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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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需要花费银子，方如松心里也很清楚，但他觉得，偌大的一个衙门里，难道还愁没有银子剿匪。
可周提辖的一番话，却让他有些踹不过气来。
武陵郡官府……怎么这么穷？
贼匪是必须要剿的，但这银子从哪里来？从方府带出来的几百两银子，那都是用来维持郡守府里的正常开支，哪里够填官府衙门这个大空缺。
“过去武陵郡各地的税银每月大概有多少？衙门各种开支又是多少？”方如松问道。
“回禀大人，往年税银每月平均三万多两，除去衙门内的各项开支，包括发放的俸禄，几乎持平……这还是不涨俸禄的前提，若是遇上需要赏赐的事情，都得等总督那边发来银子……”
一名主簿站出来答道。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富余了？”方如松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是个清水衙门。
还是揭不开锅的那种。
主簿点了点头，道：“没有富余，这次弟兄们的俸禄还没有着落，再加上剿匪的一些预算，恐怕郡守大人最低需要弄来一万两银子来应急。”
“一万两……”
方如松艰难地了咽了口口水，这么多银子，就算他现在回去求助方府，也绝对拿不出。
他的这三把火，估计难烧了。
但随后，方如松眼睛一亮，目光落在林宇身上，轻笑道：“贤婿手中似乎有不少银子，不如先借给岳父大人用用？”
“没钱了，进了方如龙的口袋里了，你管他要去。”林宇不假思索道。
“你为什么要给他银子？”
“房屋修缮费。”
于是，正堂里的众官吏便亲眼目睹了岳父与女婿之间的无形交锋。
林宇说什么也不肯让步，对他来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绝对不做。
“除非这次登山剿匪，由我来指挥，一切花费我包了。”林宇近乎是摸着胸口说的。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些银子，转眼间就要进武陵郡官府的口袋里了。
心痛啊！
方如松闻言，在犹豫中徘徊了起来，转头看向周提辖，道：“若是林宇随你而去，能否保证他的安全？”
周元信誓旦旦道：“只是保证林公子的安全，丝毫不在话下。”
“好！那林宇就随你去狼行山登山剿匪吧，银子的事，本官可不管了。”
方如松立即拍板，随后担心林宇反悔似的，迈开步伐便是匆匆离开了正堂。
方如松走后，周元等一众官吏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林宇身上，各个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充满善意的笑容。
“林公子心系武陵百姓，我等替他们感谢林公子的仗义。”
“是啊，想不到林公子小小年纪，心中却有着一颗忧民的心，本官感激涕零……”
周元等几个官吏眼睛微微泛红，似乎真的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林宇看了眼这几个演技实在不怎么样的官吏，淡漠道：“诸位大人把所需要的花销列出来，这两天银子准备妥当了，就登山剿匪吧……”
“妙极，妙极！”
几个官吏连连点头，满面红光。
等到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原本有些愁眉苦脸的林宇，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论演技，只能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
“本公子怎么会干亏本的生意？谢孟德是吧？乖乖地将银子送上来吧……”
林宇果断站出来要登山剿匪，心中的怒火是一部分，替岳父大人新官上任烧一把火也是一部分。
实际上更多的是……他看中了谢孟德此人这些年来敛下的巨额财富。
一个占山为王多年不被剿灭的家伙，有几百个弟兄死心塌地的跟着，身后绝对是坐拥一座宝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是谢孟德没有巨额的财富，哪里会有人替他卖命。
起码林宇觉得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就跟前世的那些黑老大一样，钱多……
只是……本来想一本万利地做一票，谁知道前期需要自己垫付银子出征，林宇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空了一点点。
“该去收收账了……”
林宇这才想起，似乎已经很多天没去找御书斋的周掌柜谈谈心了。
……
离开郡守府后，林宇走在武陵城的大街上，心态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就好像这座城池是自家后花园的感觉。
“膨胀了，膨胀了……”
林宇连忙调整下心态，固然他是当今郡守大人的女婿，但这毕竟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除非有朝一日他入朝为官，那时候膨胀还差不多，现在膨胀的话，指不定会被某些看不顺眼的人头一套，拖到大街小巷中痛揍一顿。
完了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御书斋，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话本梁祝的热潮不仅没有褪去，反而在钦天诏令的广告效应下，武陵郡的文人士子都疯了。
有的大家族更是几百本的买，据说是打算用来当传家宝，认为林宇大才子考取功名，进京面圣后，前途不可限量。
日后子孙拿出来也可以好好地炫耀一番。
周掌柜的作坊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连开三座，雇工人数翻了四五倍，工钱也毫不吝啬的上涨了几文钱，通宵达旦的加印话本，这才堪堪应付得了这些疯狂购书的文人士子。
林宇顺手从身旁的摊位上，买了把折扇，挡着脸挤进了御书斋。
直到进入御书斋后，才醒悟过来，似乎自己并不是那种人人熟知的大明星。
只不过是‘林宇’这个名字火热罢了。
露不露脸无所谓。
林宇苦笑一声，将折扇斜插在裤腰带上，笑眯眯地走向掌柜周自清所在的柜台。
“好久不见了，周掌柜！”林宇轻笑道。
“谁啊……林……”
正在拨弄算珠的周掌柜，被出现在面前的林宇吓了一大跳，差点说出了林宇的名字。
还好林宇眼疾手快，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周掌柜亦是心领神会。
否则的话，就凭林宇现在的名气，只要暴露身份，估计要被这些疯狂的家伙们挤成肉泥。
“林公子，我们去后院……”
周掌柜自然知道林宇来的目的，直接拉着林宇，便是悄悄进了后院，并进入了一个上了四把锁的房间。
林宇嘴角微抽，看了眼那一脚就能够踹烂的木门，不明白周掌柜上的这四把锁，意义何在？
昏暗的房间里放了四个崭新的木箱子，周掌柜逐一打开箱盖，林宇仅仅瞄了一眼，便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仿佛这几个木箱正散发着刺眼的珠光宝气。
闪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银子……
一箱箱的银子……
林宇内心激动，不用猜也知道，这些就是御书斋这段时间以来，卖话本所赚到的银子了。
剿匪需要花费银子，方如松心里也很清楚，但他觉得，偌大的一个衙门里，难道还愁没有银子剿匪。
可周提辖的一番话，却让他有些踹不过气来。
武陵郡官府……怎么这么穷？
贼匪是必须要剿的，但这银子从哪里来？从方府带出来的几百两银子，那都是用来维持郡守府里的正常开支，哪里够填官府衙门这个大空缺。
“过去武陵郡各地的税银每月大概有多少？衙门各种开支又是多少？”方如松问道。
“回禀大人，往年税银每月平均三万多两，除去衙门内的各项开支，包括发放的俸禄，几乎持平……这还是不涨俸禄的前提，若是遇上需要赏赐的事情，都得等总督那边发来银子……”
一名主簿站出来答道。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富余了？”方如松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是个清水衙门。
还是揭不开锅的那种。
主簿点了点头，道：“没有富余，这次弟兄们的俸禄还没有着落，再加上剿匪的一些预算，恐怕郡守大人最低需要弄来一万两银子来应急。”
“一万两……”
方如松艰难地了咽了口口水，这么多银子，就算他现在回去求助方府，也绝对拿不出。
他的这三把火，估计难烧了。
但随后，方如松眼睛一亮，目光落在林宇身上，轻笑道：“贤婿手中似乎有不少银子，不如先借给岳父大人用用？”
“没钱了，进了方如龙的口袋里了，你管他要去。”林宇不假思索道。
“你为什么要给他银子？”
“房屋修缮费。”
于是，正堂里的众官吏便亲眼目睹了岳父与女婿之间的无形交锋。
林宇说什么也不肯让步，对他来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绝对不做。
“除非这次登山剿匪，由我来指挥，一切花费我包了。”林宇近乎是摸着胸口说的。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些银子，转眼间就要进武陵郡官府的口袋里了。
心痛啊！
方如松闻言，在犹豫中徘徊了起来，转头看向周提辖，道：“若是林宇随你而去，能否保证他的安全？”
周元信誓旦旦道：“只是保证林公子的安全，丝毫不在话下。”
“好！那林宇就随你去狼行山登山剿匪吧，银子的事，本官可不管了。”
方如松立即拍板，随后担心林宇反悔似的，迈开步伐便是匆匆离开了正堂。
方如松走后，周元等一众官吏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林宇身上，各个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充满善意的笑容。
“林公子心系武陵百姓，我等替他们感谢林公子的仗义。”
“是啊，想不到林公子小小年纪，心中却有着一颗忧民的心，本官感激涕零……”
周元等几个官吏眼睛微微泛红，似乎真的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林宇看了眼这几个演技实在不怎么样的官吏，淡漠道：“诸位大人把所需要的花销列出来，这两天银子准备妥当了，就登山剿匪吧……”
“妙极，妙极！”
几个官吏连连点头，满面红光。
等到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原本有些愁眉苦脸的林宇，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论演技，只能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
“本公子怎么会干亏本的生意？谢孟德是吧？乖乖地将银子送上来吧……”
林宇果断站出来要登山剿匪，心中的怒火是一部分，替岳父大人新官上任烧一把火也是一部分。
实际上更多的是……他看中了谢孟德此人这些年来敛下的巨额财富。
一个占山为王多年不被剿灭的家伙，有几百个弟兄死心塌地的跟着，身后绝对是坐拥一座宝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是谢孟德没有巨额的财富，哪里会有人替他卖命。
起码林宇觉得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就跟前世的那些黑老大一样，钱多……
只是……本来想一本万利地做一票，谁知道前期需要自己垫付银子出征，林宇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空了一点点。
“该去收收账了……”
林宇这才想起，似乎已经很多天没去找御书斋的周掌柜谈谈心了。
……
离开郡守府后，林宇走在武陵城的大街上，心态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就好像这座城池是自家后花园的感觉。
“膨胀了，膨胀了……”
林宇连忙调整下心态，固然他是当今郡守大人的女婿，但这毕竟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除非有朝一日他入朝为官，那时候膨胀还差不多，现在膨胀的话，指不定会被某些看不顺眼的人头一套，拖到大街小巷中痛揍一顿。
完了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御书斋，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话本梁祝的热潮不仅没有褪去，反而在钦天诏令的广告效应下，武陵郡的文人士子都疯了。
有的大家族更是几百本的买，据说是打算用来当传家宝，认为林宇大才子考取功名，进京面圣后，前途不可限量。
日后子孙拿出来也可以好好地炫耀一番。
周掌柜的作坊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连开三座，雇工人数翻了四五倍，工钱也毫不吝啬的上涨了几文钱，通宵达旦的加印话本，这才堪堪应付得了这些疯狂购书的文人士子。
林宇顺手从身旁的摊位上，买了把折扇，挡着脸挤进了御书斋。
直到进入御书斋后，才醒悟过来，似乎自己并不是那种人人熟知的大明星。
只不过是‘林宇’这个名字火热罢了。
露不露脸无所谓。
林宇苦笑一声，将折扇斜插在裤腰带上，笑眯眯地走向掌柜周自清所在的柜台。
“好久不见了，周掌柜！”林宇轻笑道。
“谁啊……林……”
正在拨弄算珠的周掌柜，被出现在面前的林宇吓了一大跳，差点说出了林宇的名字。
还好林宇眼疾手快，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周掌柜亦是心领神会。
否则的话，就凭林宇现在的名气，只要暴露身份，估计要被这些疯狂的家伙们挤成肉泥。
“林公子，我们去后院……”
周掌柜自然知道林宇来的目的，直接拉着林宇，便是悄悄进了后院，并进入了一个上了四把锁的房间。
林宇嘴角微抽，看了眼那一脚就能够踹烂的木门，不明白周掌柜上的这四把锁，意义何在？
昏暗的房间里放了四个崭新的木箱子，周掌柜逐一打开箱盖，林宇仅仅瞄了一眼，便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仿佛这几个木箱正散发着刺眼的珠光宝气。
闪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银子……
一箱箱的银子……
林宇内心激动，不用猜也知道，这些就是御书斋这段时间以来，卖话本所赚到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