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代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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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钻重新站上大坝，还在水下逡巡的黑影们，立刻再次发动了攻击！
即使它们是跃空攻击，起跳与飞行的速度也是极快，配合两种速度更加夸张的完美品质黑鱼的交叉攻击，整个漫天飞舞的巨鱼阵，就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在加上它们落水时溅起的水花，让周边仿佛下起了一场雨，视线更难以穿透。
站在旁边的赵雨龙眼睛也是越瞪越大，都快要看呆了！
“这，这，它们这之前没有这么快啊！”
赵雨龙吃惊无比，没想到这些黑鱼居然突然变异了！
这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
要是换做他们之前下水时，这些黑鱼有这样的速度，那他们肯定已经在水下全军覆没了。
张一鸣召回彩钻，向他们问道：“你们对比一下，现在跟之前相比，这些黑鱼的速度大概快了多少？”
赵雨龙看了一眼身后的队长，刘光政则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判断。
赵雨龙还是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认真想了想道：“大概快了两倍以上！”
“它们的动作都有点……鬼畜了。”
赵雨龙顿了顿，想到了一个词语来形容。
“巨鳍黑鱼是这样，其他两种怪物我不敢下判断，因为我们基本没在水下接触过这些完美品质的怪物。”
张一鸣点了点头，对现在和之前的情况有了判断。
从他们的说明中，能看出，确实是异象之后，这些黑鱼才产生了变异。
那么深藏在巢穴中的史诗级BOSS，肯定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只是不知道具体变的有多强了。
希望不要是神话级。
张一鸣自从知道史诗级之上还有神话级后，对于未知的敬畏，也是加深了一层。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知道的越多，顾虑就越多吧？
刘光政走上前来，扫视了一圈水下疯狂攒动的黑影，对着张一鸣说道：“张总顾，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一鸣皱眉思索道：“有没有可能，将这大坝炸毁掉？”
与水环境的怪物作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们依赖的环境给破坏掉，那么很多水下生物，就会不攻自破。
炸掉大坝，让水位下降，甚至干涸，那他们就只需要坐等这群水下生物渴死即可，不用耗费一兵一卒。
刘光政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难度可能比较大……”
“而且电厂就建在水坝上，如果炸掉水坝，这电厂可能也保不住了。”
“就末日后的生产力来看，电厂中的有些设备一旦遗失或损坏，可就再也造不出来了。至少短时间内，我们会失去恢复电力的希望。”
刘光政的意思也很明显，炸掉大坝，弊大于利，但如果你实在要这样做，我们也只有奉命行事了。
实际上，他们特别行动小组，也处在一个很为难的位置上，上面给的命令，是要他们短期内，一定要将电厂恢复供电，如果完不成，拿小队的命去拼也是可以的。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也不想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但他们特别行动小组都是士兵出身，命令高于一切，包括刘光政早年也是部队系统里出来的。
所以真到了那种情况，他们肯定还是会选择拿命下去怼！
而现在张一鸣的出现，也是给了情况一丝转机。
毕竟能不死，谁又一定想去死呢？
张一鸣反正是不知道，他们身上还背着这样的命令，他的想法更加单纯，在不出现太大伤亡的情况下，尽快让电厂恢复供电。
炸掉大坝这个办法，可以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要忘了，这些黑鱼是可以短时间在岸上活动的。
万一大坝炸了，它们引流段返回大河，等大坝建起了，它们又回来怎么办？
从一开始，这些怪物，很可能就不是水库里的。
要是以后，每来一群水下怪物，就把大坝炸掉，这电站，恐怕还是不修的好。
“先不急，我再下水去探探，看看这下面情况究竟如何。”
张一鸣没说到底炸不炸，具体怎么行动，还是要看下面的史诗级BOSS，到底有多强。
只要没到神话级，应该都有机会，但如果异变让它们越级了，那肯定只能炸掉大坝保平安了。
张一鸣虽然希望能为文明重启做出贡献，但超过自己实力范围的，该让还是要让。
他可没有啥英雄包袱，需要怂时，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为了以防万一，张一鸣直接召唤出了蓝钻与深渊行者，在水边坐镇，彩钻还是作为探子，携带【暗毁】，潜向了水库最深处。
“你们小心一点！”
站在岸边的众人还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水坝上涌出一股巨浪，拍向了四周！
蓝钻一发水炮，直接在水下打出一波汹涌的潮汐！
围上来的黑鱼顿时被水流掀翻出去，彩钻则十分能掌控这份力量，乘着这股洋流，迅速朝着最下方冲去！
这片水库原深48米左右，现在地形变动，没能重新勘测，但肯定是比以前深的多了。
深渊行者往前走了几步，水就直接没过了它的头顶。
这个巨人一入水，整个气质就不一样了，就像鸟儿回到了天空，猎豹回到了草原。
它抬起宽厚的手掌一挥，水流疯狂涌动起来，形成一股向外的浪潮，将冲上来的巨鳍黑鱼全都扇了回去！
张一鸣也算是偏水战的棋手了，两大史诗战棋都是水下生物，它们下场之后，局面也瞬间被打开。
但它们的优秀表现，张一鸣都没看，他的视线集中在彩钻的位置，昏暗的水下，彩钻的视力依然能够较为清晰的视物，只是比起深渊行者在水下的视力，还是稍微要差一点。
彩钻的前进方向，还是很有讲究的。
张一鸣只能大概看出，实在往怪物更多的地方潜去，但对于怪物进攻时的大方向，它们造成的水波源头在哪，从而感知它们游动的方式，大概的数量，以及巢穴可能所在的方向！
这是水系生物的特长，虽然不一定是都有这么强大的感官，但彩钻应该是具备类似功能的。
张一鸣作为一个人类，却是没有这么精致的感官，他的视线随着彩钻一路往下，直到触底，下面的地形变的复杂起来。
因为地形挤压，出现了很多嶙峋的怪石，十分遮挡视线。
彩钻反而是利用这些地形，成功躲避了众多黑鱼的围追堵截，一股脑扎进了最下方的淤泥中，土遁-潜地，也是它的拿手好戏。
这时，张一鸣与彩钻的意识连接变的模糊起来，就像超出距离一样，信号被隔断。
本来还想跟随彩钻来一段钻地的奇幻之旅的，可惜看不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视线转移到深渊行者的位置。
它正与蓝钻一上一下，疯狂收割着巨鳍黑鱼的生命。
深渊行者在水下主场，一把就能捏死一个巨鳍黑鱼，纯物理手段，对上它，就像在给它挠痒痒一样。
蓝钻就更狠了，直接张开深渊一样的大嘴，坐等这些肥硕的巨鳍黑鱼撞上来就行了，它就像吃豆子一样，一口全闷了！
在水中，这位吞噬者可是霸主级的凶兽！
这两员史诗级的水系战将，在陆地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下水可就生猛的不行了。
光是它们行动时造成的余波，就足以影响这些下位水怪的移动，化解它们的攻击于无形。
手段不知道比在陆地上高明了多少！
张一鸣也是老怀大慰，以这样的杀戮速度造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潜伏在水下巢穴中的史诗级BOSS就该主动找上门来了！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功夫后，张一鸣就感觉到彩钻正在极速从水中蹿升，一道电弧突破水面，彩钻的身形已经跃至高空！
同时，水面猛的太高，一张血盆大口也跟着咬向了高空！
【古代龙鱼Lv？？】
【品质：史诗】
张一鸣第一时间看到了无限魔方给出的信息，看到是史诗级的时候，也松了口气。
彩钻在看到水里的史诗级怪物追来时，它也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转瞬身，直接移动到了水坝上，来到了深渊行者与蓝钻所在的一边。
古代龙鱼没能咬中彩钻，庞大的身躯再度落回水里，溅起瀑布一样的水花落下，排出一圈一米多高的巨浪，席卷向周围！
站在水坝下的特别行动小组一干人等，被这巨浪吓的吃了一惊，赶紧后腿，同时刘光政大声吼道：“张总顾，需要帮忙吗？”
他没有直接带队上去，凡是需要先问问领导怎么指示。
“远离！”
张一鸣也跳到了水坝边缘，示意他们远离。
开玩笑，这群人肯定帮不上什么忙，胡乱攻击还有可能降低评分，没可能让他们上来。
在刚刚的惊鸿一瞥中，张一鸣看到了，这古代鱼龙什么的鳞片也出现了石化，变得很像深渊行者的岩甲皮肤，不用说，这肯定是一个物防很高的BOSS。
但是问题不大，彩钻与蓝钻，都有一手魔法攻击，可以克制这类怪物。
率先出动的还是深渊行者，它游泳的姿势不太优雅，但移速还是很快，这一次张一鸣没给它佩戴沙蟹晶鏊，因为它似乎想要徒手战斗。
棒子这东西，在水下还是施展不开。
幽暗的水下，巨大的黑影正迅速朝深渊行者游弋而来，一双猩红的眼睛，也同时亮起，在水下显得尤为渗人！
初次接触，张一鸣直接让深渊行者开启激怒，以最强状态迎击。
那看似臃肿的古代龙鱼，不知怎的，也是非常灵活，感受到了深渊行者带来的压迫感，也是没有选择与它正面对抗，尾巴一甩，排出一股水浪，巨大的身子迅速绕向了深渊行者侧面。
水面之上，波涛涌动，张一鸣能看见两道巨大的阴影正在水下激斗，但却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
深渊行者的视角，也被大量的小怪干扰，张一鸣光是通过眼睛观察，还是无法跟上古代鱼龙的速度，索性再次将彩钻派了下去，从侧面观察战斗。
蓝钻水炮连连发射，在获得法师职业后，这个特性技能，也具备了一定魔法属性，在水下也非常吃的开，它巨大的尾巴扰动水流，为自己防身，同时水炮连连激射，从深渊行者两侧打出，为它清理出一片没有小怪的战场。
彩钻也迅速游到了蓝钻身边，凭借它的战斗意识，指挥起蓝钻的水炮，该攻击向什么方向。
张一鸣不擅长水下作战，在水战时完全插不上话，干脆就都交给彩钻处理了。
而有了彩钻的指挥，蓝钻的水炮与深渊行者打出了一波小配合。
在古代龙鱼绕背的时候，一道对着深渊行者去的水炮，正中古代鱼龙的身体，虽然没能破开它厚实的岩甲鱼鳞，但却将它硬推着，撞到了深渊行者的怀里！
抓紧最后的时间，深渊行者利用激怒带有致命一击的效果，一拳轰向了古代龙鱼的脑袋！
一瞬间，深渊行者就感觉自己抱着的东西变成了一件死物，硬硬的仿佛一块石头，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消失了！
当它这一拳命中古代龙鱼的脑袋时，水中炸出了一片气泡，它张嘴似乎想要嚎叫，一把丢开了手中抓紧的古代龙鱼，而它另一只攻击的手，从手腕处已经呈现出了一定弯折！
从彩钻的视角能看出，古代龙鱼刚刚似乎用了个类似硬化的技能，强行抗住了深渊行者的攻击，甚至还将大部分力道给反弹了回去，震折了深渊行者的手！
脱离钳制的古代龙鱼身体迅速恢复柔软，游向了远处。
蓝钻一发水炮追击，却是没能成功打中。
张一鸣对深渊行者下了命令，让它回来，准备召回，无限值修复伤势之后，再下水继续战斗。
这就是棋手的赖皮之处，只要伤势不致命，就可以一直用无限值，反复刷新状态！
一番接触下来，他基本已经摸清了，这虽然是个水下巢穴，但BOSS实力稀松平常，即便有异变带来的实力加成，他要清剿这里，还是十分轻松的，无非就是多付出一些代价，比如无限值什么的。
可以完全不用着急，一步步来，稳扎稳打就行了。
谁知深渊行者刚转身，古代龙鱼又游了回来，在远处来回游动，躲避蓝钻的水炮，同时，它的眼睛亮起微微的黄色光芒。
深渊行者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身体动作逐渐僵硬，最后保持住了一个伸手划水的动作，直挺挺的往下沉去……
彩钻重新站上大坝，还在水下逡巡的黑影们，立刻再次发动了攻击！
即使它们是跃空攻击，起跳与飞行的速度也是极快，配合两种速度更加夸张的完美品质黑鱼的交叉攻击，整个漫天飞舞的巨鱼阵，就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在加上它们落水时溅起的水花，让周边仿佛下起了一场雨，视线更难以穿透。
站在旁边的赵雨龙眼睛也是越瞪越大，都快要看呆了！
“这，这，它们这之前没有这么快啊！”
赵雨龙吃惊无比，没想到这些黑鱼居然突然变异了！
这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
要是换做他们之前下水时，这些黑鱼有这样的速度，那他们肯定已经在水下全军覆没了。
张一鸣召回彩钻，向他们问道：“你们对比一下，现在跟之前相比，这些黑鱼的速度大概快了多少？”
赵雨龙看了一眼身后的队长，刘光政则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判断。
赵雨龙还是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认真想了想道：“大概快了两倍以上！”
“它们的动作都有点……鬼畜了。”
赵雨龙顿了顿，想到了一个词语来形容。
“巨鳍黑鱼是这样，其他两种怪物我不敢下判断，因为我们基本没在水下接触过这些完美品质的怪物。”
张一鸣点了点头，对现在和之前的情况有了判断。
从他们的说明中，能看出，确实是异象之后，这些黑鱼才产生了变异。
那么深藏在巢穴中的史诗级BOSS，肯定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异，只是不知道具体变的有多强了。
希望不要是神话级。
张一鸣自从知道史诗级之上还有神话级后，对于未知的敬畏，也是加深了一层。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知道的越多，顾虑就越多吧？
刘光政走上前来，扫视了一圈水下疯狂攒动的黑影，对着张一鸣说道：“张总顾，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一鸣皱眉思索道：“有没有可能，将这大坝炸毁掉？”
与水环境的怪物作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们依赖的环境给破坏掉，那么很多水下生物，就会不攻自破。
炸掉大坝，让水位下降，甚至干涸，那他们就只需要坐等这群水下生物渴死即可，不用耗费一兵一卒。
刘光政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难度可能比较大……”
“而且电厂就建在水坝上，如果炸掉水坝，这电厂可能也保不住了。”
“就末日后的生产力来看，电厂中的有些设备一旦遗失或损坏，可就再也造不出来了。至少短时间内，我们会失去恢复电力的希望。”
刘光政的意思也很明显，炸掉大坝，弊大于利，但如果你实在要这样做，我们也只有奉命行事了。
实际上，他们特别行动小组，也处在一个很为难的位置上，上面给的命令，是要他们短期内，一定要将电厂恢复供电，如果完不成，拿小队的命去拼也是可以的。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也不想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但他们特别行动小组都是士兵出身，命令高于一切，包括刘光政早年也是部队系统里出来的。
所以真到了那种情况，他们肯定还是会选择拿命下去怼！
而现在张一鸣的出现，也是给了情况一丝转机。
毕竟能不死，谁又一定想去死呢？
张一鸣反正是不知道，他们身上还背着这样的命令，他的想法更加单纯，在不出现太大伤亡的情况下，尽快让电厂恢复供电。
炸掉大坝这个办法，可以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要忘了，这些黑鱼是可以短时间在岸上活动的。
万一大坝炸了，它们引流段返回大河，等大坝建起了，它们又回来怎么办？
从一开始，这些怪物，很可能就不是水库里的。
要是以后，每来一群水下怪物，就把大坝炸掉，这电站，恐怕还是不修的好。
“先不急，我再下水去探探，看看这下面情况究竟如何。”
张一鸣没说到底炸不炸，具体怎么行动，还是要看下面的史诗级BOSS，到底有多强。
只要没到神话级，应该都有机会，但如果异变让它们越级了，那肯定只能炸掉大坝保平安了。
张一鸣虽然希望能为文明重启做出贡献，但超过自己实力范围的，该让还是要让。
他可没有啥英雄包袱，需要怂时，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为了以防万一，张一鸣直接召唤出了蓝钻与深渊行者，在水边坐镇，彩钻还是作为探子，携带【暗毁】，潜向了水库最深处。
“你们小心一点！”
站在岸边的众人还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水坝上涌出一股巨浪，拍向了四周！
蓝钻一发水炮，直接在水下打出一波汹涌的潮汐！
围上来的黑鱼顿时被水流掀翻出去，彩钻则十分能掌控这份力量，乘着这股洋流，迅速朝着最下方冲去！
这片水库原深48米左右，现在地形变动，没能重新勘测，但肯定是比以前深的多了。
深渊行者往前走了几步，水就直接没过了它的头顶。
这个巨人一入水，整个气质就不一样了，就像鸟儿回到了天空，猎豹回到了草原。
它抬起宽厚的手掌一挥，水流疯狂涌动起来，形成一股向外的浪潮，将冲上来的巨鳍黑鱼全都扇了回去！
张一鸣也算是偏水战的棋手了，两大史诗战棋都是水下生物，它们下场之后，局面也瞬间被打开。
但它们的优秀表现，张一鸣都没看，他的视线集中在彩钻的位置，昏暗的水下，彩钻的视力依然能够较为清晰的视物，只是比起深渊行者在水下的视力，还是稍微要差一点。
彩钻的前进方向，还是很有讲究的。
张一鸣只能大概看出，实在往怪物更多的地方潜去，但对于怪物进攻时的大方向，它们造成的水波源头在哪，从而感知它们游动的方式，大概的数量，以及巢穴可能所在的方向！
这是水系生物的特长，虽然不一定是都有这么强大的感官，但彩钻应该是具备类似功能的。
张一鸣作为一个人类，却是没有这么精致的感官，他的视线随着彩钻一路往下，直到触底，下面的地形变的复杂起来。
因为地形挤压，出现了很多嶙峋的怪石，十分遮挡视线。
彩钻反而是利用这些地形，成功躲避了众多黑鱼的围追堵截，一股脑扎进了最下方的淤泥中，土遁-潜地，也是它的拿手好戏。
这时，张一鸣与彩钻的意识连接变的模糊起来，就像超出距离一样，信号被隔断。
本来还想跟随彩钻来一段钻地的奇幻之旅的，可惜看不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视线转移到深渊行者的位置。
它正与蓝钻一上一下，疯狂收割着巨鳍黑鱼的生命。
深渊行者在水下主场，一把就能捏死一个巨鳍黑鱼，纯物理手段，对上它，就像在给它挠痒痒一样。
蓝钻就更狠了，直接张开深渊一样的大嘴，坐等这些肥硕的巨鳍黑鱼撞上来就行了，它就像吃豆子一样，一口全闷了！
在水中，这位吞噬者可是霸主级的凶兽！
这两员史诗级的水系战将，在陆地上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下水可就生猛的不行了。
光是它们行动时造成的余波，就足以影响这些下位水怪的移动，化解它们的攻击于无形。
手段不知道比在陆地上高明了多少！
张一鸣也是老怀大慰，以这样的杀戮速度造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潜伏在水下巢穴中的史诗级BOSS就该主动找上门来了！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功夫后，张一鸣就感觉到彩钻正在极速从水中蹿升，一道电弧突破水面，彩钻的身形已经跃至高空！
同时，水面猛的太高，一张血盆大口也跟着咬向了高空！
【古代龙鱼Lv？？】
【品质：史诗】
张一鸣第一时间看到了无限魔方给出的信息，看到是史诗级的时候，也松了口气。
彩钻在看到水里的史诗级怪物追来时，它也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转瞬身，直接移动到了水坝上，来到了深渊行者与蓝钻所在的一边。
古代龙鱼没能咬中彩钻，庞大的身躯再度落回水里，溅起瀑布一样的水花落下，排出一圈一米多高的巨浪，席卷向周围！
站在水坝下的特别行动小组一干人等，被这巨浪吓的吃了一惊，赶紧后腿，同时刘光政大声吼道：“张总顾，需要帮忙吗？”
他没有直接带队上去，凡是需要先问问领导怎么指示。
“远离！”
张一鸣也跳到了水坝边缘，示意他们远离。
开玩笑，这群人肯定帮不上什么忙，胡乱攻击还有可能降低评分，没可能让他们上来。
在刚刚的惊鸿一瞥中，张一鸣看到了，这古代鱼龙什么的鳞片也出现了石化，变得很像深渊行者的岩甲皮肤，不用说，这肯定是一个物防很高的BOSS。
但是问题不大，彩钻与蓝钻，都有一手魔法攻击，可以克制这类怪物。
率先出动的还是深渊行者，它游泳的姿势不太优雅，但移速还是很快，这一次张一鸣没给它佩戴沙蟹晶鏊，因为它似乎想要徒手战斗。
棒子这东西，在水下还是施展不开。
幽暗的水下，巨大的黑影正迅速朝深渊行者游弋而来，一双猩红的眼睛，也同时亮起，在水下显得尤为渗人！
初次接触，张一鸣直接让深渊行者开启激怒，以最强状态迎击。
那看似臃肿的古代龙鱼，不知怎的，也是非常灵活，感受到了深渊行者带来的压迫感，也是没有选择与它正面对抗，尾巴一甩，排出一股水浪，巨大的身子迅速绕向了深渊行者侧面。
水面之上，波涛涌动，张一鸣能看见两道巨大的阴影正在水下激斗，但却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
深渊行者的视角，也被大量的小怪干扰，张一鸣光是通过眼睛观察，还是无法跟上古代鱼龙的速度，索性再次将彩钻派了下去，从侧面观察战斗。
蓝钻水炮连连发射，在获得法师职业后，这个特性技能，也具备了一定魔法属性，在水下也非常吃的开，它巨大的尾巴扰动水流，为自己防身，同时水炮连连激射，从深渊行者两侧打出，为它清理出一片没有小怪的战场。
彩钻也迅速游到了蓝钻身边，凭借它的战斗意识，指挥起蓝钻的水炮，该攻击向什么方向。
张一鸣不擅长水下作战，在水战时完全插不上话，干脆就都交给彩钻处理了。
而有了彩钻的指挥，蓝钻的水炮与深渊行者打出了一波小配合。
在古代龙鱼绕背的时候，一道对着深渊行者去的水炮，正中古代鱼龙的身体，虽然没能破开它厚实的岩甲鱼鳞，但却将它硬推着，撞到了深渊行者的怀里！
抓紧最后的时间，深渊行者利用激怒带有致命一击的效果，一拳轰向了古代龙鱼的脑袋！
一瞬间，深渊行者就感觉自己抱着的东西变成了一件死物，硬硬的仿佛一块石头，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消失了！
当它这一拳命中古代龙鱼的脑袋时，水中炸出了一片气泡，它张嘴似乎想要嚎叫，一把丢开了手中抓紧的古代龙鱼，而它另一只攻击的手，从手腕处已经呈现出了一定弯折！
从彩钻的视角能看出，古代龙鱼刚刚似乎用了个类似硬化的技能，强行抗住了深渊行者的攻击，甚至还将大部分力道给反弹了回去，震折了深渊行者的手！
脱离钳制的古代龙鱼身体迅速恢复柔软，游向了远处。
蓝钻一发水炮追击，却是没能成功打中。
张一鸣对深渊行者下了命令，让它回来，准备召回，无限值修复伤势之后，再下水继续战斗。
这就是棋手的赖皮之处，只要伤势不致命，就可以一直用无限值，反复刷新状态！
一番接触下来，他基本已经摸清了，这虽然是个水下巢穴，但BOSS实力稀松平常，即便有异变带来的实力加成，他要清剿这里，还是十分轻松的，无非就是多付出一些代价，比如无限值什么的。
可以完全不用着急，一步步来，稳扎稳打就行了。
谁知深渊行者刚转身，古代龙鱼又游了回来，在远处来回游动，躲避蓝钻的水炮，同时，它的眼睛亮起微微的黄色光芒。
深渊行者仿佛被电了一下似的，身体动作逐渐僵硬，最后保持住了一个伸手划水的动作，直挺挺的往下沉去……