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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每天都在努力不掉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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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不过对于这种只能在背后暗摸摸瞪着自己的人, 单静秋一点也不怕。

    那天她先是把孙金花吓得躲在房间里直哆嗦,又把几个孩子吓得只知道鼓掌。

    那时试图蹲下来亲切的告诉孩子们自己只是力气比一般人大了一点的单静秋在看到林雄在自己用手抚摸肩膀时那哆嗦的模样就明白自己说再多的话都是白用功。

    得, 孩子们都认准了自己现在就是身怀神力的人了。

    单静秋自认自己还是很讲究道理的,于是她便琢磨着趁着家里只剩下老人孩子好好来跟孙金花讲点道理。

    这年代的门大多不怎么牢靠, 更谈不上什么锁呀之类的,于是她便闯到了孙金花的屋子里。

    孙金花看这女煞星闯进来, 身体抖得就跟筛子似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地盘旋着怎么办,可怕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她腿软,动不了!她琢磨着要不要大喊救命,又担心丢了这个丑。

    孙金花声音颤抖:“哎……大媳妇, 你,你要干嘛?你冷静点啊!”

    单静秋哪里知道孙金花这一会子脑子就已经绕了这么多圈, 扯起嘴角, 自认自己还是很温柔地说道:“哎, 妈, 我啊……”说着话, 她想着为了亲近便迈了个大步把手放在孙金花的肩膀上想接着说。

    孙金花一看单静秋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满脑子就绕着那柴火被生生捏扁了的样子,顿时老泪纵横:“你……你想干嘛……”

    她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 在心里不住乞求自家死鬼丈夫快回家来看看。

    单静秋错愕地看着还什么都没发生, 就已经给自己加了一万场戏的孙金花。

    天知道, 她只是来讲道理的, 她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和小孩的!

    经过她几乎是指天发誓她绝不会对孙金花动手后,孙金花总算是收起了她的眼泪。

    可单静秋万万没想到的是孙金花的变脸功底,才再三确认完自己不会对她动手后,便瞬间趾高气扬了起来,她眼瞅着眼前现在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并唾沫横飞的人陷入沉思。

    “像你这样不孝顺的媳妇要来做什么?没大没小现在还敢和我动手,怎么祖宗不降个雷把你劈死?你也真是了不起了啊!这个家是我辛苦操持的,你现在厉害了,想做啥做啥是不是?我可还没死呢!”孙金花中气十足,恨不得把几日来的怒气发泄清楚。

    单静秋眼神冷漠一瞥,便让孙金花把话又吞进肚子里,毕竟心理阴影尚在。

    “妈,建国是为什么死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你这样对得起建国吗?”单静秋声音似乎带着阴森之气。

    似乎是被戳破遮羞布般,孙金花立刻跳脚:“你说什么话,他自己不知道小心出了事还要赖在我头上吗!”

    此时的她只恨不得把这件事迅速揭过,至于心里的愧疚什么的,加入一开始还有,这几日早就被磨没了,她怎么想建国的死都和自己无关,要不是他从小胆子比鸡心还小,哪会出那么多事,引发这之后的一堆风波。

    是的,就是这样的,好好的去卖个东西哪会出事,都怪他自己没胆子不小心。

    孙金花又补了句:“出去一趟人就没了,还关我的事?你要怪就怪你和建国自己命不好!”

    单静秋几乎被孙金花的无耻惊呆了,这种儿子死了都毫无愧意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声音越发冷:“建国本来好好种地半点事情都不会有,难道不是妈您让他出去才会出事的?”

    孙金花气急:“我是他妈,我爱叫他做什么做什么,管你什么事?他是我儿子我还使唤不得了?”

    “是啊,你是他妈,给了他一条命,所以说要拿走就得拿走是不是?”单静秋眼神带火呛着话。

    孙金花猛地一拍桌,声音尖利:“是!他的命是我给的,我爱让他干嘛干嘛!”说罢便试图离开房间却又被单静秋狠狠拽了回来。

    孙金花恼火极了:“你这是又要干嘛?”

    单静秋:“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难道建国、建党、桃花都不是你孩子,林雄、林情、林玉三个不是你的孙子孙女?你整天这样作践他们你难道没有心吗?”

    她就搞不明白了,这女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她几日看下来,林耀西没什么动作不是因为孙金花说了什么,而是因为他心底对他的这个大儿媳满是愧疚,可这孙金花竟一点不变。

    “对他们好做什么?他们就没那个享福命!”孙金花对儿媳提的这几个问题颇觉不屑,只觉得果然是农村媳妇,一点见识都没有,等以后自家小儿子、小女儿出息了绝对不给她半点好脸色。

    单静秋被孙金花逗笑了:“妈,您现在不用下地干活,建军能上县城里读书,杏花能什么都不干,你以为是咱爸一个人干活全家吃喝吗?”

    她斩钉截铁:“那是我们一家子、建党一家子天天下田做事养着你的两个不干事的孩子!”

    说别的还能忍,说到自个宝贝儿子女儿头上,孙金花忍不了了:“你给我闭嘴,有的你说自家小叔小姑的?他们是以后有大出息的!要你多嘴?以后也轮不到你享他们的福!”

    她倒是情真意切的这么认为,毕竟在她看来要不是有自家建党杏花的出生,哪里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更别提以后他俩可是会有大出息的!

    看着她冥顽不灵的样子,单静秋为自己居然奇思异想,想要和这人讲道理无奈了。

    这孙金花就是认了死理,她就认准了建党、杏花才会有出息,至于其他孩子家的付出,她就像眼睛被糊住了一样半点儿都看不到。

    她就不该和她多说。

    单静秋盘起手,瞅着现在气得叉腰跳脚的孙金花说起了话:“妈,建国为什么没的,你知道我也知道,他这回带回来的东西你得都给我,还有,我知道你去找那和建国一起去的倒爷要赔钱了,那也给我拿来。”

    孙金花快气死了:“你想得美,你给我滚出我们家!你去举报啊!你去举报啊!老娘不怕你!”

    单静秋很冷静,搂住她轻轻地扶到旁边的床上坐好,当然孙金花肯定不愿意顺着她的意,可哪里顶得过一身蛮力,便被这么硬生生地安置好了。

    把观众安排好,接下来就要开始表演了。

    单静秋早看上了堆叠在孙金花屋子角落里的木柜子,已经破旧得厉害,现在是用来敞着口放些杂物,盖子都掉到了一边。

    她就这么走过去,轻轻地把盖子就这么提了过来,孙金花没反应过来,只是这么狐疑地看着走来走去的自己。她露出了笑,把盖子提高就是这么一捏,这盖子瞬间就破裂开来,“妈,您刚说啥来着?”

    “我可能是因为最近建国没了心情不好,总想着呀要发泄一下,刚好咱们这有个破盖子。”说罢便又是一用力把还在手上的那一块生生捏成了粉。

    孙金花吓得就是往床里面一哆嗦,她是最惜命的了,毕竟她是要享自家建党、杏花后福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在这里没了!

    “你,你要干嘛……”她大脑一片空白。

    单静秋笑:“妈,我要我们建国带回来的东西和钱。”

    孙金花便连滚带爬的到床下的拉屉里带着锁的小箱子里哆哆嗦嗦地取了背篓出来,不敢看单静秋,把那背篓往她那就是一丢:“都在这了……钱我让人去讨了,过,过几天有了就给你。”

    那背篓上甚至还带着点血,单静秋看着那血思绪良多。

    她想,林建国究竟会后悔他为自己的母亲付出了这么多却是这样吗?

    看了眼背篓里的东西,和原身记忆里瞥到的数量大致一致,便也随手往身上一背,继续放起了话。

    “妈,以后咱家呢,大大小小的事情呀我来管,家里的钱什么的你理一理给我报个数,你可以留点私房钱,但是得让我知道。”

    刚刚还背着床哆嗦的孙金花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了最大的侵犯,即使是再恐惧也忍不住回身指责了起来,声音分外尖利:“那你把我杀了吧!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我给你说我不怕你!”

    单静秋温声细语:“妈,我怎么会杀了你呢?”她单手就是一个劈下,孙金花床头的粗木椅子直接被劈成了两段,干净利落,“如果呀我麻烦了,我肯定不舍得让妈难过,但是建党和杏花会怎么样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对不对?”

    “我脾气差,妈你多包容呀,爸那边就交给您了。”话一说完转身就走不多看一眼。

    孙金花埋在被子里眼泪只打转,总算送走了那魔星,气得牙痒痒却不知道怎么办,她知道单静秋真做得出!这女人太毒了!

    不断埋怨着却又没有零星半点的措施。

    只能认怂。

    快步走出的单静秋只给孙金花留下一个不回头的帅气背影。

    刚一出门她便迅速地用左手捂住了右手臂。

    真疼……

    虽然不至于受伤,可居然还有点疼,还好没在孙金花面前露出马脚。

    不过她这下也总算明白了,在这个家,对孙金花就不能好,就是得这么泼辣的制住她,这人一讲不通道理,二给点颜色就灿烂,只有更狠地磋磨她才能真正的治理住!

    从这天起,一无所知的其他人惊讶的发现,林家的天变了。

    在林耀西家大后院里,现在已经热热闹闹地坐满了人,大娘小媳妇一个簇拥着一个拿着自家的小板凳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地上,三三两两地按照习惯坐成了堆,大多自己带了点小食物,例如什么花生瓜子之类的,还随手带了个布袋子用来装垃圾;也有的带了点剩下的伙计,例如什么针线之类的刚坐下手里便开始忙活着,不过这样的人倒也不太多。

    在几年前,继大同村集体托儿所后,又在单静秋的组织下,由大队聘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姑娘媳妇,组建了大同村集体缝纫房,缝纫机由大队出面向底下的人家租借,每个月补贴工分,如果坏了大队会负责修缮,不善缝纫活的婆娘可以把缝纫伙计交由缝纫房,根据大小折算工分给予人家,至于没活计的时候,就照常下地赚工分,给那些不擅长缝纫的媳妇解脱了家里的缝补活计,也给几个身体弱,老挣不到几个工分的姑娘自食其力的机会,例如林耀西家的杏花便是那时开始就在缝纫房搭了把手。

    当然,最开始起意只是因为单静秋不擅长缝纫,自家俩孩子裤腿都短了半截,这年头想买成品衣服难得很而想出来的法子,却没想获得了男女老少的支持,即使到现在大家稍有余钱的状况,也愿意到村里的缝纫房去找个熟练工帮忙缝补缝补。

    所以现在大同村里除了那几个缝纫工,基本上其他女人大多不怎么做缝补活计了,除了个别闲不下来或者手艺较好的女人还习惯自己操持,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林建成家的捅了捅身旁的女人,好奇地问:“你说今天静秋嫂子要给我们讲啥?”

    旁边李翠花家的二儿媳无奈地翻了下白眼:“建成家的,前几天静秋嫂子不是说了吗?今天是分享会,要分享自己的经历感受什么的……”

    缺了课般的恐慌感击中了建成家的,神色有些狐疑:“真的?你不是骗我吧?”侧头一思考,又觉得好像听说过这个消息便也继续排排坐吃果果般的等待了起来。

    ……

    大同村妇女联合会的成立事实上才落地没多久,因为此前的运动中,妇联活动早就不知不觉的停摆,就连县城里的妇联都已经形同虚设,早就没人了,而大同村的教学互助班,就是在那时静悄悄地落了地。

    是的,当然这事还是现在在大同村妇女心中堪称楷模的单静秋整出来的。

    事情的起因是在几年前的那个深秋,前往山里打猎的单静秋在河沟旁“捡到了”打算自尽的吕翠花,吕翠花是村里李同兴家的,她一连给李同兴生了四个女儿,原本恩爱的夫妻俩也就随着这四个女儿的落地感情破裂,甚至原本还算老实李同兴那时一醉酒回家便是拿起那些个棍棒对自家媳妇就是一个下手,甚至连几个女儿也被打的不成人样!而吕翠花又怀了第五胎后,李同兴找了个算命的一算,说这肚子里还是个女儿,愤怒的李同兴拿起棒子就是要好好教训吕翠花,仓皇跑走的翠花最后在河沟边就是打着寻死的主意,对她来说,这人生苦得简直没有尽头,非得死了才甘愿。

    救下吕翠花的单静秋明白,这村子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悲剧一点也不少,面上的平和倒是不差,但是家暴的、抛儿弃女的……种种事件,数不胜数,她从不为了任务而任务,自上个世界开始,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也为了活一个自己,毕竟曾经碌碌无为的平凡人生能有一次又一次的重来机会真的太过不易。

    于是就这样,大同村最初的“妇联”就这么落了地,一开始,那只是为了让村子里的那些日子苦得没个头的女人有个诉说的口,却渐渐地越办越兴盛了起来。

    单静秋刚走进屋子,便是一阵鼓掌,看着下面满当当地人她还是控制不住心中想扶额的心,毕竟看见这堆嗑着瓜子上课的女人,她还是一点也不习惯。

    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也没想过自己凭借一个未婚未育的原始身份就这么开始对全村女人开始了教学。

    她习惯性的拍了拍掌,一听拍掌声刚刚还稀里哗啦的细小声音便也全然不见,平日里碎嘴最唠叨的婆娘都闭上了嘴,用最真挚地眼神看向了单静秋:“今天咱们呢,不讲课、不讲道理,咱们来分享一下别人的故事,大家都可以听听这个故事,听完后,咱们都来说说感想。”

    她用眼神示意同样在下面的吕翠花,便也坐在下面用支持的眼光看着她。

    吕翠花心跳得飞快,她只上过扫盲班,只会写她家几口人的名字,她还没想过自己居然有给人家上课的机会,嗫嚅着嘴唇看着下面乌泱泱地人头心跳如雷,晕眩得厉害,半天说不出话,却又在和坐在下面支持地看着自己的单静秋对上眼的那瞬间放下了心,写满了安定。

    “大家好,我是吕翠花。”第一个字吐出,剩下的话便也如流水般潺潺而出了,吕翠花定神便开始说了起来:“你们应该也都认识我,我家那口子是李同兴,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的是关于我的故事……”

    本以为会羞耻得难以启齿的话,却一字一句流淌而出,毕竟那时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刻在心里,没齿难忘。

    “我呢,有另外个名字,叫做四妮她娘,为什么呢?因为我生了四个女儿,大妮子、二妮子、三妮子、四妮子,我也从大妮她娘变成了四妮她娘,而我家当家的,也从一开始说大妮是宝贝女儿,到后来变成了赔钱货……”

    吕翠花哽咽着:“我每天看着别人的儿子,我都很羡慕,是我真的非要个儿子吗?我四个妮儿都很乖,天天帮家里做事,从来不胡闹,我从来不觉得我的女儿不好,可他们都说,我一定要一个儿子,没有儿子我就是绝了老李家的根,所以我就拼命的生拼命地生,每次生下来一看是女儿,月子也不敢做赶紧起来干活,就担心他们一生气把妮儿送人了……”

    刚开始说,下面忍不住就窃窃私语着,虽然上了许多期妇女互助会,但许多人的思想还是很顽强,例如李翠花家的大儿媳,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生了三个儿子,她挺着胸对旁边的人就是小声地说:“生四个女儿被骂、被看不起不是正常得很嘛!还是得要个儿子!”

    当然,诸如此类的话并不少,可随着话语便一点点的所有人都变得沉默,大多人的心并非那么坚固顽强,即使再顽固的观念看到悲剧时也会动摇,只是动摇的情绪很快便会结束……

    “那天我回家我家那口子又打我了,他喝了酒抓着棍子就要捶我,我家大妮儿帮我挡着他,就让我跑,我那时吓跑了就往外跑,回头看只看到我家大妮、二妮、三妮帮我抓着她爹,四妮在旁边哇哇哭,那时我很怕,就是拼命往前跑……”

    她声声泣血:“后来我到了河畔边,真的不明白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我过不下去了,看着那河水几乎就想跳下去……”

    单静秋站了起来接过话茬,便也继续往下说:“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我带着翠花回去他们家,那时候几个妮儿已经被他爹打了好几下,但是不管多疼都在到处找妈,而孩子她爹早就在床上撒完酒疯睡得沉了……”

    ……

    这事在那时闹腾得厉害,因为吕翠花是大同村第一个离婚的,那时李家和吕家差点打起来,吕家在村子毕竟是小姓,但背后好歹站着石拳头和村长,倒是一时之间闹个势均力敌,但后来哪怕是李同兴悔悟两人也是离婚收了场。

    吕翠花擦着眼泪缓了过来:“也许有的人会说,我怎么那么不懂事,生个儿子就好了,可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那时其实静秋嫂子拉我回去我也是不想过了的,那晚上静秋嫂子把我们带回家睡觉,我爹找上门,我以为他会打我骂我,他只是哭着对我说。”

    “他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和爹说呢?”吕翠花的眼泪已经擦不干净了:“他怎么能欺负我女儿呢?我女儿不是生下来让他糟蹋的!那时就想去和孩子她爹讲道理……”

    “我也是那时才明白,我不能糟蹋我自己,糟蹋我的女儿,是,大家都说儿子好,可我也知道我的妮儿们都是宝,我被她爹打的时候,是妮儿们不顾自己被打都要护着我跑,甚至我走了还被她那个心狠手辣的爹打了,我不能就这么回去道歉,就算生儿子了他不打了呢?我是个人,妮儿们也是人,我不是生孩子的牲畜,他得把我当人看!他得把我当人看……”

    吕翠花定定神,泪水也停了:“所以再多人劝我、骂我,我都知道这日子我过不了了,我出来过可能穷、可能累,可我能做个人!”

    话音一落,下面便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没一会便连成了一片,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红着眼鼓着掌,哪怕是再不认同的人,听着那句做个人,也不知怎地好像心底的弦被触动,激动了起来。

    吕翠花的脸激动得也红了,这应该是自离婚之后第一次那么多人为她鼓掌,也许,她确实没做错,她一步一步走下台,台下的吕大妮,也就是刚改了姓没多久的李大妮握住了母亲的手,紧紧地抓着牵住她便是坐在台下,听着掌声依偎在了一起,感觉到了莫大的力量。

    下了工便同下面的几个小领导站在村头等来又等去,就是等不到人,可把林耀北给急坏了。

    这林建军不是把人给带丢了吧?但这他都给他家建党送了多少次东西了,这还能丢?

    可要是没丢,这一大堆子人走哪了?

    思来想去的林耀北没想通,摸了摸兜里珍贵的几根烟,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抽,一脸无奈地看向了一起等着都开始吹牛聊天起来的几个小队长:“你们说,他们去哪了?”疑惑过后便是担忧,“要不我们去找找他?”

    副队长李同知可不耐烦林耀北的矫情模样,在他看来林耀北虽然是老资历,在村里一呼百应,但就是太磨叽,想得太多:“不用管不用管!”

    林建军又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小年轻了,再说了,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样子,真要干嘛也轮不到他!

    “我寻思着,他是不是带着那些知青走回来了?”老会计孙军雄老道多了,他倒很是沉着。

    这林耀北还是不懂这底下弯弯绕,林建军的妈孙金花可是他的大侄女,那把钱把得有多厉害?啧啧,过路的鸟她都能扒点毛下来,更何况是自家不中用的二儿子。

    就是这半点不懂孙金花厉害的林耀北还以为自个弟媳妇是什么良善人,会给自家孩子零花呢!没分家,哪有存自家的道理。

    被孙军雄的话惊的目瞪口呆的林耀北寻思明白了,得,他是不太关注那些娘们事情,不过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现在林家的钱被他们那个怪力大儿媳单静秋把着,看来这年头小叔子也不好做啊!

    于是便带着他俩回去继续收拾田里的事,毕竟村头里躲懒的人多得是,他们这些老头不看着点田里的事情,那肯定被瞎霍霍!

    莫名其妙继石拳头在林耀北心里留下恶毒大嫂名号的单静秋正在山里找些野物贴补些家里人,她哪知道不明真相的林耀北给自己又加了新的标签。

    她现在管着钱,有空就去山里摸点野物,哪怕没有,深山也是值得开采的地方。

    别人怕野兽,进深山就是喂狼喂动物。

    她可不怕!

    于是迎接她的是未经开采的丰富物资,哪怕是那天运气再差,也能摸几个野鸡蛋,采上一把野菜。

    而兜里有钱的她,率先在家进行了资产再分配,现在就连老二一家也有了自己的私房钱,几个小的时不时有点零花,就连杏花,真真切切自己把钱拿到手的感觉,让她对这嫂子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恶感。

    只有孙金花日日捶胸顿足,几乎要把自己气得晕倒。

    这分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像从孙金花身上剐肉!都说凌迟最痛,要是孙金花有点见识,听过这种刑罚,肯定认定了单静秋在凌迟她,不给她个痛快让她日夜难睡,苦得很!

    而自家的死老头、小女儿、二儿子居然全部叛变,说起了单静秋的好!

    不就是有点钱买烟、存私房吗!全都是不会过日子的!迟早把家败光!

    她现在就日日夜夜求神拜佛希望自个小儿子赶快回来,替她做主!可自个小儿子在县里读书,很少回来,这让孙金花只能等了又等。

    不知不觉让自家嫂子背了黑锅的林建军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事实上他们的小家已经有了之前难以想象的巨额存款,虽然只有可怜巴巴的十块钱,但相比之前连病了要去看都要求自个母亲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自从从嫂子陆陆续续拿到这些钱,如何防止钱被偷就成了他和秋云最大的难题。

    他们甚至去找人换了一点破布头,在裤子里头缝了个兜,把钱给藏了进去,可刚放过去忧虑的就成了要是湿了呢?要是袋子破了呢?换裤子的时候忘记拿了呢?

    藏在柜子里又担心被老鼠咬了,毕竟老鼠哪里知道这十块钱多金贵。

    两个人还半夜爬起来偷偷移床挖地,想找个盒子把钱放进去,但是还是怕被什么老鼠之类的作孽玩意给霍霍了!那两天他俩见天的抓老鼠,人还以为他俩有病呢!

    最后两人没办法,成天成天睡不着觉,只能拿着钱找回单静秋,哭丧着脸同自家嫂子好好交代。

    “嫂子,这钱放在我们这,我成天睡不着觉,我怕丢!要不,您给我收着吧!”自觉比自家男人对着嫂子敢说话的吴秋云先说出了口。

    这对她并不容易,但她从嫂子身上看到了一种机会,一直以来因为自己是买来的媳妇,她从来觉得自家低人一等,更别提自个丈夫从不敢反抗孙金花的事情了!她还只生了个女儿,在林家,她一直被孙金花呵斥得几乎抬不起头。

    可看了嫂子,她才发现,原来女人还有另一种活法。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只靠着男人活,也不是女人一定不比男人中用。

    当然啼笑皆非的单静秋没应了这要求,她无奈的戳戳傻愣愣的吴秋云,还是怕他们俩被这十块钱给愁死,于是便也给他们做了个主,让他们把钱缝到枕头下的床垫下面。

    没关注后续的单静秋并不知道她的这对弟弟、弟媳干了什么事。

    他们俩心怀不安,直接生生把被子裁掉一小截,在拆了垫子,缝了大概老鼠永远也咬不破的一个暗兜。

    而秋云更是发挥了她平生最好的缝衣技巧,把这垫子缝合得天衣无缝。

    至于少了一截被子,林建军的脚得露在外面这件事?

    哎哟,这哪是问题!缩着睡就行了!睡在钱上的滋味,可别提多美了!

    从这天起,两人便过上了几乎是在梦中一样的“睡在钱上”的暖和日子。

    所以要想林建军把钱揣身上?还不如好好打他一顿呢。

    他身上可以说是空空如也,至于那些小年轻会不会累?林建军这种自幼长在村里的人,根本理解不了城里人走路少这件事。

    要他说,他走两趟,人家走一趟,他还给人家拿行李,怎么会累呢?

    而且累了怎么不说呢?

    他一定会……

    一定会休息一小会再继续走的!

    总算看到了村庄模样的知青们只看到刚刚还专心走路的“老农民”突然兴奋起来,用他们一路没接受的高规格待遇大声呼唤了一声:“大嫂!我带他们回来了!”

    远远的,一个女人便背着大箩筐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动作很迅捷地走了过来,明明也是一样的农村打扮,皮肤晒得有点黄黑,却看起来很是健康利落。

    单静秋看着林建军身后一堆在她看来还是小孩的少年们少女们满头是汗,嘴唇发白的样子默默地收回了刚刚脱口而出的关怀。

    是了,单线条的林建军才不会去顾虑人家小孩是如何……

    无奈地扶额,看着还打算背着东西继续往仓库那走的林建军,真担心还没见到林耀北这几个知青就先中暑晕了。

    单静秋道:“建军,你先去喊队长他们过来吧,你看他们都没力气了,你啊……”

    现在奉自家大嫂的话未圣旨的林建军丝毫没觉得自己被指责,只是一点头回了句是便背着别人的行李腿脚飞速往仓库那头跑去。

    看着林建军跑走的身影,好强差点脱力晕倒的简江一行人总算松口气,最是娇气的孟梦眼泪早就在眼珠子里打转了,若不是同行的人没一个喊苦,她早就蹲地不干了!

    这下所有人便是一致的为正在招呼他们先把行李放地上喘口气的单静秋送上了崇拜感谢的小眼神。

    “哇!石拳头!!”远处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孩子叫声。

    是狗蛋这个大同村第一孩子王带着半村子孩子刚从河沟里野回来,本来蹦蹦哒哒开心得很的他们在远远看到“石拳头”的那刻瞬间就是一个条件反射,尖叫着石拳头四散跑走,鼻涕眼泪直流,头也不回,没有半点伙伴情谊。

    见到这一切的几个半大孩子们狐疑地打量着分明百米之内空无一人的村庄,和看似无辜站在那里的单静秋,刚刚的感激似乎突然化作了莫名的惊惧。

    这什么四全头是什么玩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单静秋脸上几乎挂不住笑容。

    呵呵。

    要让她知道哪家又拿她来吓唬孩子,她还就非和他们过不去了!

    先是在家里毫无存在感,即使是自个儿子女儿被使唤来使唤去都无怨无悔的大伯父不知为何和人出去倒卖东西意外离世,那时她心里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尽快从林家脱身。

    毕竟以她对孙金花的了解程度,对方是绝对不会因为大伯的过世突生什么悔改之心的。

    毕竟在自己来这之前,原身可是因为孙金花不肯拿钱出来让她看病生生失去了一条命。

    可如果她的想法没错,那现在眼前这一幕又是为何呢?

    自个那个甚至不配被称上一句奶奶的人,现在跪在简单摆设的灵堂中间哭得厉害,如果说虚情假意,那也未免太过卖力了吧??

    从那日她听闻大伯离世的消息匆匆回家开始,孙金花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动不动就大呼儿子的名字,死去活来的模样让林情差点以为孙金花被什么天外来客魂穿或是重生了,可经过几次明里暗里的试探,才发觉大概是自己想多。

    毕竟她想,大概不会有个穿越而来的人听到她假装无意的说苹果真好玩就被跳着脚追问去哪里偷的苹果,怎么不给她吧……还好她装着人小不懂事糊弄了过去。

    对于孙金花而言,这几天简直是不顺到了顶点,打落牙齿和血吞是什么意思她总算明白了!

    就是说的她这样的!

    想到她那不识相的死鬼丈夫居然还在昨夜问她,怎么突然换了个性子,莫不是良心发现她就气得想跳脚!

    可这一口气明明都冲到了脑门还得憋回去。

    谁让她这大媳妇死了个丈夫突然转性了!原来那些喏喏模样全都没了,还在外人面前假惺惺,好像孝顺得不行,让她都快呕死了。

    可她现在哪敢继续整这个儿媳妇,她早就摸清楚底细,要是被人举报上去,小儿子肯定要吃瓜落!只得忍一忍,等之后再好好收拾她!

    这边孙金花自有自己的小算盘,那边的单静秋也早有准备。

    她看着跪趴在自己前面不远的“好婆婆”,心里的想法绕了一圈又一圈。

    许是来自于未来的世界,她对这个年代的可怖了解远远不够,当看到原身留下的一双儿女时,她几乎是出离奋斗了。

    林雄和林玉瘦的面黄肌瘦,手和脚几乎是一样的纤细,常年干活的手已经满是粗茧,常年暴晒之下的皮肤几乎如同黑炭,即使要试图说服自己这年头的孩子都这样,但看到孙金花自个白白胖胖,还有她那自称十里八乡一枝花的宝贝女儿杏花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她便无法说服自己忍耐。

    经历了上个世界的她,已经越发能代入这个母亲的角色,尤其是有了原身的记忆,她深深地知道这一家子除了又蠢又善良,从未做过半丁点儿错事。

    她实在是不明白,孙金花对自己亲生的儿女怎么能仅仅因为一句迷信就搞成这样呢?

    原本想着直接把这双儿女带走的她在反复斟酌了原身的记忆之后惊愕的发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全靠上工工分,想出个远门还得介绍信,她想带着儿女说走就走?可真是想得太美。

    不仅是这个,和林雄、林玉近距离接触的几天,面对着他们的单静秋心下很是焦灼。

    这两个在她眼里恍如她上辈子孙儿大小的孩子心中已然种植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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