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说网 > [红楼]公子林砚 > 49.又挨罚了

49.又挨罚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25小说网 www.225txt.com,最快更新[红楼]公子林砚最新章节!

    此时, 已至了酉时正。冬日昼短夜长,天空低垂, 黑幕降临。白日尚且热闹着的街市一片寂静,唯有店铺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火光明亮。

    马蹄踏过,寒风乍起,林砚被这一吹, 脑子突然清明了不少。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和让皇上觉得望远镜的不易, 他将制作的技巧和工艺说得尤为艰难。现在林家一有事,他便速度做出来了,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皇上会怎么想?

    林砚打了个寒战,马速缓了下来。司徒岳趁势急追, 挡住了他的去路,抬手按住他的缰绳, “你别急, 就是你现在回江南又有什么用?”

    林砚怔了好半晌, 才回过神来, 司徒岳莫非以为他是要去扬州?

    “不说林大人,便是你母亲和弟妹身边也有父皇的暗卫,这还是你自己求来的。你总不会忘了吧?

    白芷如今也跟了你这么久了, 她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父皇派去的人, 于她乃是同一批, 不仅身怀功夫, 还懂医术。非常人能及。甄家就是要动手, 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如今身负重任,父皇对你寄予多少希望,日夜盼着你把东西做出来。如今你若是因这点事就吵着要回南,父皇会怎么想?况且,你留京乃是圣旨!出京也是抗旨!”

    司徒岳语气说得重,可声音却压得低,好似生怕别人听了去。林砚瞧着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点,还有些气喘,可见一路狂追过来马不停蹄。再思及他言语间的真切之意,心里忽然觉得很是惭愧。

    司徒岳虽为皇子,可这些日子相处起来,是当真拿他当了朋友。可他……

    林砚神色怔忡,没有应答。司徒岳以为他没听进去,更急了,将按住他的马直接换成了按住他的肩,就怕他又突然跑得没影了。

    “林大人何等手段,单从漕帮之事便能看得出来。收拾一个漕帮他都能全身而退,游刃有余。而已经失去了漕帮的甄家,还会有多大能耐?想来你回京之时,林大人同你必定有过交代,莫要关心则乱!”

    这话倒是让林砚回忆起来,扬州启程之时,林如海确实交代了他,让他在京里安分些,不许妄动。彼时他只当是寻常训诫,如今想来自有深意。

    林砚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可到底心绪平稳了下来。他看着司徒岳,面有愧色,“殿下说的对!”

    这么轻易就歇了心思,司徒岳反而懵了,很是不相信地瞪着林砚,“你说真的?”

    “此中厉害我心里清楚,只是父亲在江南的打算瞒着我。我忽然听闻,失了心神,这才想岔了。这会儿冷静下来细想,父亲虽然担心我,却也相信我在京中能够做到最好。我为何却不信他?”

    林砚拽过缰绳,立时让马儿掉了个头。徒留司徒岳一人站在街市中央,“你去哪儿?”

    “贾府!殿下忘了,我都好些时日没回去了!”

    司徒岳脸一跨,好似便秘一样。所以呢,你这风风火火地一出是闹哪样!

    司徒岳有些赌气地说:“马车不要了?”

    林砚已渐渐行远,唯有声音自前方传来,“殿下明儿让人送到贾府就好。”

    司徒岳脸色更黑了。敢情,爷堂堂皇子,一介郡王,什么时候成了你跑腿的了!丫的!这世上敢指使本王的没几个,胆儿真够肥的!

    然而林砚却毫无冒犯了皇子的自觉,已然优哉游哉回了荣国府。

    今时今日的荣国府早与他进府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

    大房掌了家,各处人事自然也换了不少,便是门房就有了两个生面孔。府内气氛更是难以言表。贾母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脸上皱纹更深了两分,头上的发丝也白了好些。

    林砚突然有些不太好受,他虽对贾府没什么感情,可贾母这些日子以来待他却还是真心实意的。可惜,因着对书中人物的先入为主,他到底没法同等回报。

    他蹲下身,握住贾母的手,“老太太,都是我不好。偏偏这时候有皇命在身,不在府里。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走的时候,白芷还说表嫂挺好,也说二舅母的事不过是误会。却不料……”

    林砚低下头,好似在难过。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有些感慨。此事他是绝不会相助的,更不必说这背后还有他的手笔。因此也唯有用“皇命”做幌子躲过去。

    贾母倒没有为此怪他,甚至有那么点庆幸。林砚不在,白芷也不在。倒是将她的风险降低了一层。

    “这如何能怪你,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皇上去。如今你既回来了,可是皇上交代的事办好了?这年节上的,究竟是叫你做什么?”

    林砚眼神微闪,直言道:“老太太,非是砚儿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老太太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自是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贾母一怔,看了他半晌,心底越发狐疑。还是王熙凤出来打了圆场,“表弟回来了就好。既你回来了,倒是有一事要你帮忙。”

    “表嫂请说。”

    “表弟恐是不知道,自太太去了那日,大姐姐晕了过去,至今已有几日了,一直病着。太医大夫都请了,总不见好。

    我想着这不论太医还是大夫,都是男人,恐不好仔细查看大姐姐的情况。你身边的丫头倒也是个会医的,又是女子,望闻问切自是更方便些。”

    “我道是什么呢,这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应该的。说起来,白芷应当比我早一步回来才是。”

    他是被司徒岳从玻璃厂强拖硬拉出来的,他走了,白芷自然是会回贾府的。

    王熙凤笑道:“是回来了。但她是你的人,总的你发了话。”

    林砚一愣,明白了。这是没有他,请不动人。林砚笑着应了,转头回屋便去请白芷。可惜,白芷诊过脉后的答案却和太医没什么两样。

    “大姑娘乃是心病,想来是突然经历这一场变故,承受不住丧母之痛,才会如此。待她自己想开了便好了。”

    林砚微微颔首,心病倒是心病,可是不是因为丧母之痛可就难说了。

    他的眼睛亮堂起来,看向荣庆堂方向,嘴角弯起。贾元春可真是个人物,往日倒是他小看了她。

    自杀?谁说自杀便不能有鬼了?

    王夫人怎地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在贾元春去牢房见过她之后自杀?

    林砚鼻尖哼出一声冷笑,挥退白芷,提笔写起信来。对于江南之事,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林如海便也没了再瞒着他的必要。他总要知道仔细些,才好晓得自己在京里该如何配合。

    ********

    “不!不!太太……太太……啊……”

    贾元春惊坐起来,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浑身都在抖。隔了好半晌,才渐渐找回了点神智。倒是抱琴冷静得多,娴熟得倒了火盆上一直温着的热水递过去,又去寻了帕子给贾元春擦汗,边擦眼泪便不自主掉了下来。

    “大姑娘,太太已经去了,你还请节哀。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你还有老爷,还有老太太,还有宝二爷呢!便是太太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姑娘这样的。”

    在天有灵?这四个字让贾元春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嗫嚅着不敢开口。

    王氏不是死于她手,却也是因她而死。

    到底是她的母亲,她心里能好受吗?

    这几日,她整夜整夜睡不着,一闭上眼就能见到王氏。会想起小时候,王氏也曾抱着她哄。因她是老太太带大的,虽老太太待她一直疼爱有加,可王氏也还是怕她冷了饿了,尝让人送东西来。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是从宝玉出生以后。也是她渐渐大了。老太太和王氏对她的教养忽然紧了起来。她们告诉她,她是要进宫的。她要做贵妃,要为家族争光,做兄弟的依靠。

    然后,家里给她请了一个嬷嬷,紧接着便是没完没了的功课,没完没了的规矩。有时候走路,站姿都要练上一整天。

    她受不了苦也闹过两回。王氏抱着她哭,却也只说她不懂事,和她说,熬过去了就好了。

    唯有大哥贾珠为她说了不少话,可不论是老太太,还是王氏,都没听进去。

    后来贾珠便只能私下同她说,让她不要急。她是女子,该是他们做兄弟的成为她的依靠,而是让她来成为他们的依靠。还说,等他高中了,有了出息,她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惜,贾珠死了。英年早逝。之后,家里对她入宫的心思便更坚定了,再无回转。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在家里听得最多的话便是,做贵妃,帮衬宝玉。

    想到此,贾元春不免又想到王氏在牢里说的话。

    “只唯有一样,你需得时刻记着,不论如何,宝玉总是你的亲弟弟。”

    “我把宝玉交给你了!”

    ……

    宝玉,宝玉,贾元春不由自嘲,她难道是为宝玉而生的吗?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贾元春眉头微微蹙起,“太晚了,让厨房重新做吃食太麻烦,恐又要闹出动静来。屋里可有什么糕点,且拿来我吃些,我有点饿了。”

    抱琴一顿,满面惊喜,贾元春这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竟主动要吃的,她哪能不喜。

    “不麻烦,不麻烦!大姑娘放心,我早前让人做了粥食菜色,放在隔壁耳房温着呢,就是虑着姑娘醒了要吃。我这就去拿过来。”

    贾元春点头,看着抱琴离去的背影,神色恍惚。

    倒是个忠心的。可惜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热茶,慢慢下床走到窗边,将茶水往地上一洒,喃喃道:“太太你安心走吧。你也说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过是自私了些罢了。你既已经去了,便一路好走。至于宝玉……”

    贾元春一顿,又道:“你放心。我知道他是我亲弟弟,待我有一日出头,自不会忘了他。答应你的,我必会做到。那药也是。你说的,叫我从此忘了不要再提。我定会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说完,贾元春舒了一口气,闭上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这一刻,她心里好似有一块东西突然丢了,空落落的。可是她不后悔,也没有后悔路可以走。

    ********

    转眼至了除夕。因王夫人乃是丑闻自尽去世,后事草草了之,不曾大办。虽府中气氛不大对,可年总是要过的。林砚见此,提出去林家祖宅过年。

    贾母初时并不同意。然林砚说,过年祭祖乃是常礼。他是姓林的,总不能跟着贾家人去祭祖,反倒让林家宗祠香火冷落。往常是林家没主子在京城,也就罢了。今年他既然在,总没有不去的道理。

    这话让贾母反驳不来,也顾虑着贾府才遭受了一轮重创,这年节的境况也不大好,便没坚持,就此应了。

    林砚回了林家,林槐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虽则林砚是头一回主持祭祖,可往年在扬州也见林如海做过,又有林槐帮衬,自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只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祭祖完后,等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林槐阻止了。

    林槐面色很是不对劲,叫了一句“大爷”后没了声。林砚抬头看了他半晌,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硬着头皮拿出一封信来,“大爷修葺宅子的事老爷知道了。”

    林砚不以为然,知道就知道嘛,修葺宅子他本来就是报备过的,知道不是很正常?可转眼就觉得不对劲。林槐明显说的不是修葺宅子,而是指的他动了祠堂。

    林砚心肝儿一抖。便见林槐交头低了下去。

    “老爷下了令,二十板子或是跪三个时辰,大爷选一个!”

    林砚脸色瞬间跨了下来,接过信一瞅,果然如此。而且林如海在信里可是把他骂了个够呛,臭小子,小兔崽子的字眼一大堆。林砚很想问,他要是小兔崽子,林如海是不是老兔崽子?

    想到此,林砚眼前忽然就出现了林如海火冒三丈的表情,下意识地脖子缩了缩。

    他转头瞪向林槐,神色很不善。

    京城距离扬州上千里,若是他不说,林如海怎么会知道!

    林槐只觉得头皮发麻,“大爷,奴才也是没办法。要不告诉老爷,奴才怕大爷哪一日把房顶都给掀了。”

    林砚翻了个白眼,“我们家的房顶建得大气的很,我很满意不用掀了重盖!”

    林槐欲哭无泪,这要是不满意,是不是真的就掀了?果然,告诉老爷是对的。对上林砚,林槐只觉得自己再来一颗心脏都不够承受了,直接给跪了下来。

    “大爷是主子,奴才们不敢对大爷动手。所以,只能请大爷委屈委屈跪着吧,不过三个时辰,待天明也就差不多了!”

    什么叫做不过三个时辰,待天明也就差不多了!

    三个时辰,那就是六个小时!他的腿还要不要了!

    林砚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膝盖下的蒲团,终于明白,刚才林槐为什么非得让他用这个了。因为这个最大最厚实最软。

    再抬头看了看祖宗牌位前供奉着的那把戒尺。据说是林家的家法,长约八寸,尺身宽二寸五分,厚六分。非是一般木材,看不出具体质地,却已历经数代,不腐不朽。

    林砚摸过,手感冰冷,更似玄铁一类。和在江南林如海打他时用的板子可不一样。不寻常的很。可以想见这东西打在屁股上得有多疼。

    林砚还曾庆幸过,亏得自家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了江南,不在京里。否则这要是从小到大,林如海打他用的这玩意儿,他大概连喘气声都会没了。

    林砚在此打了个哆嗦,可是跪三个时辰,他也不想啊!

    “槐叔,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就当我……”林砚转头,哪里还有人在!就他出神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林槐麻利起身跑了,还十分“贴心”地给他关好了祠堂的门!

    林砚牙齿咯咯作响!嗯,好样的!别以为你是林家世代老仆,我就不敢动你!

    好吧,还真不敢动。却不是因为是不是老仆,而是林槐是林如海心腹,尤其,此事是他理亏。

    林砚泄了气,可转瞬又觉得林如海十分可耻!

    江南的事不够你忙的啊!大老远特意写信来骂他就算了,还特意嘱咐林槐要罚他!尤其还选在大年夜!

    不知道过年不罚孩子吗?你老婆孩子热炕头在江南过得潇洒,我孤身一人在京里过年节本就很凄惨了好不好!你还给我来这出!

    想想就有气!嗯,简直快要气炸了!

    林如海,你这波操作简直666啊!老太太都不服,就服你!

    丫的!

    林砚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祖宗排位,泪流满面!

    好在祠堂里暖气足够,膝盖下的垫子也够厚实软绵,倒也不觉得太痛苦。林砚想着,看吧,他让在祠堂装暖气,绝对是对的!先见之明!就知道以林如海动不动就罚他的性子,一定用得着!所以,这真不是他的错!

    如此想了一番,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有些麻,林砚动了动,稍稍换了个姿势,便见左侧窗户有了响声,开了一道缝,紧接着哗啦一下被完全打开,一股子冷风灌进来,林砚下意识拢了拢衣领,抬头就见司徒岳坐在窗棂上指着他哈哈大笑。

    林砚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

    “殿下好有闲情逸致,怎么大年夜不用参加宫宴吗?”

    “你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宫宴早结束了。宫里不让留人,皇子都是要出宫的。我上头几个哥哥就是没正妃也有侧妃,自然要回家去享受温香软玉。

    我孤家寡人一个。整个王府就我一个主子,想着林家也只有你一个主子,好心怕你冷清,来看看你。结果还落下你的埋怨了!”

    司徒岳面上笑意根本止不住。

    林砚嘴角抽搐,呵呵,我情愿一个人冷清,你的好心我不要!

    大约是林砚的脸色实在太难看,目光太吓人,司徒岳转过身忍了又忍,尽力笑得不太嚣张。于是林砚就听到了一阵“猪叫”。

    隔了好半晌,司徒岳终于笑累了,这才转过身,以一副事后诸葛亮的语气说:“谁让你动祠堂的,我当初就说,林大人绝饶不了你!”

    林砚翻了个白眼,咬牙,你到底走不走!

    可能是听到了林砚内心的怨念,司徒岳摸了摸鼻子,转身跳窗走了。林砚才舒了口气没多久,便见他又蹿了回来,将一个牛皮纸包的东西扔到他怀里。

    林砚疑惑打开,一只烧鸡!简直惊喜!

    司徒岳右手又提起一壶酒,“宫里新酿的酒,味儿还不错。我就拿了一壶,本来是想给你送过来就走,你们家管家却说你这会儿不便见客。我还道是你出了事或是病了呢,抓着他硬问了出来,才知道你在罚跪。真不是故意来笑话你。”

    呵呵!咱能不提这个事了吗?林砚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非常明智地选择跨过这个话题,指着烧鸡说:“这个呢?”

    “你们家厨房偷的!”

    林砚撕鸡腿的手一顿,目露凶光看着司徒岳。

    司徒岳无辜脸,“从宫里带瓶酒出来没什么,但你总不会指望我还带只烧鸡出来吧?”

    司徒岳朝牌位前的供奉努了努嘴,“我瞅着你们家祭祀的东西挺多,你一个也没动。料想你就是敢稍微动了点祠堂,也不敢去动祖宗的供奉。所以只能去厨房顺手拿了只来。”

    林砚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他像是会吃祖宗供奉的人吗?而且什么动祠堂!他必须澄清这一点,他就安了个暖气!就安了个暖气!

    算了,天大地下吃饭最大。林砚低下头,认真啃起鸡腿来。

    酒足饭饱。即便是还跪着,林砚已觉得有些困。他看着司徒岳,“殿下还不走?”

    司徒岳直起身来,爬上窗户,“对了!父皇知道你那东西做的差不多了,让你明儿带着去宫里见他。莫忘了!”

    转身一跃跳下,没了踪影。

    林砚但觉风中凌乱!睡意瞬间跑地无影无踪!

    正事能不能放前面说!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真是不好到了极点。

    大年夜挨罚,还被外人瞧见看了好一阵笑话,他就是脸皮再厚,也有羞耻心好吗?结果跪了一夜,第二天还得提着心去见大BOSS,心情能好吗?

    心累啊!

    林如海,我是你充话费送的吧?哦,不对,这年代没有充话费这回事!那就是你打天桥下路过捡来的!嗯,绝对是的!

本站推荐: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都市超级医圣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重生之都市仙尊恶魔总裁,撩上瘾深空彼岸神医凰后:傲娇暴君,强势宠!参天无上神帝重生之妖孽人生

[红楼]公子林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25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时槐序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时槐序并收藏[红楼]公子林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