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说网 > 炮灰奋斗史[清] > 32.那些清穿的日子(32)

32.那些清穿的日子(3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25小说网 www.225txt.com,最快更新炮灰奋斗史[清]最新章节!

    敏宁惊讶的眼睛都要脱眶了,她真得没想到四爷竟然没有碰过那格格!

    最最重要的是, 四爷竟然连这种事也跟她说。

    “一个天葵未至的小丫头, 爷可没什么兴趣碰。”四爷低哑着嗓音说。

    敏宁恍然,难怪她进阿哥所后发现那格格会那么安静, 就算和她同一院在四爷来时也没有争过宠。

    “那我呢?爷, 人家也只比那格格大一岁多,你怎么下得了手?”敏宁这时候也感觉到这人不对劲了, 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跟平时表现大不相同,不仅没有往常那样爱绷着脸,还感觉,咳咳,有些话多。

    四爷呵呵一笑,低头看了一眼她曲线毕露的身材, 低咳了一声,“嗯,你这不是熟了吗?”

    敏宁只感觉到一股酒气铺面而来,忙撇开头,不自在道:“爷, 你在往看哪里?”感觉喝过酒后的四爷更大胆了,以前可是非常克制。

    四爷看着她嫣红的小嘴上下磕碰时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突然觉得口渴,喉结不由自主动了动。

    敏宁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 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四爷头刚往她那凑过去, 敏宁就从他身旁跳开, “爷,这么热的天,还是别黏在一块了。”

    四爷当即抿紧了嘴,脸冷了下来。

    ……这是酒醒了?

    自那回后,四爷许久没来敏宁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对于自己酒后失言感觉到恼怒还是其他,在家滴酒不沾,在外就算要喝也是浅酌,绝对不会不会超过三杯。

    四爷有了警惕,盖因喝醉酒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管不住嘴,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话多不可怕,可怕的是没个警惕什么都往外说。

    敏宁先是没察觉到,许久后发现四爷不怎么喝酒才想起这茬,明白这人是恼羞成怒了。

    也幸好当时只说了那格格的事,至于那些关于她的,不知道是四爷忘了还是怎么了,自此再没听他提过,敏宁也将这事埋在了心里。

    别看她现在看似受宠,又是准备她惯用的物件又是允诺让她生儿子,这些都是四爷张张嘴就能办到的,不值得一提。

    四爷这段时间冷了敏宁,后院女人倒是欢呼,可连着小半个月都没进后院,这些人也跟着傻眼了。这还不如以前呢,至少半个月能轮上一两天。

    眼见进入七月,换了新房子也比以往凉爽了许多,毕竟现在的房子更高更大,不像皇宫都是前朝时的建筑,再怎么改格局在那。

    皇帝刚南巡回来不久就搬到畅春园去了,四爷开始了频繁出城陪驾的生活。

    这一日,安家来人了,敏宁接见后才发现来人是石嬷嬷。

    “原本想早些来,可想到贝勒府搬来才没多久,怕打扰到,特意等到这个时候过来。”石嬷嬷拜见过敏宁后说。

    敏宁见不是父亲兄弟,渴望的眼神熄灭,不过看到石嬷嬷还是高兴的。

    石嬷嬷是来送嫁妆的,银票一共三万两,还有原先敏宁在家时置办的庄子,安父又购置了千余亩良田一同陪了过来。

    “家里几个都是大老爷们不适合上门,你嫂子还没嫁进来,不然就该是她来走这一趟了。”毕竟不是正经岳家,还轮不到安家上门。

    石嬷嬷说着小心的看了她的脸色,“还有一件事得和你说,大人要续弦了,是佐领保的媒,定在十一月,你要是能出来,就来吃个酒吧!”

    敏宁的笑容凝住,沉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三月份放定,当时你还在宫里没法给你传消息。”

    敏宁想起那段时间正是小阿哥夭折,四爷心情不好,整个阿哥所气氛都很压抑,她也没顾的托人往外传消息。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原本她以为安父是因为守着她额娘才一直单身,如今看来是想多了,也是,这个年代哪个找到为妻守节的鳏夫?

    为了一块贞节牌坊守着的寡妇倒是数不胜数。

    没再找不过是没那个条件。

    也对,就连皇子死了福晋,都会尽快再娶一个回来,像直郡王对大福晋表现的那么深情,人死后不也没耽误娶继福晋吗?

    想到刚回来时,安家的窘迫。敏宁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以前能守着,大概是因为要养两个儿子,没人看上这个条件,得帮着养前头生的儿子。如今富裕了,大儿子也快成家了,还有个女儿是皇子的格格,这门婚事自然成了一块香饽饽。

    这也算是给她上了一课,可能安父这么急着将嫁妆送过来,未必没有将她的私产和家里的分开的原因。毕竟家里眼看就要进新人,儿子也要娶媳妇,这要是再给出嫁的女儿送大笔银子,家里还不得闹翻天。

    说到底安父虽然宠敏宁,可传宗接代的还是儿子。

    当儿子的利益和女儿的利益起冲突时,自然是以儿子为先。

    敏宁到没太失望,毕竟给了她这么多现银,大概家里这些年挣的老底都给她了。

    她最多只是心里不舒服,随即又洒然一笑,也是太入戏了,真当这身体的父母是自己的。她的父母远在几百年的未来,大概是是独生子女独惯了,才没习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分给兄弟。

    反过来一想,这大概是千百年来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父母的惯有思想,总希望争气的孩子能拉不争气的一把。

    安父到底宠爱她这个女儿,将家里的积蓄全都给了她,只留下皂厂让儿子继承家业。

    不过他忘了,皂厂是出于她手,说到底有她一份,虽然她不一定真要,但不代表安父能帮她随意下决定。

    敏宁叹了口气,经过这回她知道和家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种在这个时代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总归让她心里对家人起了嫌隙,也让她明白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人成了娘家人,自己也成了外人。

    “行了,到时候把帖子送过来,我会求福晋让我去一趟。”

    石嬷嬷办完了事,没多待就离去了。敏宁将她送到门外,看着她走远,一回头看见碧影站在桌前,“格格?”

    敏宁一脸若无其事,“将银子收起来吧,以后可就指望这些过日子了。”

    目前最紧要的是去派人接收私产,总不能就这么放着,敏宁想起四爷曾经给过她一批人,如今好像在管理煤窑子,对了,那煤球的生意怎么样了?她好像都把这事给忘了。

    南城,一处大杂院,里面住着的都是贫穷人家,因为穷,一个大院里挤了好几户,平日里小摩擦不断。

    这一日,大杂院一位名叫老张头的住户,扛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刚进院子就被对门正准备洗菜的李寡妇叫住。

    “哎哟,张大哥,你这是扛的什么东西呀?”李寡妇是附近有名的大嘴巴,她看到什么狗屁叨叨的事儿,肯定没多久就能传遍整个胡同。不过她儿子是个秀才老爷,也没人敢去找她晦气。

    老张头扛着炉子到门口,放地上后才得空回她的话,“她李婶,做饭呢?这不,我闺女觉得我一个人做饭不方便,让女婿给我送了个炉子来。这炉子方便,可以整天整夜不断火,晚上也能有口热水喝。我女儿也给我算了一笔账,这比烧柴烧煤要便宜多了,以后也不用挤在那个大厨房里了。”

    大厨房被分给好几家用,偶尔你丢几块柴我丢几勺盐都能引起吵闹。

    老张头一个人做饭也不容易,灶台都紧人口多的人家用,他饿了,时常扒口冷饭对付一下。

    老张头的女儿自然心疼老父,这回市场上出了个煤炉,一咬牙熬了一个月下狠劲做绣活,买了个炉子、锅具和水壶又买了一百个煤球,一共也就花一百文钱。

    煤球倒是不贵,贵的是煤炉,外面包了层铁皮,这价格自然高一些。

    好在也就贵这一次,一个炉子可以用上许多年了。

    正说着,后面老张头的女婿推着个车子过来,车上板上整整齐齐地堆着煤球。

    女婿帮着将煤球卸到屋里,然后帮着生了火,烧了水。

    做这些的时候,李寡妇就一直眼盯着这边,见对方烧水,做饭,只要一个小小的炉子就能搞定,眼神熠熠放光。

    她算是看出这个小小如此的好处了,等冬日,水壶坐上,也能时时用上热水,儿子喝口水,也不用刷锅另起灶了。

    李寡妇凑了过去,问老张头,“我说张哥,你这一个炉子给多少钱?这烧的是煤贵不贵?”

    老张头张开缺了门牙的嘴巴说,“炉子贵点,要五十文呢,这煤球倒是不贵,一文钱可以买五块,我听人家说,做一顿饭人少,一块煤球就够了,听说这煤球也能自己做,煤渣和点黄泥就能做出来。我打算以后有时间就到煤窑子那边捡点煤回来,以后煤球自己做。”

    李寡妇一听,这五十文是有点小贵,但也不是买不起,这烧热水的柴禾钱,跟烧煤球差不多了,但是这煤球可以烧很长时间,算一算比烧柴划算多了。

    这比账,李寡妇还是会算的,这样想着,她脸上带上笑容,“我说张哥,你这炉子从哪买的?妹妹我也去买一个。”

    老张头当即说,“不远,就在天桥那块,随便找个人问问就问出来了。你要是买煤球一下子买的多,人家会帮你送回来。”

    李寡妇当即道了谢,她准备下午找几个姐妹一起去,到时候也能多砍些价下来。

    下午,李寡妇就叫了几个平日里说的上话的人,这几个都是附近几个胡同最能八卦的,平日里李寡妇就与她们交流小道消息。

    四个人边说边笑热热闹闹的往天桥那边走。

    王嫂子说隔壁的孙屠夫赌输了银子,赌红萝眼,先是卖大女这回轮到卖小女了,今儿一早赌场上门,他揪着老婆在街上打,那老婆被打的头破也不肯松手。

    另几个人说了一声造孽,也没问最后怎么样了?无非是一个结果。

    李寡妇爽利的说,“要是我遇见这种男人直接抱着女儿和离,那孙屠夫的老婆也是个没用的,遇见这种事就知道哭!”她年轻的时候性子就好强,后来死了丈夫,和要抢她家田产的夫家人闹翻了,直接将田产一卖进京供儿子读书。如今儿子考了秀才,又在一户大人家做账房,一个月能有五两银子。

    她儿子想要搬离大院子她都舍不得花那个钱,钱都存起来,打算等考举的时候让儿子搬到宣武门那块,那里学子多,儿子也可以和同窗好好交流。

    天桥距离南城,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到了地李寡妇原还想问人,没想到老远就看见有人挑着挑子走过来,挑子上都是黑黝黝的煤球。

    “咦,那不是以前上门卖柴的担子秦吗?怎么改行当了?”王嫂子看到一个非常眼熟的人,提高嗓音怪叫一声。

    那担子秦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循声看过来,这一看就看见了王嫂子几人。

    “几位大姐,你们也是过来买煤炉?”

    “我们是来看看,不一定买。你这是不卖柴了?那以后我要买柴找谁去买?”王嫂子有些关心地问。

    卖柴的都有固定的地盘,负责她们那几个胡同的就是担子秦,他不送,以后找谁买柴去?

    “放心,你那块被我们头接管了,以后我就改卖煤球了,煤球比柴耐烧多了,我多跑几趟,比以前卖柴赚的还多,现在城东那块大多数都改烧煤炉子。”他打算挣些钱再做个压煤球的模具,以后到没有在那边买煤渣子自己压煤球,到时自产自销能赚更多。

    李寡妇一听,当即对其他人道:“你看我说的对吧,这烧煤炉子可比烧灶台方便多了,我打算买一个,你们要不也买,一起买到时候让店家便宜些。”

    一旁的担子秦开口,“是啊,以后改烧煤球的话,我给保证你们送煤球和这里一个价。”

    担子秦的话一说,立即让其他几个颇为心动。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问问,要是能把价讲下来就买。

    担子秦给她们指了地方,李寡妇几人忙赶了过去。

    卖煤球的铺子就在打铁铺旁,打铁铺卖炉子,旁边卖煤球。

    铺子里不时有人进去看看,也有人扛着炉子离开,李寡妇几个进了打铁铺,像模像样的围着地上的几个炉子看,然后竖着耳朵听店家的讲解。

    知道怎么用这炉子后,几个妇人围住了老板,让他把价格降下来。

    费了一番口舌后,老板同意降三文钱,另外每人送十个煤球。

    这算一算,一个炉子相当于便宜了五文钱,几个人都觉得划算,便定下来。各买一个炉子,其他如水壶、煮饭锅、炒菜锅等等,几个节俭习惯的妇人决定将自己家灶上那口大锅拿来熔了。

    买的东西不少,最后打铁铺老板还让徒弟驾着车将她们送回大院。

    傍晚李寡妇的儿子郑钧回来,就见李寡妇就喜滋滋的拿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儿子,喝水。”

    郑钧哭笑不得的看着桌上还是滚烫的热水,说了一句,“多谢娘,我等等再喝。娘今日是遇见什么高兴事了?”感觉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气。

    李寡妇一听,就神神秘秘的拉着郑钧往门口的小隔间走,指着刚搭出来的几块木板自豪的说,“儿子,娘今天去买了个煤炉回来,以后你晚上也可以喝到热水了,明天娘去买几个骨头棒子回来,熬了汤给你补补。”说着自豪的的看着他。

    郑钧一看到炉子有些惊讶,因为他所在的账房就有一个这样的炉子,听说和主家还有些关系。

    看到娘这么高兴的样子,郑钧有些自责,既然知道这炉子的好处,他怎么就没想过给老娘买一个,这样也不用一个人忙得□□乏术,又是烧火又是炒菜。

    郑钧将这件事一说,李寡妇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一反往日的强势,“傻儿子,娘在家也没事,做个饭还能累着?你只要用心的做你的差事就行。”儿子白天要做账房晚上看书已经很劳累了,能将她这个娘放在心上,李寡妇很高兴。

    像李寡妇开始弃煤灶改用炉子在京城只是个缩影,虽然没有宣传,不过老百姓却聪明的发现,使用煤炉比以往买柴节省了许多。

    京城生活成本高,为节省生活开支,老百姓是绞尽脑汁能省就省,煤炉和煤球没有在富人家受到关注,反而迎来普通人家的欢迎。

    这也符合当初敏宁给的定位,低价倾销煤球,先让煤价格下来或是低价出售煤渣,让老百姓习惯改用煤球。

    就连一些小饭馆也用起煤炉,因为可以不用熄火,炒菜方便,还节省一个看火的人,受到广泛欢迎。

    郑钧做账房的地方是崇文门附近的一处商铺,这里是商铺多,所以找账房先生的也比较多。

    不过郑钧的主家不是商人,具体来历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来历挺大。

    能找到这份差事还是靠在书院老师的推荐,老师当时还交代过他,让他好好干以后会有一个好前程。

    郑钧记得当时老师郑重的表情,所以对于这份差事很珍惜。

    郑钧走进商铺后没有停直接往后门去,跨过后门就是一道走廊,左转到底就是这间铺子的账房。今日他来的还算早,账房也只到了一位老先生,和那位账房先生打了个招呼,郑钧就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他才刚来没几个月,手中的账本都是流水账,而他的工作就是将账本上的账誊抄下来,总结再交给老账房校对,等年底一起呈给管事。

    虽然在商铺做账房,但实际上他们负责的不只是眼下这个商铺,还有京师八个庄子的账目,京郊和江南那一带的田租以及覆盖整个京师的商铺等等。

    这些账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对起来十分不方便,所以郑钧来了几个月都在熟悉账目。

    不知道过去多久,

    郑钧誊抄了一会儿账本,感觉到有些口渴,才准备起身去倒茶。

    账房里十来个账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来齐了,郑钧倒了茶,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外面走廊传来说话声。接着铺子的掌柜陪着林管事一起进来。

    林管事不是月底才会过来吗?现在不过是月中怎么来了?

    听说这位林管事亲自管着一个庄子,平时也只有月底才会出现。

    郑钧脑海里闪过疑问,不过很快就顾不得了,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进了账房后,掌柜先开口,“各位先生,先停下来,林管事有话要说。”

    账房先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作揖向二人问好。

    郑钧坐回自己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看着。

    林管事温和的伸手压了压,“大家先安静一下,我这里需要几个账房先生另管理一些账务,待遇还是一样的,大家别慌,地点虽然另置,不过离这里也就隔了几条胡同。”

    随后不等账房先生说话,林管事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来,开始点名字。

    郑钧原本以为没他什么事,没想到竟然有他的名字,虽然不是很愿意变动工作,不过这是主家要求,拿人钱财,□□是理所应当的事。主家让换个地方,自然不容推辞。

    而且他也没想过推辞,这个活不重,且收入多,每逢节日还有主家节礼和打赏,相比较同窗抄书这类的活,他已经很满足了。

    林管事报完名字,就让这些人将手中的活移交给别的账房,一共五个人,五个人忙完后,林管事就带着几人往外走。

    外面有一辆大马车,上了马车后,林管事才说,“有些话刚才不好说,现在和你们说清楚。换的地方是个大宅子,宅子外临街还有好几套院子,你们都是家境贫寒,可以每人申请一套院子将家人接过来一起住。”

    能搬到内城住?郑钧早就想带着母亲搬离大杂院了,那块地方太混乱了,冬天的时候可没少死人。

    不同于其他人的激动喜悦,郑钧深吸了一口气,很清醒的知道这么好的待遇肯定有下文。

    果然,林管事继续开口,“主家身份贵重,你们以后在宅子里所接触的东西都不可往外说,虽然严了一点,但月银涨到八两。等会带你们去宅子看过,重新签订契约后,就领你们去见见主子。”

    马车转了很远的路,并不像林管事说的那样只隔了几个胡同,直到快看到朝阳门才转弯进入某个胡同的大宅子里。

    这个宅子确实挺大,不过仆人太少,没有丫鬟,看着更像是谁家置办的别院。

    下马车后,林管事直接带着五人进了前院,左边的厢房被改造成了账房。

    账房内已经有三个人,林管事跟三人介绍,“这五人就是选出来的账房,以后就是几位大人的手下,还请多多关照。”

    林管事又让五人跟三人问安,三人中其中一个胖子不耐烦的开口,“好了,叔,还是先把契约书签了,别让主子久等。”

    林管事倒不介意对方语气坏,说话的还是他远房侄子,听说最近有了大能耐,可是帮爷干出了不少大事。

    郑钧看了看契约,契约上到没有其他问题,只规定主家的任何消息不得泄露,不然十倍赔偿损失。

    既然有赔约条款,郑钧就松了口气,正常的经商就好,怕就怕卷入某些事中。

    五人都没有意见,签了名按了手印,胖子将契约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后告诉林管事可以先离开了。

    林管事原想一起进府拜见主子的,可胖子哪里愿意,他一直没说,他和其他几人已经被主子送人了。

    “好了,先和你们介绍一下,我姓林源,与林管事是本家,以后你们可以管我叫林大人,至于旁边这位叫阿克敦,这位是他弟弟阿林。我们三现在管着一个煤窑子,现在主子手里多了不少产业,我们一下子忙不过来,才将你们给调过来。等会带你们去拜见一下主子,让主子认认人。”

    后两个明显是满人的名字,郑钧没有动,其他四人有些骚动。

    那位叫阿克敦的站出来问几人姓名,郑钧先站了出来,“在下郑钧,字卿一。”

    郑钧开了头,陆续有人站出来,依次介绍自己。胖子林源在纸上拿着契约将名字和几人对应起来,觉得记住后,才带着五人往外走。

    还是坐马车,不过马车却是直接经过了朝阳门往东直门去。

    等东直门过去转了个弯,没多久在一个崭新的府邸前停下,当郑钧下车看见门匾上写着的禛贝勒府后,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老师让他好好做是什么意思。

    一个贫寒子弟能在皇子手下做事,未来肯定是不愁出路。

    不仅郑钧是这么想,其他四人也是这么想,至于林源三人,则在前面带路。贝勒府正门平日里是关着的,只旁门开着供人出入,林源给门房递了牌,没多久一个下仆模样的人过来后将他们领走。

    郑钧感觉到这府里的等级森严,仆人往来都寂静无声。

    “张爷爷,这些人小的给您带来了。”

    郑钧有些惊讶,盖因被仆人喊叫张爷爷的是个非常年前的男人,不过看他面白无须,郑钧恍然,这应该是位太监。

    那位张太监朝殷勤的仆人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了一句,“去把贾进禄叫进来。”

    仆人弯了下腰,满脸喜气的退下了。

    等人的时候,郑钧明显感觉到上方那位张太监的眼神扫过了自己。然后就听见他说,“等会去见主子少说话别抬头,主子心情好,以后你们的前途才有保障。”

    这话听的郑钧稀里糊涂,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张太监训话之后,没多久外面又进来一位,恭敬的朝上一作揖,“张爷爷,您叫小的过来是有何吩咐?”

    张太监坐在上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这几个是安主子要的人,爷已经同意让安主子在二门见人,你将人领去吧。”

    贾进禄一听,当即谢过。

    叫上几人,转了几道门,进入一个耳间。

    “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请主子过来。”

    这位姓贾的太监的太监一说完,胖子林源就接了话茬,“劳烦您了,小的们在这等着就是。”

    姓贾的太监转身离开去,郑钧发现林源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声埋怨了一句。“怎么也没人来送个水?”

    阿克敦瞪了他一眼,林源这才收声,然后阿克敦对其他人说,“各自找个凳子坐下,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郑钧和其他人一样,找了个凳子坐下,虽然屋里没有冰,不过外面院子里满是树荫,还有阵阵微风吹进来,倒也感觉不是太热。

    八人在屋里做了一会儿,郑钧几个人倒是正襟危坐,只听林源和阿克敦小声交谈着,听着好像是关于煤窑子的事儿。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外面终于有了动静,郑钧扫了一眼外面的来人,看着更像是女眷,他有些恍然,难怪刚才张太监交代让他们别抬头。

    敏宁扶着碧影的手跨过了门槛,前几天她连续请了几次都没有把四爷请来,最后还是亲自闯到外书房将人拦住,费了一番口舌才将人哄好,为此还受到了福晋让她禁足的惩罚。

    原本她应该还在禁足中,不过四爷之前同意她见一见给她的人,所以在张起麟等人的掩饰下,敏宁扮作墨书安然无恙的躲过了二进门婆子的看守。

    进了屋在上首坐下,受过礼等这些人自我介绍后,敏宁才开口,“今日叫你们来,是我手中有一批庄子田地和京城的铺子需要你们来接管。也不要求你们做什么,之前的账目盘查好后已经送过来。你们去接收一下,对对账有没有问题,有问题就禀报上来。这段日子麻烦你们跑跑腿,一切行程开销都可以报账。”说完让碧影将账本送到阿克敦手里。

    怎么看这阿克敦都像是这伙人的头。

    而且还是满人,四爷手下经商的满人很少,多是投过来的汉军旗,四爷调过来给她用,大概不仅是安插过来的耳目,还有帮着震慑外人的意思。

    安插人就安插人吧,反正这生意到最后也不会落到外人手里,有四爷护着,也不怕外面的牛鬼蛇神。

    这次就见见人,知道手下有哪些人,敏宁的意思是手下的那些嫁妆先给这些人练练手,等通过考验后,下次才正式安排任务。

    将人打发走,敏宁又回到了院子里,好在是正午太阳大着,没几个人在外面闲逛。

    郑钧几人出了贝勒府一个个都非常激动,林源刚才在门房厚着脸皮要了口水喝,这才腆着肚子跟他们训话,“好了,也见过主子了,回头可不要乱说出去。还有账本明天开始查。今日给你们放半天假,有想要就近搬过来的,跟我说一下,我给你们安排。先说好,这些是旗房,属于主子自己的私产,是不能过户与民。”这个民就是指民人,也就是汉人。旗房是朝廷给旗人建设的福利房,旗人不能将旗房卖与民人,旗人之间倒是可以。

    五人一听都非常激动,在京城有房子住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是住到内城来。还是朝阳门那块,那周围住的可是王公大臣!

    那边还在兴奋地讨论着能分到什么样的房子,这边敏宁回到院子继续过被禁足的生活。

    四爷连续跑了小半个月,皇帝心疼几个儿子瘦了不少直接将人留在了畅春园。

    四爷不在府里,禁不禁足对于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影响大概就是伙食质量下降的厉害,大概是福晋觉得她挑战了她的威严,给她点苦头吃吃。

    连续吃了几日的素食,这一日宫中传出一个不好的消息来,十三阿哥的生母章贵人眼看就要撑不下去,看着也就这几日了。听说十三阿哥听到消息后,连皇帝都没有告别,直接抢了一匹马从畅春园跑回了宫。

    收到这个消息,几个皇子福晋都相继进宫看望过,连四妃也从畅春园赶回来准备章贵人的身后事。

    皇帝有感章贵人为他生下了十三阿哥,特旨升她为章妃,然章妃终究没有熬过这个月,于二十五日去世。

本站推荐: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都市超级医圣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重生之都市仙尊恶魔总裁,撩上瘾深空彼岸神医凰后:傲娇暴君,强势宠!参天无上神帝重生之妖孽人生

炮灰奋斗史[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25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玄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玄北并收藏炮灰奋斗史[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