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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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悄悄地溜进自己家。在关上前门后，Jarvis照常问候他：“欢迎回家，Sir。”他长出了一口气。
客厅沙发上有个人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他，大落地窗透入的幽暗月光把他的面目藏在阴影里，而把托尼暴露在他面前。
托尼停下了脚步，停在了客厅入口处。
“呃，Jarvis？”
“Sir，国际刑警冷锋先生来访。”Jarvis不紧不慢地说。托尼觉得他显然是故意的。
托尼知道他即将面临一场风暴，他只是想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Jarvis，开灯。”托尼边走进客厅边说。然而冷锋马上阻止：“不要开！”
“好吧，不要开灯。”托尼只得在一片昏暗中走进自己家的客厅，在冷锋沉默的注视中，坐到了沙发上，离冷锋尽可能的远。
“解释一下。”冷锋抬起手表对着他，“据你自己的说法你应该在三个半小时前就上床睡觉了。”
“well，我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也没有证据。你作为一个警察，应该知道证据的重要性。”Jarvis肯定有证据，但Jarvis是托尼自己这边的。
“我在这里坐了两个半小时了。”
“……好吧，我看出来了，你在等人上真的有一手。”
他们都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托尼让冷锋等了整整一夜。这个回忆冲淡了他们目前的紧张气氛，两人相视的眼睛里都多了点笑意。
“托尼，帮我个忙，对自己好点，有点自我保护的意识！”
“我有！我已经修改了所有密码，加固了防火墙，取消了奥比随意进出我办公室和家的权限；白天我的助理和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所有的行程已经不会提前告知奥比，只有佩帕，有时候还有小罗，会提前知道；我还在想办法逐渐削减奥比的股份，减少他在董事会的话语权，最后想办法把他踢出董事会。你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我都做了！”
“可是你还是在晚上往外跑！”冷锋说，“白天我都不是太担心，众目睽睽之下谋杀斯塔克工业的CEO是很愚蠢的。但是晚上，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连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谁说的，我可是接受过训练的，我学过咏春！我在切磋中能跟我的保镖打得平分秋色。不然咱俩哪天比划比划？我会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你那是花拳绣腿！要跟我比划你会后悔的。”冷锋尖锐地指出，“而且你家里也不保险。你看我很轻易就进来了。”
“你能进来是因为我告诉Jarvis放你进来。不信你现在再尝试闯入试试？我要是收回权限，Jarvis不等你靠近房子就会举报你。还有，你这时候出现在我家，就不怕被别人发现？那不是立刻暴露了我们在合作的事实？”
“我……”冷锋语塞。
“我知道你担心我。”托尼又安抚地说。他知道，根据时间推算，冷锋被挂了电话之后就马上赶了过来，这种真心实意的关心是他生活中不多见的。但他不会因此就妥协。“但我不是个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并不莽撞，我还不想死呢。我只是不想困在家里，就这么等着，这不是我的风格。奥比是公司元老，是我之下第二位的人物，不能公开扳倒他的时候，公司里可信任的人就很少了。我不能让佩帕去做，她还不如我有自保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可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话说回来，我们越快完成这件事，逮捕奥比，我也能越早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是吗？”
担惊受怕？冷锋看托尼哪里是担惊受怕，分明是玩high了。
托尼的目光恳求地盯着冷锋。湿润的，深邃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又大又闪闪发光的眼睛？这样充满感染力的眼神？这简直是犯规！大部分人都会在这样的眼神面前败下阵来。
冷锋挫败地叹了口气。
“你今天晚上到底去了哪？成效如何？”
托尼兴奋地起身，带冷锋进入他的地下工作室，他们在这里也可以开灯，不用怕被外面看到。他向冷锋展示了他“硕鼠”程序的成果，把今天的侦察结果输入后，搜索程序搜集到了十几个可疑的地点。
“这些都是可能的地下工厂的地点，我实地考察了好几个了，大体上都中了。”
“那接下来我们去搜查剩下的地点？”
“不，那样太慢，不保险而且容易暴露。我有个更简单的办法。”托尼高亮了一个地点，“我一直怀疑奥比有一套自己的系统，与我的系统隔离。这是奥比的住宅，我要在他的主机里植入一个后门，这样我就能黑进他的电脑看看有没有什么小秘密。”他拿出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把这个插入主机，病毒就能自动下载运行。”
“很好，听起来好像不难。”冷锋赞叹道，然后伸出手，“拿来。”
“什么？”
“这听起来像是我可以做到的事。”
“不，不，这个我就能做。你的身份不太适合……”
“拿来。”
“不！这是我的主意，我要做执行人！”
冷锋不再废话，出手如风如电，一把抓向U盘，托尼只来得及握住拳头，另一只手去招架。两人来回两个回合，冷锋攥住托尼的手腕扭到背后，把他正面冲下压在了工作台上。
“Sir，检测到攻击，是否报警？”Jarvis的声音响起。
托尼被压住动弹不得，喘息着：“不，不要报警。”他感到冷锋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拳头，拿走了里面的U盘。然后，冷锋放开了他的手腕，后退两步到了安全距离。
托尼慢慢地爬起来，不想面对冷锋。他知道他跟冷锋有差距，但没想到差距大到了两个回合的程度。这下丢人丢大了。
“所以我不赞成你出去。”冷锋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你好歹给我们警察留点工作吧。呆在家里。”他知道托尼不会遵守。“我会处理好。你不是超人，保护好你自己。”
***
“我不是超人。嘿，超人有什么了不起？我怎么就不能比他强？”托尼坐在工作台前嘀嘀咕咕。冷锋的潜入顺利得毫无讨论价值。现在就等着奥比给他创造黑入电脑的机会了。等待的时光总是显得很漫长，托尼闲不下来的头脑总得想点什么。
首先，超人刀枪不入，不怕子弹。
高强度材料就能满足这个条件。当然，防护性越好相应的灵活度越差，那么如何找到一个折中的平衡呢？
其次，超人会飞。
火箭推进器的原理足够了。燃料是个大问题。化学燃料也太笨重了，核燃料需要的条件很苛刻……
另外，超人力大无穷。
良好的机械传动装置，配上足够的能量，动量转化为冲击力，能够使出远超过人类的力量。
还有，超人还会发射激光，有透视能力。
激光发射器和扫描仪。不过激光发射器其实不怎么实用，浪费能量攻击又不高。扫描仪需要穿透性好的射线……
……
“嘀，嘀。”突然托尼设置好的程序开始告警。“Sir，已检测到目标联网活动，‘BOSS’程序已准备完毕，请求运行。”Jarvis说。
“同意运行。”托尼注意力全放在了破解程序上，随手把刚才在手底下涂涂画画的那张纸推到了一边，那上面画着一个很卡通的人形机械装置。
***
〖“资料已经发给你了。这回证据全有了，可别再像上次那样让他跑了。”〗
〖“没问题。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可以逮他个正着，带着媒体记者去都没问题。不过他肯定也发现你黑了他的电脑，你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我都安排好了。今天坐飞机走，他不知道。”〗
〖“你又要去哪里？”〗
〖“放心，不是非洲。是阿富汗的美军基地，周围全是美国大兵保护我。小罗也会跟我一起去。”〗
〖“你还带着两个美女吗？”〗
〖“错了，这回是三个！我还更新了我的储藏，这回有清酒（sake），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开瓶庆祝了。”〗
〖“你那酒根本不够劲！等你回来让你尝尝我的储藏——中国的国酒茅台！”〗
〖“好。一言为定。”〗
托尼临上飞机前又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冷锋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托尼，保重。”
托尼悄悄地溜进自己家。在关上前门后，Jarvis照常问候他：“欢迎回家，Sir。”他长出了一口气。
客厅沙发上有个人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他，大落地窗透入的幽暗月光把他的面目藏在阴影里，而把托尼暴露在他面前。
托尼停下了脚步，停在了客厅入口处。
“呃，Jarvis？”
“Sir，国际刑警冷锋先生来访。”Jarvis不紧不慢地说。托尼觉得他显然是故意的。
托尼知道他即将面临一场风暴，他只是想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Jarvis，开灯。”托尼边走进客厅边说。然而冷锋马上阻止：“不要开！”
“好吧，不要开灯。”托尼只得在一片昏暗中走进自己家的客厅，在冷锋沉默的注视中，坐到了沙发上，离冷锋尽可能的远。
“解释一下。”冷锋抬起手表对着他，“据你自己的说法你应该在三个半小时前就上床睡觉了。”
“well，我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也没有证据。你作为一个警察，应该知道证据的重要性。”Jarvis肯定有证据，但Jarvis是托尼自己这边的。
“我在这里坐了两个半小时了。”
“……好吧，我看出来了，你在等人上真的有一手。”
他们都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托尼让冷锋等了整整一夜。这个回忆冲淡了他们目前的紧张气氛，两人相视的眼睛里都多了点笑意。
“托尼，帮我个忙，对自己好点，有点自我保护的意识！”
“我有！我已经修改了所有密码，加固了防火墙，取消了奥比随意进出我办公室和家的权限；白天我的助理和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所有的行程已经不会提前告知奥比，只有佩帕，有时候还有小罗，会提前知道；我还在想办法逐渐削减奥比的股份，减少他在董事会的话语权，最后想办法把他踢出董事会。你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我都做了！”
“可是你还是在晚上往外跑！”冷锋说，“白天我都不是太担心，众目睽睽之下谋杀斯塔克工业的CEO是很愚蠢的。但是晚上，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连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谁说的，我可是接受过训练的，我学过咏春！我在切磋中能跟我的保镖打得平分秋色。不然咱俩哪天比划比划？我会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你那是花拳绣腿！要跟我比划你会后悔的。”冷锋尖锐地指出，“而且你家里也不保险。你看我很轻易就进来了。”
“你能进来是因为我告诉Jarvis放你进来。不信你现在再尝试闯入试试？我要是收回权限，Jarvis不等你靠近房子就会举报你。还有，你这时候出现在我家，就不怕被别人发现？那不是立刻暴露了我们在合作的事实？”
“我……”冷锋语塞。
“我知道你担心我。”托尼又安抚地说。他知道，根据时间推算，冷锋被挂了电话之后就马上赶了过来，这种真心实意的关心是他生活中不多见的。但他不会因此就妥协。“但我不是个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并不莽撞，我还不想死呢。我只是不想困在家里，就这么等着，这不是我的风格。奥比是公司元老，是我之下第二位的人物，不能公开扳倒他的时候，公司里可信任的人就很少了。我不能让佩帕去做，她还不如我有自保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可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话说回来，我们越快完成这件事，逮捕奥比，我也能越早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是吗？”
担惊受怕？冷锋看托尼哪里是担惊受怕，分明是玩high了。
托尼的目光恳求地盯着冷锋。湿润的，深邃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又大又闪闪发光的眼睛？这样充满感染力的眼神？这简直是犯规！大部分人都会在这样的眼神面前败下阵来。
冷锋挫败地叹了口气。
“你今天晚上到底去了哪？成效如何？”
托尼兴奋地起身，带冷锋进入他的地下工作室，他们在这里也可以开灯，不用怕被外面看到。他向冷锋展示了他“硕鼠”程序的成果，把今天的侦察结果输入后，搜索程序搜集到了十几个可疑的地点。
“这些都是可能的地下工厂的地点，我实地考察了好几个了，大体上都中了。”
“那接下来我们去搜查剩下的地点？”
“不，那样太慢，不保险而且容易暴露。我有个更简单的办法。”托尼高亮了一个地点，“我一直怀疑奥比有一套自己的系统，与我的系统隔离。这是奥比的住宅，我要在他的主机里植入一个后门，这样我就能黑进他的电脑看看有没有什么小秘密。”他拿出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把这个插入主机，病毒就能自动下载运行。”
“很好，听起来好像不难。”冷锋赞叹道，然后伸出手，“拿来。”
“什么？”
“这听起来像是我可以做到的事。”
“不，不，这个我就能做。你的身份不太适合……”
“拿来。”
“不！这是我的主意，我要做执行人！”
冷锋不再废话，出手如风如电，一把抓向U盘，托尼只来得及握住拳头，另一只手去招架。两人来回两个回合，冷锋攥住托尼的手腕扭到背后，把他正面冲下压在了工作台上。
“Sir，检测到攻击，是否报警？”Jarvis的声音响起。
托尼被压住动弹不得，喘息着：“不，不要报警。”他感到冷锋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拳头，拿走了里面的U盘。然后，冷锋放开了他的手腕，后退两步到了安全距离。
托尼慢慢地爬起来，不想面对冷锋。他知道他跟冷锋有差距，但没想到差距大到了两个回合的程度。这下丢人丢大了。
“所以我不赞成你出去。”冷锋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你好歹给我们警察留点工作吧。呆在家里。”他知道托尼不会遵守。“我会处理好。你不是超人，保护好你自己。”
***
“我不是超人。嘿，超人有什么了不起？我怎么就不能比他强？”托尼坐在工作台前嘀嘀咕咕。冷锋的潜入顺利得毫无讨论价值。现在就等着奥比给他创造黑入电脑的机会了。等待的时光总是显得很漫长，托尼闲不下来的头脑总得想点什么。
首先，超人刀枪不入，不怕子弹。
高强度材料就能满足这个条件。当然，防护性越好相应的灵活度越差，那么如何找到一个折中的平衡呢？
其次，超人会飞。
火箭推进器的原理足够了。燃料是个大问题。化学燃料也太笨重了，核燃料需要的条件很苛刻……
另外，超人力大无穷。
良好的机械传动装置，配上足够的能量，动量转化为冲击力，能够使出远超过人类的力量。
还有，超人还会发射激光，有透视能力。
激光发射器和扫描仪。不过激光发射器其实不怎么实用，浪费能量攻击又不高。扫描仪需要穿透性好的射线……
……
“嘀，嘀。”突然托尼设置好的程序开始告警。“Sir，已检测到目标联网活动，‘BOSS’程序已准备完毕，请求运行。”Jarvis说。
“同意运行。”托尼注意力全放在了破解程序上，随手把刚才在手底下涂涂画画的那张纸推到了一边，那上面画着一个很卡通的人形机械装置。
***
〖“资料已经发给你了。这回证据全有了，可别再像上次那样让他跑了。”〗
〖“没问题。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可以逮他个正着，带着媒体记者去都没问题。不过他肯定也发现你黑了他的电脑，你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我都安排好了。今天坐飞机走，他不知道。”〗
〖“你又要去哪里？”〗
〖“放心，不是非洲。是阿富汗的美军基地，周围全是美国大兵保护我。小罗也会跟我一起去。”〗
〖“你还带着两个美女吗？”〗
〖“错了，这回是三个！我还更新了我的储藏，这回有清酒（sake），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开瓶庆祝了。”〗
〖“你那酒根本不够劲！等你回来让你尝尝我的储藏——中国的国酒茅台！”〗
〖“好。一言为定。”〗
托尼临上飞机前又看了一眼手机，看到冷锋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托尼，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