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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068章 亡夫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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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楚辞一身水汽, 身着袖口衣领微微泛黄的中衣,中衣虽然旧,可却干净整洁, 每一条缝隙都被铜壶熨烫过,半点皱褶都没有。

    鸦发半润, 垂坠及腰, 发梢滴水, 落在中衣上, 就晕染出一圈水痕。

    他端坐在外间的书案前,顿了顿, 适才从袖袋里摸索出灰扑扑的钱袋子。

    钱袋子同样很旧, 用的针脚都起了毛边, 口子上还有磨损的地方, 可却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只见他扯开口绳, 将钱袋倒过来, 哗啦一阵响,大大小小的碎银滚落了满书案。

    楚辞长臂一展悉数拢住, 又移来黄铜闲鹤衔芝烛台,就着光亮,表情认真地将所有碎银数了一遍,不多不少, 统共九十两。

    末了, 他又在袖袋里摸了摸, 这回摸出二十四两白银。

    这银子是随后姜琴娘差人送过来的,算他一整年的束脩。

    楚辞从二十四两里头先拨出十两凑那九十两里,刚好整一百两,剩下的十四两,他拿剪子挨个分成一两大小的碎银。

    最后,他瞧着一堆一百两的,和十四堆一两的银子,抖了抖旧钱袋子,皱起了眉头。

    刚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钱袋子里又一个铜板都不剩。

    楚辞并未计较太久,他铺开一方白纸,敛起袖子研了点墨,随意取了支毫笔,蘸墨正要动笔,忽的想起什么,将毫笔转到了左手。

    左手运笔,他竟是动作自然流畅,使的和右手一样便利。

    纸笺雪白,墨迹浓黑,白纸黑字,就见上头写着——

    “吾弟妹姜氏,复又一年,不知安好依旧?愚兄前头下沙场,诸事顺遂平安,奉上白银一百两,唯望弟妹及吾弟高堂手足万安……”

    最后落款“公输山人”,再盖上私印。

    整篇信,字迹潦乱奔放,笔锋金戈锋锐,龙飞凤舞,字里行间能瞧出很是匆忙的意味,充斥着一股子粗狂的不拘小节。

    待墨迹干了,楚辞将写好的信折叠封存,又找了早备好的荷包将那一百两装进去,至于剩下的十四两,他则随便寻了小一些的荷包放。

    都处理妥当了,他才将两荷包收捡好,准备明日寻个空闲去驿站一趟。

    银钱都有了去路,即便是所剩无一,楚辞躺到床榻上的时候,还是为今年又了了一桩心事,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不期然他想起姜琴娘来,今日接风宴,她就没停歇过,围着一家老小打转,分明府里有旁的下仆,然有些事,还是需要她去亲力亲为。

    那般娇娇软软的女子,没了男人可以依靠,风风雨雨都只能自己扛着,还需要照顾别人,世事艰难,心里该有多辛苦?

    骤然而起的心疼缓缓蔓延,从四肢百骸流蹿到心脏,盘旋一圈后,驻扎沉淀下来,就成无法遏制的悸动。

    这样的渴望,这样的执念,像很多年前那般,他肖想的骨头深处都疼了。

    闭眼,一瞬间的黑暗,再睁眼,光晕浅淡,氤氲暮霭。

    好似三月的早春薄雾里,朝颜嫩藤以缠绵悱恻的姿态缠绕着篱墙,蜿蜿蜒蜒,带着新泥的芬芳,吐露勃勃生机。

    他叹喟一声,耳边听到再熟悉不过的轻柔鹂音儿。

    “刀剑无眼,沙场无情,万望夫君戍守边疆之际,也能以自身的安全为重,琴娘……还有高堂手足皆等着夫君平安归来……”

    那嗓音娇腻的像是掺杂了金黄色的蜂蜜,尾音微翘,其中饱满的期待,软软的都叫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轻轻勾起嘴角,权当这话是在对他叮嘱。

    然后,他低下头来,曦光微暖中,面容嫩气,身姿却妙曼如妖的女子犹豫了瞬,尔后踮起脚尖,丹朱红唇上微熹点缀,芬芳柔软地印了上来。

    柔软!

    甜糯!

    很奇怪,那种触感楚辞觉得他好似感受过,所以才会份外清晰,清晰得让他顷刻就生了不该有的绮念。

    眼前的一幕纷繁,旋转上升,然后“啵”的一声破碎成七彩的颜色,竟如同雨后彩虹。

    “哎……”一声沉郁,透着深入骨髓的怅然。

    楚辞缓缓睁眼,卯时的天光里,浅淡暮色从豆青色的床帐帷幔偷泻进来,他抬头,遮挡住眉眼,任凭心头悸动激荡不休,四肢酥麻。

    那股悸动随血液奔腾,灼热滚烫,最后汇聚于脐下三寸之处,鼓臊欲动!

    临至某个界点,热烈的情感由心而生,伴随某种不可抑制的、隐秘的、无法启齿的欲望一起爆发。

    有那么一瞬间,楚辞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像是烟火绽放夜空,绚丽灿烂,又转瞬皆逝。

    极致的快慰之后,便是极致的空泛,那种怀中空无一人,只能凭臆想的虚无寂寞,让楚辞皱起了眉头。

    他坐起身,薄衾之下两腿之间忽然的湿冷和滑腻,让他脸一黑,简直一言难尽。

    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对这等事自然一清二楚,亦不会觉得难为情,可到底只是因为个过去记忆带来的梦境就这样失态,倒让他对自个的定力十分失望了。

    “呵,”嘲弄迭起,楚辞掀开薄衾下床榻,“楚九卿,你想个女人都疯魔了不成……”

    赤脚触地,微微凉凉,发梢摇曳影绰明灭,带出一种迥异于书生斯文气的随性肆意,没有墨守成规的古板,少了白日里的无趣,多了男人才有的侵略迫人。

    然,这样风姿的楚辞,无一人得见。

    彼时,天色大亮,整个苏家渐渐喧闹起来,下仆喁喁私语,不时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为整座北廊添了几分人气。

    姜琴娘睁眼,摸了摸还在跳动的心口,长舒了口气,今日她还活着,是躺在自个床上,不是县衙大狱里头。

    她起身,默默在床沿坐了会,才慢吞吞地开始拾掇自个。

    澄琉趁着早膳功夫,轻声回禀:“大夫人,扶风先生今日已经开始在勤勉楼给重华公子上课了,明日的拜师礼福寿堂的白姑已经在操持,老夫人说,让大夫人好生休养身子。”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味同嚼蜡地用着红枣枸杞粥,勉强咽了一小块白面馒头,就再用不下了。

    澄琉担忧地皱起眉头:“大夫人,您再用一些?”

    姜琴娘摇头,她起身吩咐道:“今日日头不晒,泡一壶花果茶,我在院子里坐坐。”

    汀兰阁前院,没有旁的院落那样讲究假山流水的摆置,院角就一株葳蕤石榴树,屋前并两口水缸,其中一口栽种着碗莲,另有游鱼偶尔跃出水面,在日光下泛出晶莹水花。

    榴花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清风徐徐,榴花娇艳似火,明媚如春,倒也真真清闲。

    姜琴娘面前的花果茶渐凉,粉彩O金边的茶盏,盏中茶汤澄亮,未有涟漪。

    她手边还展开了一方帕子,素白的颜色,角落用平针寥寥几针勾勒的水墨七弦古琴,雅致婉约,如同她的人。

    有风吹来,掀起帕子的一角,姜琴娘伸手抹平。

    这些时日,任她千思百想,亦不能在金鹰大人插手的情况下找到一线生机,没有半点侥幸可言。

    前路黑暗,简直就像是直达深渊的断头路。

    “大夫人,您已经坐了一上午了。”澄琉不明白姜琴娘这几日到底是怎的了,魂不守舍恍恍惚惚,整个人好似丢了魂儿一样。

    姜琴娘没吭声,澄琉又说:“大夫人,赤朱身子已经大好,她托人带话,想问问大夫人明日回来可行?”

    听闻这话,姜琴娘回过神来:“不,让她再多休养一段时日。”

    兴许再过些时日,她就做不得主了。

    澄琉应了声,正欲退下,折身就见一袭青衫的扶风先生缓缓走来。

    姜琴娘也是看到了,可今日她没精神搭理,便只睁着黑圆的大眼睛木讷讷地望着他。

    “大夫人,今日上午我教了重华公子背诵三字经,公子记忆不凡,过三遍就能全记住,我想问问,可是大夫人此前教过一些?”楚辞嘴角含笑,星目粲然。

    “嗯,”姜琴娘垂眸摩挲丝帕古琴纹,“教过一点。”

    楚辞眉头一拧,目光落到那张丝帕上眼瞳猛然紧缩!

    点漆如墨的眸子飞快蹿过幽深暗芒,一刹那间,楚辞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也转瞬就明白了很多。

    他状若无意,伸手挑起那丝帕问:“这帕子是大夫人的?花样可真是格外文雅。”

    姜琴娘指尖一颤,她细直的五指收拢,突兀地伸手将那帕子抢了回来。

    楚辞暗自叹喟,自顾自撩袍坐下:“我观大夫人近日似乎被烦尘所扰,大夫人若是信得过我,不妨道来,我自当为大夫人分忧解难。”

    姜琴娘死死扭着帕子,咬着唇,娇躯还在微微颤抖。

    楚辞将她面前凉了的花果倒掉,重新满上温热的,然后起身塞她手里,目光挚诚:“大夫人,你可以尝试信我。”

    姜琴娘抬头看着他,黑眸水汽濛濛,无助可怜还惊恐。

    她捧着温热的茶盏,努力汲取那点暖意,抽回鼻尖的湿意,犹豫了下,鼓足勇气,似是而非的说:“若是,我说若是一个人走投无路,又该如何继续?”

    “琴娘……”他那一声,舌尖微卷,缠绵悱恻的口吻,音质虽凉,可这样的凉意里头,却像是有什么在狂躁地热烈燃烧。

    姜琴娘心尖颤了几颤,双腿就软了,她垂着眼眸不敢抬头,只觉他的鼻息就在腮边,滚烫湿热,透过肌肤,就化为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狠狠地撞进她的四肢百骸。

    在他面前的所有遮掩都被撕扯剥离粉碎,不止耳根面颊,整个身躯都燥热起来,像是被放到了沸水之中蒸煮。

    她想挪开,理智的觉得该推开他,可在他目光注视下,她竟是手脚不听使唤,身体和脑子彻底背道而驰。

    “我命硬不怕克,我也不在乎名声,”楚辞只觉口干舌燥,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真低下头去欺上那张丹朱红唇,“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好……”

    “够了!”姜琴娘咬牙低喝,她眼梢泛红地瞪着他,倔强的简直让人心疼,“不需要,我现在就过的很好!”

    她早就计划好了,好生养大苏重华,媳妇熬成婆后,她就能过上随心所欲的日子,不为贫穷疾苦发愁,不为婆母磋磨生怨,也不为男人风流多情而自怜。

    待苏重华成家立业,她还能含饴弄孙。

    姜琴娘想着,心头逐渐坚定起来,那点子悸动涟漪被她彻底无视。

    她目光清明朗朗,嫩气的小脸严肃认真:“扶风先生错爱,恕我不能回应,也请先生日后莫要再妄言,我在安仁县还要脸要名声。”

    她一口气说完这话,伸手推开他,提着裙摆大步回了厢房,还将木板门从里头锁死。

    楚辞星目微眯,注视着她背影消失,良久之后,他单手捂脸,发出几声意味不明地低笑:“楚九卿你在慌甚?”

    却说姜琴娘回了厢房,她靠在门板边大口喘气,面颊此时腾起红晕,连脖子都成了粉红色。

    她摸了摸跳动厉害的胸口,用力往下按,似乎想让心跳平复。

    然越是如此,心跳就越是快越是急,犹如无数只兔子在胸腔之中胡乱蹦跳。

    姜琴娘哀叹一声,她顺门板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间,大口呼吸,努力平静。

    迷迷糊糊的赤朱听闻动静睁开眼,她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问:“大夫人,你怎蹲在地上?”

    姜琴娘抱膝盖的手一紧:“没事,我有点头晕,蹲下就好。”

    一听这话,赤朱瞬间没了瞌睡,她起身下榻几步过来:“莫不然中了暑气?大夫人你快躺下休息,我去给你找个大夫过来。”

    姜琴娘在她搀扶下起身,一把拽住她手:“不用,我没事。”

    赤朱急了:“还说没事,脸都是热红了。”

    说着,赤朱将她按床榻坐下,硬是要去找大夫。

    姜琴娘头疼,反手抱住她:“不用去,你给我倒一盏水就成了。”

    赤朱只得听从,出门去找张氏要温水。

    下午暑气渐消,申时末楚辞捉了苏重华带上画具,寻了处风景甚好的高处,两人开始授课。

    姜琴娘没见着楚辞,适才松了一口气,她带着赤朱还有罗氏,揣着另外十四两白银,往云村其他人家挨个去走了遍。

    当年同白青松一起上沙场的,还有另外十来户人家的青壮年,这些人无一例外,齐齐马革裹尸,没人能回来。

    公输每年都送银子回来,只言是受了白青松所托,对这些人家多少有一些照拂。

    每家一两白银,这是公输早就分好了的,姜琴娘也不费事,只是走一圈,将银子交给当家人便是。

    盖因这档子的事,姜琴娘在云村颇受欢迎,毕竟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走一圈下来,钱袋子空了,姜琴娘拍了拍袖子,才发现双腿有些酸胀。

    罗氏见她上好的缎面绣鞋染上了新泥,就有些心疼:“琴娘,那个苏家老夫人她待你好么?”

    姜琴娘眸光微闪,翘起嘴角笑了起来:“您不用操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罗氏望着她脸上那对梨涡,就有些说不上来话:“哎,我就担心她当你是买去,不把你当人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听老大的,那劳什子放妻书不给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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