男人反倒像是充好了电，甚至还能立刻精神百倍地起床去上班。
所以起初，徐千千还会纠结一下是早点睡好，还是早点醒好。。到了后来干脆就放弃了挣扎，由着男人的兴致来了。
两个人照着这个频率，又没有安全措施，再加上中药的调理，想不完成奶奶的任务都难吧。。
想到这里，捧着温西瓜徐千千也只好认命了。
*
这天，挑选好了新娘的手捧花，徐千千便顺路去了K医院。
妈妈的身体渐渐好了，常常在住院部楼下转悠。于是徐千千有时甚至不需要上楼，就直接在小花园里陪妈妈了。
“谌司这几天忙吗？”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葛琴如今也是越看这个女婿越欢喜，几天不见就会念叨一下。
“忙。。吧。。”徐千千想了想，回答得不太确定。
今天早上，她又是被欧阳谌司折腾到快十点才结束。这么想来，她还是觉得他忙一点比较好。。
“婚礼那边怎么样了？”葛琴又问。
“差不多了。该选的都选好了，后期的事情谌司会跟进的。”徐千千说。
“嗯。。果然还是谌司知道心疼你，你拿了主意，他那边派人跟下进度就行了。”葛琴点点头。
徐千千瘪瘪嘴，他要是知道心疼她，现在她就不会腿还发软了。
“千千啊，看到你有了归宿，妈妈也真的放心了。要是你爸还在，想来怕也是高兴得紧吧！以前他就总念叨，等他的两个孩子都结了婚，他就享福了。。”
葛琴身体渐好之后，心态也就放宽了不少，偶尔也能聊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了。
“爸爸都是疼孩子的嘛。。”徐千千见妈妈心情不错，便顺着她多聊了几句。“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虽然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是比我大几岁的话，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呵，你才不用担心！”葛琴说，“你爸这个老相好啊，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呢！我猜啊，她当时未婚先孕，多半是躲不过周围人闲言闲语的。最可能的就是她先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再名正言顺地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嘛毕竟是血浓于水，只要生下来了，就肯定能够被家里好好地养起来。”
这些也不算新鲜事了，过去葛琴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提过几次，所以徐千千也就笑着附和，“是啊是啊，所以爸爸心里有的是妈妈才对！为了你，大家闺秀他都看不上眼了。。”
葛琴压着嘴边的笑意，故意嗔怪女儿：“就你嘴甜！我看你爸啊，多半是觉着自己高攀不上别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才回来对着我这个俗人过了大半辈子。”
徐千千也笑，她好久没有这样和妈妈手挽着手在太阳下边边走边聊了，心情立刻好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起欧阳谌司来。一想到这些幸福时刻都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才有了发生的可能，心中不觉更甜蜜起来。
正想着，心电感应奏效了。欧阳谌司的电话来了。
“猫咪，在哪儿呢？”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在医院陪妈妈。”徐千千回答。
“我晚上会晚一点回来。奶奶病了，我去看看她。”欧阳谌司说。
“我也去吗？”徐千千问。
“奶奶颈椎有点问题，老毛病了，再说今天也晚了。如果你真的想去，等明天空了，我再带你过去。”欧阳谌司说。
徐千千应了，挂了电话。
奶奶怕是看了自己也不会开心，所以还是先不要回去的好，她心想。
见她脸色陡然暗了，葛琴便问，“怎么了？谌司家里有什么事吗？”
徐千千点点头，“奶奶病了。”
葛琴听了，便也明白了。欧阳谌司之前向她简单提起过，大致意思是这老太太有些顽固，又有些因循守旧。但她明白，其实老太太就是看不上女儿的出身，所以暂时还接纳不了这个孙媳妇。
“千千，老人家的想法和我们这辈人都会有代沟，和你们年轻人有代沟就更正常了。只要以后你多孝顺老太太，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会被感化的。你和谌司也再努把力，等有了重孙子，老太太一定是欢喜的！”葛琴说。
“也许吧。。”徐千千回答得很犹豫。
欧阳谌司已经这么优秀了，老太太也还是没有完全接纳曹夫人。虽说可能有上一代人的恩怨在里面，但对于让老太太转变态度这件事，她确实心里没底。
“千千，你听妈妈一句。不管是富贵的人家也好，还是普通的人家也好，两个人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你和谌司好好相处，只要你们俩感情好，老太太就算是有意见，也不会过多为难你的。”葛琴继续说。
徐千千轻吁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
黄昏，欧阳家的老宅。
欧阳曜成守在谭老夫人的床边。
老太太颈椎不太好，也是旧疾了。大概是回国换了新床新枕头，气候也有了变化，于是就有点不舒服。今天午睡后刚坐起来就天旋地转，最后一不小心晕倒在床上。吓得曹夫人顿时没了主意，连忙打电话把老公和儿子叫回了家。
谭老夫人睡了一会儿，似乎转醒了。抬眼见到床边有人，她便习惯性地唤了一声。
“远堂，快给我捏会儿肩。。”谭老夫人迷迷糊糊地说。
闻言，欧阳曜成不禁身子一怔，他立刻握着母亲的手。
“妈，是我，我是曜成。”欧阳曜成说。
谭老夫人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床边的人是儿子。
“妈，我给你捏捏。”欧阳曜成说着，便扶谭老夫人坐到床边的扶手椅上，接着开始给她揉捏肩膀。
“唉。。”不一会儿，谭老夫人便长叹了一口气，“要说这中式推拿，还就只有远堂的手法好。就好比我这颈椎啊，离了他这么些年，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闻言，欧阳曜成也不接话了。
“呵！你啊。。”谭老夫人见儿子不搭腔，又接着往下说，“当初为了那么些破事儿把远堂赶走了。要不是我人在加拿大，根本不会允许你这样胡来。别的不说，远堂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怎么能做得出那些事？”
“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错了。”欧阳曜成低低地说。
“知错？”谭老夫人还在不依不饶，“你想想，你这么做对他的打击该有多大？他一直跟着你，这么多年，信任你，帮助你。。但你呢，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把真正值得相信的人伤害了。也难怪后来你再怎么写信找他，他都回信说不回来了，到最后，直接搬家躲起来了！”
“妈，是我对不起他。。”欧阳曜成也叹了口气。
“你别和我说。这话你自己留着，将来要是你们还能再见，你亲口和他谢罪吧！”谭老夫人摇了摇头。
*
入夜，欧阳谌司也赶回了老宅。
谭老夫人已经躺下了，只和他稍微聊了两句便睡了。
至于徐千千，她也就提了一句“肚子有消息没有”，便也没了下文。
出了老太太的卧室，看见书房还亮着灯，欧阳谌司便走了过去。
书房里，欧阳曜成正一个人坐在圈椅上，借着落地灯的光线翻看一本老相册。
这些年他没少看这本相册，以至于棱边都磨损得很厉害了。
“爸。。”欧阳谌司轻声唤他。
“你回来了。”欧阳曜成哑着嗓子，招呼了儿子。转过身，他装作抹脸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欧阳谌司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他走了过去，老相册果然还是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欧阳曜成总是反复查看的一张老照片，略有些发黄了。
照片里，三个青年人正相拥而立。天上下着雨，但三个人却笑容依旧。
最左边的，是年轻时的欧阳曜成。中间的，是年轻时的邢世昌。
而最右边的男人，个子相对瘦弱，但却非常精干的样子。他戴着帽子挥着手臂，表情张扬，脸上的鹰钩鼻也分外打眼。
欧阳谌司当然记得他，他是早期陪着父亲打天下的朋友，自己十来岁的时候见过。之后在自己二十岁回国的初期，这个人还经常出现在家里。
然而，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后来那件事的主谋。
于是在父亲的授意下，刚接过TOP集团总裁重任的欧阳谌司，第一次下了驱逐令，将这个人赶出了D市。
当时还年轻气盛的欧阳谌司，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全名。
只记得印象里，他总是叫他，白叔叔。
夏天渐渐接近了尾声，可天气还是依旧闷热难耐。
踩在盛夏的尾巴上，徐千千也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倦怠。
她的时间，不是在挑选各种和婚礼相关的东西，就是窝在家里的沙发上吃没有冻过的温西瓜。
之所以是“温”西瓜，还是因为曹夫人的叮嘱，说是老中医的方子见不得寒凉。再加上家里还有戚伯随时盯梢，所以哪怕再热，徐千千也只能硬撑着不碰冰冷的食物。
要是过段时间真的怀孕了，怕是还有更多让人辛苦的规矩吧。。徐千千心想。
而且，欧阳谌司也总是对这件事很有兴趣，基本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甜甜蜜蜜一番才肯睡觉。如果头一天晚上依了她的性子先睡了，第二天早上也一定要补回来。
大概是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的关系，男人早上的体力比晚上好了很多。于是，他常常补着补着就补过了头，害得徐千千总是要到午饭时间才能缓过来。而男人反倒像是充好了电，甚至还能立刻精神百倍地起床去上班。
所以起初，徐千千还会纠结一下是早点睡好，还是早点醒好。。到了后来干脆就放弃了挣扎，由着男人的兴致来了。
两个人照着这个频率，又没有安全措施，再加上中药的调理，想不完成奶奶的任务都难吧。。
想到这里，捧着温西瓜徐千千也只好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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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挑选好了新娘的手捧花，徐千千便顺路去了K医院。
妈妈的身体渐渐好了，常常在住院部楼下转悠。于是徐千千有时甚至不需要上楼，就直接在小花园里陪妈妈了。
“谌司这几天忙吗？”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葛琴如今也是越看这个女婿越欢喜，几天不见就会念叨一下。
“忙。。吧。。”徐千千想了想，回答得不太确定。
今天早上，她又是被欧阳谌司折腾到快十点才结束。这么想来，她还是觉得他忙一点比较好。。
“婚礼那边怎么样了？”葛琴又问。
“差不多了。该选的都选好了，后期的事情谌司会跟进的。”徐千千说。
“嗯。。果然还是谌司知道心疼你，你拿了主意，他那边派人跟下进度就行了。”葛琴点点头。
徐千千瘪瘪嘴，他要是知道心疼她，现在她就不会腿还发软了。
“千千啊，看到你有了归宿，妈妈也真的放心了。要是你爸还在，想来怕也是高兴得紧吧！以前他就总念叨，等他的两个孩子都结了婚，他就享福了。。”
葛琴身体渐好之后，心态也就放宽了不少，偶尔也能聊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了。
“爸爸都是疼孩子的嘛。。”徐千千见妈妈心情不错，便顺着她多聊了几句。“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虽然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是比我大几岁的话，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呵，你才不用担心！”葛琴说，“你爸这个老相好啊，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呢！我猜啊，她当时未婚先孕，多半是躲不过周围人闲言闲语的。最可能的就是她先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再名正言顺地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嘛毕竟是血浓于水，只要生下来了，就肯定能够被家里好好地养起来。”
这些也不算新鲜事了，过去葛琴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提过几次，所以徐千千也就笑着附和，“是啊是啊，所以爸爸心里有的是妈妈才对！为了你，大家闺秀他都看不上眼了。。”
葛琴压着嘴边的笑意，故意嗔怪女儿：“就你嘴甜！我看你爸啊，多半是觉着自己高攀不上别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才回来对着我这个俗人过了大半辈子。”
徐千千也笑，她好久没有这样和妈妈手挽着手在太阳下边边走边聊了，心情立刻好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起欧阳谌司来。一想到这些幸福时刻都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才有了发生的可能，心中不觉更甜蜜起来。
正想着，心电感应奏效了。欧阳谌司的电话来了。
“猫咪，在哪儿呢？”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在医院陪妈妈。”徐千千回答。
“我晚上会晚一点回来。奶奶病了，我去看看她。”欧阳谌司说。
“我也去吗？”徐千千问。
“奶奶颈椎有点问题，老毛病了，再说今天也晚了。如果你真的想去，等明天空了，我再带你过去。”欧阳谌司说。
徐千千应了，挂了电话。
奶奶怕是看了自己也不会开心，所以还是先不要回去的好，她心想。
见她脸色陡然暗了，葛琴便问，“怎么了？谌司家里有什么事吗？”
徐千千点点头，“奶奶病了。”
葛琴听了，便也明白了。欧阳谌司之前向她简单提起过，大致意思是这老太太有些顽固，又有些因循守旧。但她明白，其实老太太就是看不上女儿的出身，所以暂时还接纳不了这个孙媳妇。
“千千，老人家的想法和我们这辈人都会有代沟，和你们年轻人有代沟就更正常了。只要以后你多孝顺老太太，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会被感化的。你和谌司也再努把力，等有了重孙子，老太太一定是欢喜的！”葛琴说。
“也许吧。。”徐千千回答得很犹豫。
欧阳谌司已经这么优秀了，老太太也还是没有完全接纳曹夫人。虽说可能有上一代人的恩怨在里面，但对于让老太太转变态度这件事，她确实心里没底。
“千千，你听妈妈一句。不管是富贵的人家也好，还是普通的人家也好，两个人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你和谌司好好相处，只要你们俩感情好，老太太就算是有意见，也不会过多为难你的。”葛琴继续说。
徐千千轻吁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
黄昏，欧阳家的老宅。
欧阳曜成守在谭老夫人的床边。
老太太颈椎不太好，也是旧疾了。大概是回国换了新床新枕头，气候也有了变化，于是就有点不舒服。今天午睡后刚坐起来就天旋地转，最后一不小心晕倒在床上。吓得曹夫人顿时没了主意，连忙打电话把老公和儿子叫回了家。
谭老夫人睡了一会儿，似乎转醒了。抬眼见到床边有人，她便习惯性地唤了一声。
“远堂，快给我捏会儿肩。。”谭老夫人迷迷糊糊地说。
闻言，欧阳曜成不禁身子一怔，他立刻握着母亲的手。
“妈，是我，我是曜成。”欧阳曜成说。
谭老夫人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床边的人是儿子。
“妈，我给你捏捏。”欧阳曜成说着，便扶谭老夫人坐到床边的扶手椅上，接着开始给她揉捏肩膀。
“唉。。”不一会儿，谭老夫人便长叹了一口气，“要说这中式推拿，还就只有远堂的手法好。就好比我这颈椎啊，离了他这么些年，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闻言，欧阳曜成也不接话了。
“呵！你啊。。”谭老夫人见儿子不搭腔，又接着往下说，“当初为了那么些破事儿把远堂赶走了。要不是我人在加拿大，根本不会允许你这样胡来。别的不说，远堂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怎么能做得出那些事？”
“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错了。”欧阳曜成低低地说。
“知错？”谭老夫人还在不依不饶，“你想想，你这么做对他的打击该有多大？他一直跟着你，这么多年，信任你，帮助你。。但你呢，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把真正值得相信的人伤害了。也难怪后来你再怎么写信找他，他都回信说不回来了，到最后，直接搬家躲起来了！”
“妈，是我对不起他。。”欧阳曜成也叹了口气。
“你别和我说。这话你自己留着，将来要是你们还能再见，你亲口和他谢罪吧！”谭老夫人摇了摇头。
*
入夜，欧阳谌司也赶回了老宅。
谭老夫人已经躺下了，只和他稍微聊了两句便睡了。
至于徐千千，她也就提了一句“肚子有消息没有”，便也没了下文。
出了老太太的卧室，看见书房还亮着灯，欧阳谌司便走了过去。
书房里，欧阳曜成正一个人坐在圈椅上，借着落地灯的光线翻看一本老相册。
这些年他没少看这本相册，以至于棱边都磨损得很厉害了。
“爸。。”欧阳谌司轻声唤他。
“你回来了。”欧阳曜成哑着嗓子，招呼了儿子。转过身，他装作抹脸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欧阳谌司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他走了过去，老相册果然还是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欧阳曜成总是反复查看的一张老照片，略有些发黄了。
照片里，三个青年人正相拥而立。天上下着雨，但三个人却笑容依旧。
最左边的，是年轻时的欧阳曜成。中间的，是年轻时的邢世昌。
而最右边的男人，个子相对瘦弱，但却非常精干的样子。他戴着帽子挥着手臂，表情张扬，脸上的鹰钩鼻也分外打眼。
欧阳谌司当然记得他，他是早期陪着父亲打天下的朋友，自己十来岁的时候见过。之后在自己二十岁回国的初期，这个人还经常出现在家里。
然而，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后来那件事的主谋。
于是在父亲的授意下，刚接过TOP集团总裁重任的欧阳谌司，第一次下了驱逐令，将这个人赶出了D市。
当时还年轻气盛的欧阳谌司，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全名。
只记得印象里，他总是叫他，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