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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战争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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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克工业元老奥巴代·斯坦被逮捕的消息迅速上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当然,手续是绝对合法的,证据是绝对确凿的。

    冷锋本来应该可以庆祝了,但他忘不了逮捕斯坦时,斯坦在最初的惊慌过后,不仅没有沮丧,反而出乎意料地镇静。

    “你以为你胜利了,是不是?”

    “我知道我逮捕了一个恶魔。我很高兴可以用合法的手段拘捕你了。”

    “天真。”斯坦低声说,“你觉得你在维护法律?伸张正义?”他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里有种他不该有的自信:“你会看到的。”

    数小时后,斯坦的预言应验了:另一则爆炸性新闻席卷了所有的媒体——斯塔克工业首席执行官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遇袭失踪。

    ***

    冷锋要求见奥巴代·斯坦。即使作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他的要求被批准也经过了一番波折。这并不正常,但冷锋目前顾不上这个。

    “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冷锋把一份报纸摔在他面前,报纸上长篇累牍地报道着斯塔克工业的事。

    “假冒使用者证明书,空壳公司,虚假目录,世界上没有一个独裁者军阀没有和你打过交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是托尼的帮助让我们捉到了你。那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个比你更好的人。”

    奥巴代·斯坦慢慢翻看着报纸。

    “慢慢享受吧。”他抬头说,眼里竟有一丝怜悯。

    “什么?”

    “这个。”斯坦说,“随你说吧,说我是邪恶的化身。还有什么?应该对世界混乱的秩序负责,创造大屠杀的人,你现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因为你已经没时间了。”

    “你在听我说吗?还是你在做梦?”冷锋感到那股愤怒的烈火又烧了起来,“你已经违反了每一条法律,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来判你终身监禁。在你真正进监狱之前,你会花十年时间在监狱和法院之间穿梭。我想你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和霍华德(Howard)是多年好友。”斯坦用一种冷锋从没听过的,非常陌生的语气说,“他和他的儿子是我平生所见最为出色的武器设计专家。我让托尼掌权,因为我知道只有他才能继续带领斯塔克工业走向辉煌。我一生没有建立家庭,我把他视如己出。而现在,他与我已经反目成仇。不管你信不信,这对我的打击比失去斯塔克工业、锒铛入狱还要大。所以相信我,我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冷锋啪地一掌拍到桌上,手底下正是报道托尼·斯塔克失踪那一版。已经过去了一周,搜索毫无进展,托尼尚生还的几率在迅速减小。他气得浑身颤抖。

    “所以这就是你做的事?谋杀你毕生好友的儿子、你的掌舵人?就因为他不肯参与你的肮脏勾当?”

    斯坦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这是冷锋进来之后第一次看到斯坦表现得像个有感情的人。

    “所以这才是你来的目的?为了他?”

    “如果你肯合作,告诉我们一些线索,我会竭尽全力减轻你的刑罚。我保证。”

    “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斯坦慢吞吞地说,“恐怕我无法帮你。”

    “你……”冷锋一把拎起了斯坦的领子,“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不肯减少一点你良心的谴责?不肯洗刷一部分你的罪恶?”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斯坦说,“因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美军在阿富汗经常遇袭,这是个意外。”

    “这不是意外。”冷锋咬牙切齿地说,“我问过罗德上校了,他们是被伏击的。伏击必须要预先掌握敌方的行动路线。而这次为了确保托尼的安全,他们更换了惯常的行动路线,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内部消息,恐怖分子不可能掌握他们的路线而预先设伏!”

    “那你觉得,我有可能是了解内部消息的一员吗?托尼防我很严,这你是知道的。”

    “你觉得这个托词有说服力吗?”冷锋根本不信,“你在非洲就做过一次了。虽然这一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在非洲做的没有成功,我就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斯坦一点也不惧冷锋的怒火,平静地说,“只是,你以为只有一个奥巴代·斯坦吗?”

    冷锋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脊柱直蹿上来,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斯坦滑落回他的椅子里。

    所以这就是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疑惑,为什么斯坦一个人可以调动L国和S国两个敌对国家的政府力量;为什么他可以做这么多年而毫发无损,而自己这边的每次调查都备受阻挠;为什么他到现在仍然毫无畏惧。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在法院里呆上一秒钟。”

    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幕后。

    “让我来告诉你将会发生什么,这样可以让你有所准备。”

    他的背后还有别人。

    “很快,会有人来敲门,你会被叫到外面去。在过道里,会有一个官阶比你高的人站在那里。首先,他会祝贺你所做的一切,你使世界成为一个和平的地方,你会得到奖状或升职。然后他会告诉你,我需要被释放。你会反对,你也许会以辞职来要挟他。但是在最后,我会被释放。我会被释放的原因和你认为我会被判刑的原因是一样的。我和一些世界上称自己为领导人的人打交道,这些人当中的有一些人是你的敌人的敌人。世界上最大的军火交易商是你的老板: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他们一天卖的比我一年卖的还多。有时,在枪支上找到他们的指纹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有时,他们需要像我这样的自由工作者来支持那些他们不可能支持的军队。所以,你称我为恶魔,但不幸的是,对你,我是一个必须要存在的恶魔。”

    沉重的寂静落在这间屋子里,空气仿佛也成了不再流动的凝固体。

    打破寂静的是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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