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说网 > 药田种良缘 > 157、晓瑜撞破楚王身份,交心

157、晓瑜撞破楚王身份,交心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25小说网 www.225txt.com,最快更新药田种良缘最新章节!

    每次遇到麻烦的时候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化险为夷,这样的感觉杜晓瑜太熟悉了,印象最深刻的,是薛方明兄妹死的那次。

    以前她还只是猜测,但今天在县衙的一切,已经足够让她笃定自己背后一直存在着一个“隐形人”。

    这个人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每天都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才能在她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暗中推一把。

    虽然这个“隐形人”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可杜晓瑜就是觉得很反感。

    不怪她有这种反应,谁都不会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监控。

    “晓瑜妹妹,今天这事儿,该不会真有人在背后帮咱们吧?”程锦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想想包有为那对父子刚上公堂的时候什么德行,她们俩这才中途上个药的工夫,包有为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对,在我们去厢房的时候,外面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杜晓瑜低喃,突然拉着程锦绣的手往回走。

    程锦绣二话不说,也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杜晓瑜。

    两人走到县衙大门前的时候,正巧林县令从里面出来。

    杜晓瑜马上收敛了怀疑的思绪,换上笑脸,“林大人,民女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林县令道:“杜姑娘但说无妨。”

    “刚才我和姐姐去厢房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县衙?”杜晓瑜直接问。

    “没有啊!”林县令反问:“杜姑娘何故有此一问?”

    “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包有为的态度转变会这么大?”杜晓瑜觉得林县令或许没有说实话。

    “妖言惑众者,处以绞刑,包有为或许是突然反省过来自己犯下大错,所以才会转了态度求姑娘的。”林县令嘴上不紧不慢地解释,事实上心里早就慌作一团,暗道这丫头也太敏感了些,若是她再追问下去,自己难免会露出破绽来,到时候让活阎王知道,自己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了想,林县令机智地岔开话题,“既然杜姑娘还没走,那就劳烦你回去通知丁大庆一声,就说桃源镇镇长这个位置,以后是他的了,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包家交接,你让他下个月初去镇上继任。”

    杜晓瑜惊了一跳,“镇长?”

    “对。”林县令点点头,“我也是反复琢磨过的,丁家虽然宗族不算强盛,但他们家有个去了国子监的读书人,再加上杜姑娘这个小地主,足够镇压整个桃源镇的其他家族了,镇长这个位置,非丁大庆莫属。”

    杜晓瑜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这段日子还成天琢磨怎么才能顺利让丁大庆当上镇长呢,没想到今天竟然走了狗屎运,既打赢了官司,又赢了镇长的位置?

    这一切就好像程锦绣说的,是在做梦。

    杜晓瑜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倒吸一口气才回过神,看着程锦绣,“锦绣姐姐,今天的事竟然全都是真的?”

    “我看你是高兴坏了。”程锦绣掩唇轻笑,“其实不光是你,我自己也是觉得很恍惚,想想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躲着包家父子,我就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林县令给二人道喜,又说:“程姑娘的案子,我已经让整个府衙上下的人保密了,今天知情的那些百姓也会打点好的,姑娘不必担心往后名声受损,在大魏朝,像你这样的受害者是无罪的,情节严重者,公家还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当然了,程姑娘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犯,所以公家的补偿是没有了,不过我作为渔阳县的父母官,在我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我这个县令也有管治不力的责任,这点银钱,是我给姑娘的一点心意,望你收下。”

    林县令掏了二十两银子给程锦绣。

    这二十两银子对于杜晓瑜来说九牛一毛,但对于一个两袖清风的九品芝麻官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一次性拿出这么多,足以见得这位林县令是个会做人的。

    程锦绣不肯收,满脸感激地看着林县令,“今天这场官司若非林大人公正严明,我们姐妹俩便没办法打赢证明自己的清白,林大人既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又岂可再收大人的银钱,这些银子林大人拿回去吧,之前在堂上听说您的夫人怀了身子,可不正是用银钱的时候吗,孩子重要。至于小女子,能证明清白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我都不奢求。”

    林县令坚持要塞给她,“刚才就说了,这是给姑娘的赔偿,你要不接,那就是在怪我没管好自己下头的人了。”

    程锦绣没辙,看向杜晓瑜,杜晓瑜道:“既然是林县令的一番心意,那你就收下吧!”

    程锦绣伸手接过银子,“大人今日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林县令看了看天色,催促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吧,否则天黑了我也不放心。”

    说完,又加了一句,“要不,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杜晓瑜道:“我们有带了护卫来。”

    林县令看了看不远处她们的马车停放处,见只有橘白一人,皱皱眉,“他能保护你们的安危吗?”

    “可以的。”杜程松送来的四个护院里面,橘白身手最好,也最得杜晓瑜信任。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两位姑娘了,你们慢走。”

    杜晓瑜二人恭敬地蹲了蹲身,很快走过去上了马车。

    林县令一直目送着马车走远才拉回视线。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黄昏。

    丁文章都准备好了,这二人要是再不回来,他就直接去镇上找。

    “妹子,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急得够呛。”

    两人一踏进堂屋,丁文章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问。

    杜晓瑜扫了一眼众人忧心忡忡的脸,疲倦地说道:“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让你们别担心了的,大哥,嫂嫂,阿福哥哥,你们都各自回去吧,大哥顺便去老宅帮我报个平安,我们逛了一天,累死了,先去洗个澡睡了,不吃晚饭,明天起来再跟你说今天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廉氏见两人的确是累得不行,眼皮都耷拉着了,哪里还敢拉着她们说话,催促着二人去洗澡,程锦绣不能洗,杜晓瑜让她先回房,自己去浴房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等擦干头发以后就一头栽到床上。

    杜晓瑜说不吃晚饭,那就是不想让人来打扰,晚饭时分果然没人敢过来敲门,水苏和静娘虽然担心杜晓瑜饿着,不过比起吃东西,还是睡觉养足精神更为重要,因此两人很有默契地没过去。

    杜晓瑜睡到半夜就醒了,睁开眼隐约瞧见外面月色明亮,她披上衣服推开门,天上的月亮果然又大又圆,杜晓瑜心中欢喜,正想说坐下来好好欣赏欣赏,就听到不远处的院墙有人跳下来的声音,紧跟着一条黑影很快朝着阿福的西厢房去。

    杜晓瑜大惊,裹紧了衣裳蹑手蹑脚地跟过去。

    黑影不知去了哪里,倒是阿福的屋子竟然还在亮着灯。

    难道阿福出事了?

    杜晓瑜越想越心惊,快速走到他房门外,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首先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王爷,白天在镇上前镇长的儿子包世兴险些轻薄了杜姑娘,杜姑娘闹到县衙,属下已经暗中相助把包氏父子流放了。”

    然后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迟疑,“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没有。”女人道:“属下在杜姑娘之前先到的县衙,知会了林县令一声就走了,从始至终,杜姑娘都没有碰到过属下。”

    男人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好,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芸娘抱拳告退,推开门的时候却见杜晓瑜僵直了身子站在门外。

    芸娘呼吸一窒,“杜,杜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屋内傅凉枭一听,脸色顿时大变。

    杜晓瑜看着芸娘,她认得,这位是当初来白头村收购土豆地改造成药田的那位“芸夫人”。

    杜晓瑜就算再傻,也从刚才那番话里面听出点什么来了,这屋里就两个人,一个阿福,一个芸夫人。

    自称“属下”的是谁,被尊称“王爷”的又是谁,不言而喻。

    杜晓瑜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我是该称呼你一声芸夫人呢,还是该叫你别的?”

    芸娘低下头,抱拳,“属下不敢。”

    杜晓瑜一把推开她,抿唇看向后面的傅凉枭,傅凉枭也在看她。

    杜晓瑜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总而言之,那种被人骗的滋味堵得她浑身难受。

    “我有话跟你说。”

    “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出口之后又是短暂的寂静。

    “芸娘,你先退下。”傅凉枭道。

    “属下告退。”芸娘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杜晓瑜一直盯着脚下的地板,直到眼泪模糊了双眼才抬起头来,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你为什么骗我?”

    “筱筱,你听我说。”傅凉枭扶着她的双肩。

    她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没想到第一次听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分明那么低沉温柔,却显得十分讽刺。

    “你一直都会说话的,是不是?”杜晓瑜后退一步,不想让他碰自己,颤着声音问。

    “是。”傅凉枭丝毫没有犹豫,点头承认。

    “跟我在一起,你装哑巴,是不是?”

    “是。”

    杜晓瑜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再看向他,“刚才那位,压根不是什么芸夫人,她的真实身份,是你的手下,是不是?”

    “是。”

    “所以,从一开初你就在算计我,什么在山上遇险受伤,什么阿福,全都是假的,对吗?”

    傅凉枭犹豫,“筱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是有很多话没有对你实说,可那是因为还不到该说的时候。”

    晓晓?

    所有人都叫她小鱼儿小丫头,“晓晓”算是他对她的专属称呼吗?

    杜晓瑜心里揪着疼,不想让自己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为什么来到白头村,我只想问你一句,跟我在一起的这两年,你开心吗?”

    “开心。”傅凉枭颔首,神色严肃而认真,“能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自然开心。”

    这个答案让杜晓瑜感到很意外,因为她预想的是他会来句“对不起,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之类的话,所以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可是,她还能相信他什么呢?

    摇摇头,杜晓瑜呢喃:“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相信你。”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失魂落魄地朝着外面走,脚步有些发虚。

    “筱筱,很多话用耳朵是辨不出真假来的,你用心听。”傅凉枭看着她瘦小而决绝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疼,可是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等了那么多年,守护了那么多年,若是只换来一句好聚好散的话,那他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杜晓瑜顿住脚步,没有回身,眼睛看向外面清冷的月光,思绪飘忽,脑海里闪过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

    静娘曾经对她说:“这位姑爷虽然安静些,但到底是外乡人,他又不会说话,咱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家在哪,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之前那么巧在山上受了伤被姑娘碰着,他二话不说跟着姑娘回来,奴婢担心他另有所图。”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阿福哥哥遇到我的时候,我刚从李家挪到丁家,全身上下一无所有,他图不了我什么。”

    后来,杜程松也问她:“你觉得阿福会骗你吗?”

    她又是怎么回答来着?

    她说:“阿福哥哥不会说话,所有关于他以前的一切,都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其实我并不了解原本的阿福是个怎样的人,不过,我相信他待在我身边的这份心意,是真的。”

    杜程松还说,夫妻之间要想情比金坚,就要有超乎常人的信任。

    杜晓瑜依旧看向门外,双眼散漫无神,缓缓道:“你从来没亲自开口告诉过我你家住在哪,也从来没亲口说过我你全名叫什么,我就当做,你从来没骗过我,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顿了顿,声音有些抖,“我要听真的。”

    傅凉枭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在她后颈上微微摩挲两下,“今日之前我无从辩解,但从我开口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一直到以后的以后,不管还有多少个以后,我所有的话,都会是真的。”

    杜晓瑜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筱筱,我是皇七子傅凉枭,大魏朝的亲王,权势我有,钱财不缺,待在你身边,我图不了别的,唯一能图的,无非是你的一颗真心罢了。”

    杜晓瑜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傅凉枭抱她更紧,似乎害怕她下一秒就跑不见了,“我知道你最恨别人骗你,也知道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可是我……”

    “阿福哥哥。”杜晓瑜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看着他,“你相信我吗?”

    “我信。”他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点头。

    “那我也相信你。”杜晓瑜面上露出一丝坚定。

    他说得对,他待在她身边,图不了什么。

    两年来,他陪着她苦过,穷过,挨饿受冻过,而今就算日子好过,也不过是小农之家的粗茶淡饭罢了,算不得真正的锦衣玉食。

    要知道他是亲王,在这种女人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大男子主义时代,男人们以自我为中心,尤其是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成堆的送上门。

    可是能让他抛却荣华,放下身段待在这种穷乡僻壤隐姓埋名粗茶淡饭,这样的诚心够不够堵住她所有的怀疑?

    够的,足够了!

    杜晓瑜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两年,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无声中给她的细致温暖却是数不过来的。

    倘若不是真心,没有人能做到这份上,普通男子都不能,更何况对方是亲王。

    只不过……

    想到他的身份,杜晓瑜又皱皱眉,气不过,捏紧拳头捶了他的胸膛两下,“你怎么能是王爷呢?你变成王爷了,那我怎么办?”

    傅凉枭轻笑,“你就留在白头村,等我回去娶了王妃,得了空再回来看你。”

    杜晓瑜怒得小脸涨红,“你敢撂下我试试!”

    傅凉枭咳了咳,“没办法,杜姑娘要招婿,可本王堂堂亲王,岂能给人做上门女婿?这桩婚事可不就得黄?我琢磨着,不如你招你的婿,我娶我的王妃,姑娘若真心喜欢我,那咱们可以私下里偷偷见面,这样不就两不耽误两全其美了?”

    杜晓瑜气得不行,直接踹他,“混蛋!吻了我不想负责也就算了,竟然撺掇我跟你偷情,你还要不要脸?”

    傅凉枭走过去关上门,一把将她摁在门板上圈住,唇贴近她的,却不吻上去,而是用他那能撩拨死人的声音问:“我上次是怎么吻你的?”

    杜晓瑜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爆红,此时哪里还有理智回答,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是这样吗?”

    他说完,薄削好看的唇往前凑了凑,吻上她的,辗转了片刻又离开,眸底隐隐含着愉悦的笑意,“还是这样?”

    又吻上去。

    杜晓瑜气息紊乱,大脑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双手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就那点劲道,在他面前压根不够看的,所以推了半天,将她摁在门板上的人还是纹丝不动。

    杜晓瑜大胆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睛里除了温柔,还有燃烧着的炙热,是那种随时都能风卷残云一般将她吃拆入腹的炙热。

    杜晓瑜再一次觉得心跳不够用,残缺的理智让她问了一个出口才觉得脑残的问题,“王爷,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他的回答带着说不出的认真。

    或许是那声音太过撩人,眼神太过温柔,杜晓瑜在这一刻不自觉地沉沦了,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傅凉枭被她撩得欲火乱窜,这种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要崩溃了,直接拦腰将她抱到里间床榻上,将她整个压在身下。

    杜晓瑜这时候才彻底清醒,伸手紧紧攥住即将被他剥落的衣裳,眼中隐隐有泪光,娇弱地摇着头,“阿福哥哥,不要……”

    哪怕知道他是真心,哪怕她其实并不介意在今夜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可是在这种女子贞节大于天的时代,一旦婚前失贞,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世俗残酷的批判,沉塘,浸猪笼,白眼,唾骂,总而言之,那都是她受不起的。

    傅凉枭会意,轻轻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轻声说:“你放心,等你穿上凤冠霞帔,王妃大装,与我洞房花烛的那一夜,我再向你讨要你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作为补偿。”话完,眼神变得有些幽怨,“但是现在,你不能撩完我就跑,筱筱,我是个正常男人。”

    上一世能不择手段将她娶到手,这一世能两年蛰伏,陪她白手起家从无到有,早就把她当成眼珠子似的疼了。

    既然是心尖尖上碰不得的肉,又怎么可能将她置于抬不起头来的境地?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杜晓瑜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还笑?”

    傅凉枭俯下身,惩罚式的一口咬住她雪白的肩膀,疼得杜晓瑜马上把笑声收回去,“你是不是属狗的,竟然咬人!”

    傅凉枭没说话,一副“是不是属狗的,你试试不就知道”的样子,已经从肩膀辗转到锁骨。

    作为一个现代人,杜晓瑜虽然没亲身经历过,却也知道男人“吃不饱”以及“能看不能吃”是个什么后果。

    她更知道自己今夜躲不过,既然躲不过,那就不躲了,只要坚守住底线,不做到最后一步就成。

    想到这,杜晓瑜紧绷的心弦慢慢松软下来,再一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唇凑上去。

    那温温软软的真实触感,让傅凉枭震了一震,随后是席天卷地而来的狂喜。

    筱筱主动吻他,是不是说明,她从心底里开始接受他?

    “筱筱,筱筱,筱筱……”

    那种丢了相伴一世的妻子再重新找回来的喜悦,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了一声又一声的深情呢喃,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在这一刻有多疯狂。

    杜晓瑜是头一回遇到这种阵仗,不过从他那娴熟的动作间就看得出来,他并非第一次。

    想想也是,人家堂堂亲王,都这年纪了,就算没有侧妃侍妾什么的,通房丫头,性启蒙姑姑总会有的吧,在她那个年代都找不到纯的,更别说时下这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了。

    果然啊,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很难。

    傅凉枭何等精明之人,一看杜晓瑜走神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前世也是这样,他借着江亦臣的身份,常常与她私下见面,好不容易将她撩到手,身份却暴露了。

    得知他是皇帝,知道他将来少不得三宫六院美人成堆,她便开始冷静了,

    他再去找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或许是害怕家族受到牵连,在他面前,她表现得中规中矩,笑脸迎合。

    可是,他却再也看不到她眼里那种初见他时会发光的东西。

    他说要以江山为聘娶她为后,她想也不想,笑着答应,他却觉得她不是真的开心。

    从前世开始,傅凉枭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要一件东西,不管在谁手中,都要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去弄来,他要一个人,那么从身到心,他都必须要得到,他不允许自己爱的女人不爱自己,他有多爱,她就必须有多在乎,所以拼了命地讨她欢心。

    一直到新婚之夜他用生涩而笨拙的动作狗啃骨头似的吻她,证明了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一直到后来后宫除了皇后再无别的宫妃,她的心才开始慢慢回暖。

    可这一世到底跟前世不同,傅凉枭不想再经历那样一个漫长而又虐心的过程。

    “筱筱,我不准你将心收回去。”傅凉枭扳正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又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但我要的,是你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而不是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你明白吗?”

    杜晓瑜反问:“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知道。”傅凉枭认真看着她,“我想要什么,你就想要什么,甚至比我要的更多。”

    杜晓瑜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傅凉枭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丫头,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没见你在谁的手上吃过亏,别人想从你身上拿走什么,自然也要付出等价或者更多的东西来,我要你最纯粹的感情,你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一个人付出,所以作为交换,我便对着皇天后土山川河流发誓,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只给你。”

    “真的?”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这一刻,杜晓瑜觉得自己愿意溺死在这样动人的情话中。

    “假的。”他挑挑眉。

    杜晓瑜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直到咬出牙印子才肯松开,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傅凉枭暗笑,“那我们是不是……继续?”

    杜晓瑜再一次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本来想反抗的,可是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撩拨诱惑,身体上的本能反应可不是她能控制的。

    大半个时辰,杜晓瑜都在傅凉枭房里,要不是她还保持着理智不敢待太久怕被人发现,这厮没准能留她一晚上。

    消停下来的时候,他穿好衣服,“我去烧水给你沐浴。”

    杜晓瑜脸上潮红没退,羞怯地点点头,“好。”

    傅凉枭走到水房,发现里面早就烧了火,灶上烧了一大锅水。

    他眼神闪了闪,转过身,果然见到静娘站在门外。

    看来静娘是知道一切了,傅凉枭叹口气,吩咐她,“一会儿好好伺候筱筱沐浴。”

    “王爷。”静娘眉头皱紧,不赞同地说道:“您今夜太失控了。”

    傅凉枭眼眸一暗,“筱筱无意中撞破了本王和芸娘的谈话,处在当时的情况,本王能不直接坦白吗?坦白之后,筱筱知道我亲王的身份,要是不给她一点实质性的东西证明本王的情让她安心,本王还能留得住她吗?就算留住了人,心不在,本王要来何用?”

    静娘被傅凉枭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那姑娘她……”

    傅凉枭睨她一眼,“本王都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时日。”

    那就是还保留着姑娘的完璧之身了,静娘松了一口气,“更深露重,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些粗活,奴婢来做就是了。”

    傅凉枭回到房间,杜晓瑜已经穿好了衣裳,哪怕刚才已经有过那么多的亲密举动,再见到他,杜晓瑜还是会觉得羞臊,下意识地眼神闪躲,慌不择言地问:“这么快就把水烧好了吗?”

    傅凉枭道:“你现在过去,静娘会伺候你沐浴。”

    杜晓瑜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大半,“什么?静娘她……她知道了?”

    傅凉枭不置可否,轻轻拥着她,安慰道:“别怕,你是主子,她是奴才,她怎么敢怪你?”

    杜晓瑜抿着唇,她早就把静娘当成这个时代的礼仪标杆了,在她心里,静娘跟别的婆子下人是不一样的,静娘就好像一个警钟,随时随地都能让她保持清醒和理智。

    自己今夜跑到未婚夫房里来,虽说没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可是除了那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她觉得静娘一定会对自己失望。

    想到这里,杜晓瑜皱皱眉,从傅凉枭怀里挣脱出来,“那我走了。”

    一句话说完,准备朝着外面去。

    “筱筱,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没敢说。”傅凉枭抿唇,叫住她,“但我刚才跟你保证过,从今往后只会对你说真话,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该告诉你真相。”

    “你想告诉我,薛方明兄妹的死跟你有关,对吗?”杜晓瑜转过身。

    傅凉枭苦笑,果然这丫头聪明得不像话,什么都瞒不过她。

    杜晓瑜看着他,“之前在外面偷听到你和芸娘说的话,得知县衙的事是你从中插的手,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薛方明兄妹的死,所以我猜,那件事一定与你有关。”

    “筱筱。”傅凉枭面色很是痛苦,“我知道犯了错不能挽回,我如今解释再多也都没用,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努力,我在努力朝着你喜欢的样子改,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个正常人,你能不能不要因为一件事就否定我,疏远我,不理我?人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你讨厌我手段阴毒,我改就是了。”

    杜晓瑜吸了吸鼻子,“我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等你跟我坦白。”

    傅凉枭微愣。

    “已经犯下的错,的确是不可挽回。”她顿了顿,“我现在就算再打你骂你甚至是杀了你,那对兄妹也活不过来,我能做的,是尽量弥补,但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一字不差地说实话,承认自己做错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但你记住,没有下一次。”

    “我懂。”傅凉枭颔首,催促道:“你快去吧,一会儿水凉了。”

    杜晓瑜出门,等到了浴房,静娘已经把水兑好,她正提着竹篮子朝浴池里撒花瓣。

    “静娘。”杜晓瑜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静娘放下竹篮,往杜晓瑜这边走来,恭敬道:“姑娘来了,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静娘,我……”杜晓瑜鼓起勇气想解释,可是自己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静娘,她不是故意的,还是告诉她说自己是被迫的?

    杜晓瑜记得以前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西方学者研究表示,受害女性铁了心要反抗的话,意图进行侵犯的男人是很难得手的,程锦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一心想要反抗,所以才会在那么多男人的觊觎下还是个完璧之身。

    所以,“被迫”这种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的借口,还是别说出来膈应人了。

    “对不起,我一时忘情,没听你的话。”杜晓瑜垂下脑袋,心里十分不自在。

    静娘替杜晓瑜脱去衣衫,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印记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缓了缓才说,“姑娘快进浴池,仔细受了凉。”

    杜晓瑜听话地走进去,安静地泡在里面,以前她话挺多,今夜却是静娘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了,毕竟做了亏心事,觉得没脸。

    “姑娘以后要懂得拒绝。”静娘一面给她洗身子,一面耐心地教导,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些话到了活阎王跟前等同于耳旁风,不过姑娘还这么小,这两人的婚事八字都还没一撇,若日日如此,少不得有真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实在不敢想象他们俩婚前动真格的后果。

    “我知道。”杜晓瑜满脸羞愧,“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奴婢只是个下人,本来不该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但唯独这一桩,奴婢说什么也要每天对姑娘耳提面命,贞节大于天,还望姑娘时时谨记于心。”

    “嗯,我记下了。”杜晓瑜郑重点头,又小声说:“我后背有些痕迹自己处理不了,一会儿还请静娘你帮我抹药。”

    静娘叹一口气,“你们呀,险些玩过火了。”

    杜晓瑜又羞又臊,“好啦好啦,从明天开始,我躲他远远的,晚上都让你来守夜总成了吧,有你在,我哪怕是梦游也游不到他房间里去。”

    静娘无奈地笑出声来,“听听姑娘这话说得多憋屈啊,倒像是奴婢苛待了你似的。”

    “我哪敢呀?”

    杜晓瑜亲昵地挽着静娘给她搓洗的手臂,“既然买了你回来,那我自然是从头到脚都信任你的,这事儿要换了别人,不定怎么高兴我和姑爷成事儿了呢,也只有你才会出来泼冷水,时刻提醒我,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了我好。”

    这话静娘听着觉得舒心,“奴婢只想让姑娘将来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地当上新娘子,而不是在那之前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杜晓瑜抿唇笑,“我知道了。”

    洗浴完抹了药,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杜晓瑜睡下去没多久就天亮。

    程锦绣起了个大早,没见着杜晓瑜,她过来敲门。

    静娘拦她在外面,笑问,“程姑娘这么早啊?”

    程锦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觉得奇怪,“晓瑜妹妹呢,往日里就数她起得早去晨练,怎么今天没影儿了?”

    静娘道:“姑娘昨天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还没醒呢,早饭已经做好了,程姑娘自己去堂屋吃吧!”

    “哦!”程锦绣有些失落地转过身。

    静娘出于关心,又问了一句,“程姑娘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程锦绣一夜没敢仰卧,要么侧卧,要么直接趴着睡,林县令给的金疮药是上好的,药效不错,一夜过去,疼痛减了不少。

    眼瞅着程锦绣去了堂屋,静娘才推开上房屋的门走进去。

    杜晓瑜早在这二人说话的时候就醒来了,只是想着自己脖子里的痕迹还没遮盖,不敢让程锦绣看到,所以没作声,让程锦绣误以为她还在睡觉。

    静娘走进里间的时候,有些惊诧,“姑娘怎么醒了?肚子饿不饿,奴婢去厨房拿一些吃食来。”

    “刚才跟你说话的,是锦绣姐姐吧?”杜晓瑜问。

    “是。”

    静娘回答了才发现这二人不知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连姐姐妹妹都给称呼上了。

    杜晓瑜道:“一会儿你去告诉她,她昨天受了伤,不能出去乱跑,让她好好待在房里静养,我晚些时候会去看她。”

    静娘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程姑娘为什么会受伤?”

    ------题外话------

    推一本都市甜宠文,书名《甜妻驯夫记》,作者:素人洋

    简介:【金融巨鳄vs漫画家】林茶,京市大学金融系高材生,微博粉丝80万的漫画大神,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汉子,是个喜欢算计人的小狐狸。

    秦陌殇,难得一见的投资天才,投行公司的大老板,据说貌如潘安,但是心狠手辣,连亲爹都不放在眼里,是个经常算计人的大狐狸。

    小狐狸遇见大狐狸,鹿死谁手不好确定。

    但是,漫画圈的人吐槽,她们的茶叶蛋大大画风突变,经常在漫画里秀恩爱撒狗粮,虐死一众单身狗。

    金融圈的人吐槽,他们的天才投手靠不住了,因为他最近投资了一个又一个零食品牌,据说就因为他老婆喜欢吃。

    小狐狸遇见大狐狸,携手坑人好个算计。

    (男女主双C,1V1,欢迎入坑。)

本站推荐: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都市超级医圣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重生之都市仙尊恶魔总裁,撩上瘾深空彼岸神医凰后:傲娇暴君,强势宠!参天无上神帝重生之妖孽人生

药田种良缘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25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叶染衣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叶染衣并收藏药田种良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